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黑白玄翦[趕緊更了一章,更另一本了。]
夜月如水,幽暗懸空。
距離大梁二十公裏左右有一處山穀,此穀名為萬仙穀,相傳有仙人居住。
山穀中峻險無比,高低不一,深澗密林縱橫,溪水順著穀中裂縫流過,形成一處出深潭,幽黑深邃,更遠處是萬仞絕壁,無比神秘。
在山穀北方,一處相對來說的較為平坦之處,此時,空中繁星點點,地麵樹影藏謎,怪石林立,平坦之地上人影聳動,正上演著一場殺戮盛宴。
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姿在無情屠戮周圍不斷上前的士兵。額頭間配著紅帶,隨意綁著的烏發,一縷縷發絲飄散,和那紅色飄帶一起飛舞,雖然殺戮的時間不斷推移,卻越加顯得輕盈,腰間黑色腰帶裝飾,更顯瀟灑不羈。
一道將領模樣的人看著眼前的事,眼神中充滿了仇視,不過其並沒有絲毫動作,仿佛死去的並不是自己的士兵。那些士兵雖然有些懼怕,不過軍令如山,隻能誓死上前拚殺。
將領身旁有一道身形高大魁梧的壯漢立於一旁,雙目凝視著場中的那道身影,不過身體有些顯得駝背,年紀看起來比較大,頭發也已經花白,看起來倒像個年逾花甲的老者。
但從他身軀上露出在外的肌膚來看,身軀定然堅硬無比,因為那上麵有著一道道劃痕,而且顯得有點多。但是卻不深,顯然都是些皮外傷,由此可知,他的橫練外功定然已經練到了很深的地步。
隻是此人的眼中卻有些著急似的,雙眼看向場中的那道身影,有著和青年將領同樣的仇視。隻是其並沒有去刻意隱藏。全部都裸露出來,讓人一看就明白此人和在殺戮的那道身影,有著不共戴天的恩怨情仇。
片刻後,殺戮在繼續,三千甲士一隊又一隊的連續上去,不過那道身影始終沒有任何大礙,隻是喘息之音變得微微有些急促而且。
壯漢看到這一幕,便轉身看著身旁的青年統領,有些不滿,眼中凝神說道:“將軍,典慶請命為大將軍報仇雪恨。”
聽得此話,青年統領回神看著典慶,有些動容,知道其心中定然憤怒不已,不然典慶定不會如此稱呼自己。隻是其背後之人始終沒有出現,即使殺了玄翦也不能解他心頭之恨,這可是殺父之仇。想法了這些,剛想鬆鬆口的心思,便咬牙堅持住,搖了搖頭,看著典慶輕聲安慰他。
“典叔叔的心情,長空能理解,隻是圍困他是為引出其背後的人,而依照現在來看,還沒到時候,所以還得麻煩典叔叔,防止他突破包圍離去,至於其他的,讓魏武卒上前便可。”
聽聞聲音,典慶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但心中也是有些認同。他自己的弱點自己知道,速度束縛著他,想要殺掉玄翦,一般隻能在四周封閉的狹小密室中。
就如先前魏庸所言,隻是其似乎在接待幾位客人後,便沒有了下文,不然他怎麽隻得去請魏長空前來,滅殺玄翦。不過即使魏武卒強大無比,但是對付這種刺客還是有些力不從心!
要是三娘在就好了,憑借她的速度定可以與我圍殺此人,可惜自從師傅去世後,其似乎不在願意效命於魏國,連長空都隻是知道其似乎加入了農家之中,典慶心中徒留一陣歎息。
思緒中,兩人繼續看著場中的戰鬥,隻見到士兵的身影接著一個又一個的死去,不過那道身影,也有些疲倦了,畢竟他不是神,體力有限。
“怎麽,如果你們隻有這些手段的話,可困不住我”
一道聲音傳來讓魏長空和典慶眼神一凝,對視了一眼,便隻見魏長空大手一揮,大喝道:“布魏武無雙戰陣。”
“是”
隨著魏武卒不斷調整方位,一個戰陣逐漸成形,周邊似乎有無窮殺氣籠罩,士兵壓力大減,反而玄翦所受到的威脅大增。
看著眼前的戰陣,原先有些不在意的表情逐漸變得凝重起來,他沒想到這些先前任他屠戮的螻蟻,會變得那麽難纏。現在他每殺一人,似乎都會變得艱難一分,固然有他心神疲勞的緣故,而且腦海中似乎有一種要屠戮天下感覺。
就在他思考之際,似是感覺到了什麽,嘴角上揚,黑劍中激射出一道劍氣,閃破長空,直接對上了空中那一躍而來的身影。
原來是魏長空也感覺到了什麽,讓典慶直接出手,因為他覺得是時機以至了。
典慶的身影在黑暗中不顯,不過眼眸的怒火仿佛要燃燒黑暗,雙板斧下吐出的道道寒光更是讓玄翦都感到了一股淡淡的危機。
看著典慶從天而降的身影,玄翦知道力不可直接抗衡,閃身而避,倒退而躲開了攻擊,隻有地麵都被典慶劈開了一個巨大的裂縫,雙腳落下,大地都在震動。
看得玄翦雙目一凝,倒退之間,內勁運轉,雙劍合璧,交叉而立,翻轉之間,從天而劈下,速度奇快無比,道道劍氣更是如狂風暴雨般的往典慶身上炸去。
典慶才落地的身影雙手護住周身,其周圍地麵更是崩裂開來,塵土飛揚,身影都看不見了。
眾人的呼吸隨著他們激烈的打鬥呼上呼下,緊張不已。隻有魏長空和玄翦沒有絲毫改變,前者知道自己典慶防禦無雙,肯定無事。
而後者是因為感覺到了一股恐怖的氣勢在升起,隻聽得典慶原先所在之地,一道怒吼聲響起,仿若神魔的咆哮,無盡的衝擊波向玄翦襲來。
身處其中的中心,玄翦的腦袋都有點被衝暈了,雙劍交叉,不斷的在抵擋,眼角餘縫中看著那道身影,第一次正視起來。
此時,連魏長空都有些異動,沒想到典慶練成了這個絕技,此絕技乃他父親所得,聽父親說是他偶然得到一位高人所贈,然後便傳給了典慶。隻因其速度太慢,需要一門絕學,不然豈不是讓敵人隨意進攻,像打耙子一樣。
過了片刻,典慶收起吼身,玄翦由於倉促間抵抗,受到了輕微的傷勢,嘴角有一絲血跡浮現。
“你讓我很意外,不過卻激起了我,心中那早已沉寂的殺戮。”玄翦看著典慶說道,眼中殺意運轉,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