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樓鬱偉的爆發

  “誒，你的P4修好了嗎？”徐言問樓鬱偉。“你幫我修啊？”樓鬱偉滿臉冷峻，看著徐言。


  “啊，你幹嘛啦？”徐言滿臉疑惑，不知道什麽地方得罪了他。


  “沒幹嘛啊。”樓鬱偉低頭回應道。


  徐言瞄了眼樓鬱偉低落的情緒，沉默著。


  隻怪林子卿的那一條“被《三槍拍案驚奇》笑岔氣了”的說說，想找點周末聊天的共同話題。


  本想到周六放假回家看的，但一想到林子卿的言語間的那種興奮，激動，徐言恨不得立刻就飛回家，將那部火的不得了的《三槍拍案驚奇》觀摩一遍。好在開學時，英語老師蔡麗娟有幫班裏很多同學帶過MP4，其中樓鬱偉就有一個。


  本來想借用一下，結果碰到這樣冷淡的回應，徐言心裏的氣不打一處來。枉他每天還和自己吃飯來著，竟然用這樣的語氣膈應人。


  話說這樓鬱偉，性格內斂，沉悶，經常獨來獨往，在班上也沒有什麽要好的朋友，除了徐言，屬周懷和他的關係最好，或許是小學同學的關係吧，經常還能聊兩句。但也隻是相對聊得來一點，除此之外也並沒有太多交集。


  然而，就在昨天這層微妙的友誼也發生了巨變。


  事情要從上禮拜六說起。周懷住的比較遠，半個月回一趟家，晚上一個人呆在寢室無聊，於是借了樓鬱偉新買的MP4，下了幾部電影，打發時間。第二天晚自習，便立刻歸還給樓鬱偉。


  樓鬱偉也沒注意，直接放進書包，沒有多看。直到禮拜二回家要聽英語拿出來看時，才發現MP4的屏幕發生了破裂。於是，二話沒說直接拿到學校，要求周懷賠償。


  然而周懷也是一臉懵逼，聲稱自己將P4還給樓鬱偉時還是好好的，過了兩天再說有問題，定是他自己放在包裏摔壞了。


  兩人各執其詞，互不罷休。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一個說為什麽當時不拿出來，到現在才說；一個卻一口咬定從頭到尾隻經過他的手，是鐵打不爭的事實。最後請英語老師蔡麗娟出麵調解，雙方各承擔一半，以周懷賠償一半的價錢私了。


  這一來，周懷和樓鬱偉的淺薄情誼算是徹底玩完了。原本有說有笑的兩個人，如今卻是形同陌路，繼黃躍霖和徐誌強之後又一對水火不相容的敵對關係。不過不同的是他倆先前還是朋友。


  這件事班上很多人知道，但都因為事不關己而無人問津。


  徐言是少有的對於這件事從頭到尾都知道的其中之一，隻是因為樓鬱偉的一意孤行而不得不無視。但對於P4究竟是誰弄壞的，他也不清楚。且根據他的判斷，就連兩個當事人也不清楚。


  樓鬱偉的這個反應看來，他還在為P4的事耿耿於懷，因為他一直認準了是周懷弄壞的。朋友一場，徐言也沒有過多的理會，盡管心裏也是莫名其妙的憋屈。


  然而樓鬱偉的心緒似乎並沒有因為時間的流逝而解開，這件事就像是一個陰謀一樣，困擾在他的心裏。接連幾天的糟糕情緒，都寫在了臉上，無論對誰都沒有好臉色。


  “你數學試卷呢，我看下。”沒等徐言反應，樓鬱偉就直接抽走了徐言桌上的試卷。


  徐言看著前麵這位自私到了極點的好朋友，心裏頓時十分惱怒，但又立刻平靜下來。


  “你怎麽還沒做過，剛剛不是讓你先做了嗎？”樓鬱偉扔回試卷，滿臉抱怨。


  “哪有時間啊。”徐言拿回書選試卷，拍了拍桌子：“英語試卷都沒做完。”


  “做英語？”樓鬱偉看了看徐言手裏的試卷，“你能看懂了發？”


