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鬼穀子的答案！
“死了，那個惡魔死了，他終於死了”地上一名魏家莊族人眼中還殘留著驚恐，他抬頭望向天穹，喜極而泣的大聲呼喊著。
“真的死了，那個惡魔終於死了，謝謝你們，英雄，謝謝你們殺了他”村名們此起彼伏的聲音響起，有驚喜，有不敢置信，有感謝。
村民們紛紛從衛莊和蓋聶兩人身旁路過，看著兩人所有村民眼中都有一股感激之情，連周圍被大戰燒毀的房屋也沒有再讓他們有任何驚慌。
“呼……”魏庸看著玄翦徹底倒下的身影，心底終於是鬆了一口。
他看著蓋聶和衛莊兩人眼中一眯，嘴角浮現一絲弧度，抬起腳從黑暗角落中向兩人走去。
“多謝兩位少俠救命之恩，魏庸代表魏家莊上下感謝厚恩”他的臉上布滿了感激之情，周圍的魏家莊村民也跟隨他出來也一起拜到。
周圍的房屋瓦片上的烏鴉似乎都在恭賀一般，停留著看著眾人。
“王上特使到”
就在魏庸對於蓋聶和衛莊感謝之時，一道刺耳的聲音傳來，讓所有人都回神過來。
三名宮廷著裝的宦官從魏家莊入口處走來，為首的人手裏還提著一幅金絲卷軸。
魏庸心中一喜，對著衛莊兩人一禮後便轉身離去，徐徐走到宦宮身前，整理了一下衣裝雙膝跪地執魏國禮儀等候宣詔。
“傳王上聖令，命大司空魏庸即日起返回大梁，全權統領魏武卒”為首的宦官念著魏王的詔令，對眼前的魏庸倒是有些佩服。
“臣魏庸，領命”魏庸的心裏高興至極，他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恭喜魏大人，如今魏國之內，您的地位僅在一人之下”為首的宦官說著便把手中的卷軸遞給了魏庸。
接著又把令牌遞給了剛站立起來的魏庸，語氣變得恭敬無比，臉上的表情全是掐媚討好之色。
“玄翦，我能有今日，全是拜你所賜”魏庸接過魏武卒令牌，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眼角看著玄翦那倒下的身影往村莊外走去，那裏早已備好了馬車。
“恭賀魏大人”原先的魏家莊村民單膝下跪，對著走過來的魏庸拜賀道，喊聲一聲接著一聲，隻是觀其神態似乎似乎沒有了原先那柔弱的姿態，倒像是軍旅中人。
蓋聶和衛莊看著這一幕，似乎明白了什麽。
“走吧，師哥”衛莊看了蓋聶一眼說道，兩人一切皆在不言之中，提起自己的劍便往另一邊走去。
天空中最後一縷殘陽血色映照著周圍的光亮，那遠處的幽暗森林似乎在吞噬著兩人的身影，空中遊蕩的烏鴉也似乎是在位兩人送行。
兩人逐漸消失在魏家村莊，隻是沒有人發現在魏家莊的一處陰暗角落，一道頭戴鬥笠的黑色身影透過一塊破布看著眾人離去，久久無聲，在身影分脖子處有一個蜘蛛結網的標記，顯得詭異無比。
他最後抬起黑白之劍連同玄翦的身體一起，消失在這無人的殘破的魏家村莊。
次日，蓋聶和衛莊兩人自從離開魏家莊後便在一戶農夫家找了一輛貨車往雲夢山趕去。
微風吹過，駕著馬車的蓋聶、躺在草推上的衛莊兩人的發絲，似乎讓他們回到了數年前，兩人倒也難得享受生活的愜意，連先前的那些事情也暫時的忘記了。
“師哥，考題的答案是否已領悟”衛莊是一個執著的人，對於鬼穀子所給的考題我已有自己的見解，不過他更想要了解自己的對手的想法。
“小莊，縱橫之道，不應過於追求結果，在變與不變中尋求自身才是最重要的”對於考題他不知自己是否是做出了最正確的抉擇，但他選擇了自己認為的天下大義他不會後悔。
玄翦可能和魏庸有些血海深仇，不過魏庸執掌魏武卒，關係著這一時期的天下走向，至少殺了玄翦讓魏國能阻擋秦國的步伐，盡管那隻是一些時日。
衛莊聽著蓋聶的話，嘴角勾起一絲弧度，語氣悠揚的告誡道：“師兄，自秦趙長平之戰後，天下的局勢已然明朗，六國隻是苟延殘喘罷了”
衛莊想起了自己的曾經的過往，對未來有些期待。
“你有為何沒有阻止”看著前方蔚藍的天空蓋聶反問了一句。
“為什麽？”衛莊仰頭看著蔚藍的天空捫心自問，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所以他無法回答自己師兄的話。
兩人隨後不再言語，時間慢慢的流逝，過了幾日兩人便回到了鬼穀。
“談談你們此行收獲”站在古樹下，背負著雙手的鬼穀子背對著蓋聶和衛莊兩人，他很想知道自己的愛徒能領悟出什麽。
“師傅此次考題的答案是什麽？”衛莊還是執意的想知道，兩人一起盤坐在蒲團之上看著自己的師傅鬼穀子。
鬼穀聽聞衛莊的話內心有些不滿意，轉身看著兩人，說道：
“每個人在抉擇的時候，都在思考對與錯，然而對錯的標準卻是相對的。”
鬼穀子的話讓兩人陷入沉思，似乎明白了什麽，似乎腦海中還是一團迷霧。
看著他們兩人，鬼穀子接著講述：“比如說魏庸，人品卑劣，彼時卻是平衡天下的支點，善惡的標準讓人想要殺死他，而蒼生的性命卻要求保護他。
這就會讓人產生抉擇。可是標準是會變的，當有更好的人可以替代魏庸的時候，他就該死了。”
“既然答案不重要，我們這次考題的意義何在？”衛莊還是不解。
“尋求答案，就是等於讓他人來替你做選擇，而你失去了自己的選擇。為了獲得老師的讚賞而尋求的答案，那麽，老師的高度就限製了你的視野。為了尋求世人的認同而尋求的答案，那麽世人，就會在你們身邊圍起一道道高牆。”
鬼穀帶著兩人來到了山穀之巔，看著遠方遼闊的視野，平淡的說道：”未解的題目，便存於亂世，而鬼穀就是要給世界創造答案”。
說完一股大道陰陽縱橫天下的氣息衝破雲霄撩動蒼穹，讓周圍的環境都變了顏色。
衛莊和蓋聶站在鬼穀子身旁，一左一右神情充滿了異樣，微風吹過，撩動了人心，撩不動的是歲月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