第103章 癲狂杭職(二)
“上午的考試到此結束,還沒有輪到的考生們下午一點開始。”說著,他叫身後的大叔搬來兩箱快餐,放在門口的講台邊上:“我們有為大家準備午餐,需要的上前來領。”早已餓的兩眼昏花的考生們,一聽說有午餐可以吃,都激動的往前湊。等了一上午了,蹭他頓午餐也好,反正也餓了,正好順便看看杭職的夥食怎麽樣。
炸雞腿,大排,小青菜;再看另一邊,梅菜扣肉,雞肉,白菜,都是兩葷一素,這配置可以嘛。
徐言隨手拿了一盒,和葉煥宏以及新認識的葉培軍一起開吃起來。
等到快一點的時候,剛剛去休息的學長們也再度回到了教室,做著考務該做的事。大家方才都安靜下來。
“來,報到名字的考生帶好準考證出來考試。”時間剛到,學長開始報著名單上的名字:“王曉峰,蔣楠楠,李飛龍,徐言,汪正祺……”
跟著考務的步伐,幾人來到了實訓基地,考場就和普通教師那麽大,中間放了八張桌子,每張桌子上都放著一堆拆散了的零件,桌子四周分別用隔斷分離著,隔斷的左側還都貼著一張半模糊零件的圖紙。看樣子應該是眼前這堆散裝零件組合好後的樣子吧。
再一抬頭,每個考生的麵前都站著一位監考老師以及一位本專業的學長,拿著秒表和統計表。
規模龐大,怎是拆裝電扇能比的。
看著周圍密封的隔斷以及眾多眼睛的注視,徐言心裏不禁產生了一絲反感和緊張。
考試的規則很簡單,就是機械重組。根據旁邊隔斷上的圖紙,組裝桌麵上的零件散堆,計時八分鍾。
隨著監考官的一聲令下,考試正式開始。大家手忙腳亂開始裝.一群老師對麵觀望。看著左側半模糊的圖紙,徐言開始比對著手裏的零件。因為圖紙是組裝好以後的零件,其中很多小配件是不顯示的,加上那個本身就很模糊的圖片,大大給組裝增加了難度。
圖紙不清晰,零件不熟悉,組裝起來很是麻煩。
突然,他隱約聽到了前麵一學長說‘先找主軸’的話語,於是他再次對著圖紙,重新心組裝起來。果然,一切變的順暢起來。毛線團找到了線頭,一切就像實現安排好的一樣,越來越順利。
沒過五分鍾,徐言就組裝完成了。看樣子是一台軸承發動機,但又不像,就當他在糾結是什麽時,猛地發現桌上還有兩個小配件沒有安裝上。
這個晴天霹靂,一下子讓徐言動彈不得。
我去。看著隔斷上的圖紙,徐言瞬間明白了什麽,沒有一絲猶豫,他立刻將組裝完成的零件重新拆了。
他再次找了找桌上所有的零配件,在確認晚無誤後再次組裝起來。
而就在他再次組裝的時候,旁邊的同學舉手示意了。
“組裝好的先行離開。”負責監考的一位試老說。
這一來,徐言的心像是被紮了一下,原本是第一個完成的,結果這一來竟然被甩在了身後。於是,徐言加快了組裝的速度。沒過一分鍾,又有兩人完成考試離去。
一瞬間,徐言急躁起來。盡管手速在加快,但實際上抖動的也越加厲害。大的放不下,小的又不行,拆了裝,裝了又拆,時間一分一秒流失,然而眼前的這一堆零件依舊沒有任何改觀。
“怎麽辦,怎麽辦?”此刻的徐言滿腦子都是如何組裝,完全忘了將圖紙往後翻一頁。
沒多久,又有兩人完成組裝。
“離考試結束還有一分鍾,請各位考生加快時間。”負責監考的老師又說。
什麽,還有1分鍾?怎麽辦,零件還有很多沒按上,時間遠遠不夠啊。
怎麽辦?徐言抬頭看了看眼前的學長以及監考老師,隱約看到了他們在說來不及了。
不知道又有幾個人出去了,感覺所有的監考老師和學長們都在看著自己。是他們都完成,都走完了嗎?眼看時間結束,要組裝完成是不可能了,於是徐言隻能被迫停下來。
艸,什麽狗屁麵試,亂七八糟。
滿心絕望的徐言,被迫離開考場。剛出大門,隻見先前出來的幾個考生都站在門口,並排成一排。
什麽情況,還沒結束嗎?