  “你的意思是我看不懂以後就不用做了咯！”徐言的回應也是絲毫不敢怠慢。


  樓鬱偉沒說話，轉過身去。


  兩個人短暫又嚴肅的交流，讓身旁的童婉清倍感疑慮。


  “誒，你倆幹嘛了？”童婉清輕聲問徐言。


  “誰知道，估計吃錯藥了。”徐言看了看樓鬱偉的背影，輕聲回應。


  也是，誰沒有點情緒的時候。舌頭和牙齒這麽親密無間，照樣也有咬著的時候，更何況是兩個有血有肉又思想的活人？

  童婉清看了看徐言，又看了看樓鬱偉，想說什麽但又什麽都沒說，顧自己做著手裏的試卷。


  眨眼間，樓鬱偉似乎又和前麵的黃躍霖發生了爭執。


  “哦喲，我好怕啊。”隻見樓鬱偉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滿臉鄙視的看著黃躍霖。


  “你發什麽神經，有病吧？”黃躍霖滿臉疑問，盯著樓鬱偉。


  “你才神經病呢，你全家都有病！”樓鬱偉大聲回應。


  一瞬間，周圍的同學都紛紛把目光對準兩人。


  “你不要弄不靈清啊。”黃躍霖看了看周圍，指著樓鬱偉說。


  “你弄得靈清，看著牛逼哄哄，實際上屁本事沒有，滿臉晦氣的東西！”樓鬱偉不知從哪裏來的勇氣，指著黃躍霖的鼻子破口大罵起來。


  “什麽，你再說一遍看！”黃躍霖站起身，看著樓鬱偉。


  “怎麽，想打我啊，來啊？”樓鬱偉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繼續挑釁著。


  與此同時，周圍的同學都開始發生勸說。


  “好了，都少說兩句吧。”一旁的劉丹陽拉著樓鬱偉的胳膊，勸解到。


  “就是，都是同學，幹嘛發這麽大的火啊。”章天琪拉了拉黃躍霖的衣服，也跟著勸解道。


  本想發火的黃躍霖，一看這麽多人在勸自己，一下子也就平靜了下來：“懶得跟你計較。”


  “吼吼，嚇死我了，有本事就來啊，都別拉他，我看他有多少本事。”樓鬱偉繼續挑釁著。


  “我看你是被個P4弄得魔怔了，腦子跟著一起摔壞是吧？”黃躍霖看了看右側的周懷，想說什麽但又沒說。


  黃躍霖也是知道其中始末的人數之一，因為中間樓鬱偉和周懷有讓他主持公道過，隻因互不得罪，導致互相得罪。


  P4之爭，這是一個秘密，尤其對樓鬱偉而言，是一個會被人恥笑的秘密。如今黃躍霖脫口而出的指責，無疑觸碰到了樓鬱偉心裏緊繃著的那根弦。


  “你再說一遍？”樓鬱偉上前一步，指著黃躍霖滿臉激動。


  “怎麽？”黃躍霖一把抹開樓鬱偉的手。


  “你找死。”說罷，樓鬱偉上前去抓黃躍霖的領子。但他哪是黃躍霖的對手，沒兩下就整個被按到在地。


  說時遲，那時快，徐誌強不知從哪裏冒出來，他一把挽住黃躍霖的脖子，將他拽倒在地。


  “你幹嘛，班長就可以隨便打人啊！”徐誌強瞄了眼後排的徐言，起身喊道：“大家快來看啊，班長打人了嘿。”


  所有的一切，就好像有預謀的一樣。或許關係到黃躍霖的名譽關係吧，徐誌強顯得特別激動，甚至比自己挨打還狂躁。


  被徐誌強一喊，大家蜂擁而上，迅速將樓鬱偉和黃躍霖拉開。


  “你來啊，你來啊。”被拉起的樓鬱偉依舊喋喋不休，“有種你再來啊，大不了被你打死，我總不怕你……”


  “你就是個垃圾，為了個P4，整個人都發神經了。”黃躍霖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