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論道
空中雲朵遮住了大日，使得周圍有些暗了下來，一絲絲微風吹過，拂動了下方之人的青絲白發。
“既然與公子有緣，不如你我論道一二”顯然鬼穀子對於白亦非很是感興趣。
聽著鬼穀子的話，白亦非起身躬身一禮：“那便請先生指教一二。”
他知道鬼穀子想要和自己論道的目的，就是為了幫助自己，畢竟以他化身之能，修煉也無用。
“大道陰陽，互有往來，倒是我的兩位劽徒，還需公子幫襯一二。”
白亦非沒有拒絕，嘴角微微勾起一絲笑意，直接答應了下來。
“即使先生不說，無雙也對縱橫之人有很大的興趣。”
鬼穀子眼眸閃過一絲異樣，他不明白白亦非，為什麽對自己的兩個徒弟那麽感興趣，隻是聽到他的承諾，他有些高興。
他還真怕將來自己不在了，衛莊和蓋聶兩人不知如何，畢竟以自己那兩位徒弟的性格他知道未來定會多磨難，既然此人有了承諾那他心中放心了下來。
“老朽便先行謝過了”
“先生還未看破生死？”調侃的話讓鬼穀子搖了搖頭，白亦非倒不知其何意了。
“如若本尊在此，倒是不會過多言語，不過老朽與他們二人師徒情分未了”感歎的語氣油然而生，這也是他那麽用心教導縱橫兩人的原因。
前方的樹木似乎都能感覺到他的心情，輕輕搖晃著身軀，唰唰的聲音似乎在安慰他。
“有一言想請教先生”他停頓了下，神色中有些期待，他道：“鬼穀有縱橫兩脈，不知縱橫者為何？”
鬼穀子的神情變得認真無比，此問有兩重含義。他看著桌上的茶椅，中指一立，點綴其上，一個十字顯現而出。
“縱橫者，天地一道也。天地之道乃天道，無常無勢，然而縱橫之道生於天地，化為人道，主要在於抉擇。是故先抉後擇是為義，先擇後決是為義。時間人性多變，善惡難斷，隻有查得人心，明悟天機事理，合縱連橫下方可推動自然事物運轉。是故鬼穀之誌以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悠揚之音在這個庭院響起，似大道至理，又顯天地之誌。
白亦非聽聞神思一動，接著問道：“列國間皆有傳聞鬼穀，一怒而諸侯懼，安息則天下息，自亂世以來，鬼穀一脈遊於列國之間，造成無邊殺戮，先生又怎麽能說是為萬世開太平呢？”
他的語氣變得冷冽了下來，眼神有些逼迫，一股無形的氣場開始籠罩著鬼穀子。
感受著籠罩在周圍的無形氣場，鬼穀子淡然一笑，似乎早有答案。
“世間本無對錯，強弱之別才有勝負之分，衍生欲望，造就無邊殺戮。殺戮是為了生存，更是讓他們明白時間道理，也是為了太平，而今亂世久矣，該是一統之時，未來之時，當人們明白了一切，必定會迎來真正的太平。”
他的話堅強有力，對於自己的預測似乎篤定不已，隨之兩條黑白龍氣升起，環繞在他的周身，抵禦著周圍的冰寒之氣。
白亦非的心中為他的話感動震撼，眼神一凝，雙劍聳立，一股遠比先前還濃鬱的殺氣席卷開來，充斥在無形的空間之中。
隨後天空中到處是劍氣縱橫，而兵器碰撞之聲也婉轉不絕。
焰靈姬早已被一股無形的波動逼退到房舍門前方的古樹下。
感受著他們兩人的實力，想到先前鬼穀子說起的那件事，她就有些難受，畢竟白亦非的修煉速度太快，即使她已經很努力了，還是有些跟不上。
如果在她未修成破碎虛空時，白亦非便離去了她又如何，她有些害怕。
不知多久，一道聲音響起。
“砰”
籠罩兩人的氣場破碎開來，隻聽到兩道聲音再次響起，動蕩十方天地。
“道化陰陽”
“戮仙，仙人絕生，十方諸佛隕。”
大喝響起，讓鬼穀上方都浮現出一道能量罩，似乎都承受不住兩人的力量要破碎開來。
奇怪的是周圍的房屋卻毫發無損，連一絲一毫的動搖也沒有。
“公子的招式老朽從未見過，不知師承何人。”
停了一會，似乎想起了什麽，鬼穀一有些歉意道：“卻是老朽唐突了。”
兩人已經對立而站的身體重新坐了下來，似乎剛才的一切從未發生過一般。
隻是鬼穀子想著剛才的招式卻是他從未見過的，即使問起道法是各個勢力的禁忌，但他還是耐不住好奇之心詢問。
白亦非看著鬼穀子那般模樣，示意無需如此，接著神情有些恍惚，回想起在地球時那處遺跡的事，半響後，隻聽一語從他口中吐出。
“在下自小獨自修行，卻無師承，而先前此招乃從一殘缺之圖所得，具體是誰遺留在下也是不知。”
鬼穀子心中卻震驚異常，為其天姿感到害怕，無門無派，亦無師承，而獨自一人能修煉到現在，可謂是奇跡啊！
想起了先前此招的威力，心悸不已，要不是後麵此人撤回了一部分氣力，他必定受些輕傷不可。
“公子剛才最後那招似乎威力巨大，隻是顯現出來的卻有些不符合，不知是何原因？”
“隻怪無雙學藝不精，隻參悟些許皮毛罷了”他有些慚愧，對於此招要領悟的那些東西，他隻得其形而未得其神，哪怕一絲一毫都沒有得到。
鬼穀子看著他卻無著無語，不過暗自一想，便有些了然了，確實以剛才那招的威力，當都此人如此說話。
“公子接下來去往何處？”
重新恢複過來的鬼穀子，隨意說道，讓白亦非陷入思考之中，原先他本意來鬼穀見見縱橫，看能不能拉那兩人入夥，現在看來卻是不能了。
而且幻影分身術將成，到時便可靈體兩分，還了此地因果，脫身離去。
隨著他修為的增加，他越發感覺有些艱難，還有一股來自天地間的惡意。
“如若公子無去處，老朽到有一處可以推薦公子前去，”鬼穀神秘一語，讓聽得他聲音剛回神過來白亦非升起了一絲興趣。
“先生不妨直說”他的眼神中有些好奇，到底何處能讓堂堂鬼穀子記掛在心上。
看著他，鬼穀子沒有猶豫，直言不諱的道：“先前昆侖墟的軒轅一族，察覺南方有血族印記，而且已查到其隱藏的據點，現已派人前去剿滅，便讓老朽留意下一些後輩之人，因為那地方有一血池，對丹境以上強者有很強的效果。”
白亦非想到了百越之時的那件事和那血影，神情微微變色，不過他沒有打算跟鬼穀子說。
“那無雙便承先生之情了，不知怎樣才能聯係到軒轅一族？”他疑惑的問道。
鬼穀子一笑，從不知名的地方掏出了一塊令牌交給了他，令牌上刻著“軒轅”兩字，他對著鬼穀鄭重稽首一禮，道：“先生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