滿臉懵逼的徐言,看著周圍同樣糊裏糊塗的大家,又被帶到隔壁房間。
麵試最後一輪,終極麵試。
早上麽這麽慢,現在又這麽快,奔喪一樣,怪胎學校!心態爆炸的徐言,看什麽都是暴躁,都不順眼。
按培訓要求,徐言輕輕敲了兩下門,發現門沒鎖。於是,他大膽推開門,剛進屋,就被眼前所看到的景象驚呆了。隻見裏麵坐著一排老師,每一個都低著頭,目測有十二三個吧。
十幾個老師,不是說最多不超過四五個老師的嗎?靠!
正當準備時,突然從門背後躥出一老頭:“你好!”
“老師好。”徐言禮貌的回了一句。
“來抽一張答題卷。”老師我說。
徐言隨機抽了一張紙。
“1號題。”老頭邊說邊將紙打開遞給徐言,“好,你有三分鍾答題時間,計時開始。”
什麽,計時開始?我連你題目都沒看,這就開始了?
徐言急忙接過試題,觀看起來:第一問,你對數控技術的了解?第二問,假如你家掛鍾壞了,你有什麽解釋?你會怎麽辦?
什麽鬼?家裏的掛鍾壞了,這算什麽題目,不可能這麽簡單的嘛?好在第一問都在預料之中,於是他根據事先背好的對數控技術的了解,當著眾多監考老師的麵又背了一遍。
接著是第二問,家裏的掛鍾壞了。掛鍾壞了也算題目嗎?明擺著考驗日常的動手能力,肯定不能直接扔掉嘛。徐言抬頭看了看眼前這一排正襟危坐的老師們,深吸一口氣。
“如果我家裏的掛鍾壞了,我會先拿下來看一看,確定是不是電池沒電了,如果是沒電的話就換個電池,如果——”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麽,如果光是換個電池就能解決的肯定不會作為考題,答案肯定涉及到機械有關,越複雜越好,但又不確定是什麽樣的掛鍾。於是,他再次抬頭看了看眼前的老師們:“老師,掛鍾是什麽樣的掛鍾,是有什麽特別的款式的嗎,還是最普通的。”
結果完全沒人理會。
“老師,可以提問嗎?”徐言又問。
還是沒人理會,也沒人抬頭。
“老師,能聽見我說話嗎?”徐言繼續問道。
然而依舊沒人理會他。
一連三個問題沒人答,徐言確定麵試的模式了。
“我不確定是什麽樣的掛鍾,總之是我自己家的話我肯定會拆開來看一看,試著修一修,說不定零件老化了卡殼了什麽的,也不是什麽大問題,萬一修好了嘛最好。如果實在不行的話就換一個,反正也不是特別貴重的東西,要是修的成本差不多夠重新買一個,那也得不償失了。”
全部說完,老師依舊沒有抬頭。
“好了,我的回答完畢,謝謝老師。”徐言向旁邊拿試題的老頭鞠了個躬,然後走出教室。
就在他關門的那一刻,他偷瞄到裏麵有一個老師抬頭看著他,也正是進門看他的那個老師,估計是看禮儀的吧。
無所謂了,總之一切都結束了。所謂的自主招生就這樣結束了。人事已盡,接下來就聽天命安排吧。
走出考場大門,發現就桑木天一人在約定好的涼亭處等待著,而黃躍霖和姚曉桐還在考試。經討論,徐言才知道機械組裝的圖紙是有兩張,而如今一切都已經晚了,悔之晚矣。
回學校後,他將杭職複試的經曆在空間日誌裏記錄了下來,或許有個人正等待著看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