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進宮告狀
武昌侯夫人滿目悲涼,合著她兒子殘了就活該?
“蘇清淺,你到武昌侯家給他看看?”長公主也不想和這家子多做糾纏。
蘇清淺搖頭,治這個人沒錢收,說不定還要受氣,還有可能會被調戲。
“你什麽意思?”
武昌侯夫人怒瞪著蘇清淺,一拍桌子站起來怒斥道:“我是看在長公主的麵子上,才同意讓你醫治,否則鬧到宮裏告禦狀,你也沒法開脫。”
看著這一家子有恃無恐的樣子,一股無名火在心裏升起。
早知道如此,就該把梁王妃也叫來,看這一家子還敢不敢囂張。
“很簡單,第一次除了宮裏我沒有上門服務的習慣,第二我既然叫人打的他,就沒治好他的打算。再說治就會有肢體接觸,男女有別,不合適。”
這理由果然十分合理,武昌侯夫人被噎了一噎,她隻能怔怔的望著長公主。
“殿下是打算不給我們梁王妃麵子咯?”
長公主細長的眉毛高高挑起,“梁王妃?”
武昌侯夫人隻當公主害怕了,冷哼一聲,很是得意地說道:“殿下,受傷的可是梁王妃的親哥哥,梁王妃現在還不知道,她知道了能善罷幹休?”
蘇清淺見狀,連忙拱火,“喲,梁王妃知道了,還能燒了我這國公府不成,我們殿下好歹還是她的長輩,她能怎麽樣。”
武昌侯夫人最得意的就是自己女兒成了皇子妃,而且,元啟帝一直都沒立太子,這不表明她的女兒將來有機會做皇後嗎?這麽想著,想著,就覺得自家女兒已經是皇後的不二人選。
“哼,燒了你們國公府又如何,你當梁王妃不敢?”
話音出口,武昌侯夫人就後悔了,連忙起身給長公主賠禮,“我胡言亂語,殿下別放在心上。”
林若曦補刀,“柳家人都喜歡胡言亂語,你兒子說要把我們國公府的什麽三夫人四夫人拉出去怎樣,要把我們國公府當家人怎樣。合著你們柳家人都亂說話唄。”
“你胡說八道,我柳家怎會——”
一聽這話,長公主一股邪火直衝腦門,不由厲聲質問道:“柳家好大的膽子,孤倒要看看,你們敢把孤府上的女眷如何。劉嬤嬤,備車,孤要進宮見太後。”
武昌侯夫人頓時慌了,開口要解釋。
蘇清淺搶先一步,“武昌侯夫人不是一口一個告禦狀威脅長公主殿下,正好,一塊兒跟著去了唄。”
林若曦也跟著說道:“我們這兩個三夫人,一個不過是一品誥命,一個也隻是貴妃的侄女兒,羞辱了就羞辱了,武昌侯夫人為何還要上門羞辱我家長輩?”
武昌侯夫人倒吸了一口冷氣,她是來找別人麻煩了,怎麽成了自家的麻煩。
“殿下,我不是那個意思。”
“好一個武昌侯府,孤今日是見識到了,到太後跟前,是該好好說道說道。”
武昌侯夫人連連擺手,解釋她不是那個意思,可長公主壓根不給她解釋的機會,執意要進宮見太後去。
蘇清淺和林若曦相互看了一眼,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
蘇清淺算是把長公主的脾氣摸透了,她不想給自己找麻煩,又要維護自己長公主的麵子。所以,蘇清淺才故意將武昌侯夫人把話題往一邊引。
這母子倆說話都是不帶腦子的,直接往長公主的忌諱處戳。
長公主不要麵子了嗎?任由你個外命婦肆意羞辱。
長公主不由分說帶著蘇清淺兩個,連同武昌侯夫人一同進宮去。
太後最近忙著自己親生女兒的親事,和親風波一過,太後便趕緊把親事安排妥當,誰知道哪天又來人求親。
武昌侯夫人沒辦法,隻能跟著進宮,之前還有心讓自己兒子做駙馬,這麽一鬧怕是再沒個希望。
“母後,求您為兒臣做主啊!”
一到太後跟前,長公主一改往日的端莊沉靜,哭的淚人似得。
蘇清淺看了隻想笑,太後的年紀比長公主還小,這一口一個母後,跟親生的似得。
太後見了也直皺眉頭,叫女官將長公主扶起來。
“什麽事你好好說,若是真受了委屈,哀家自然替你做主,你兩個媳婦在跟前,也不怕晚輩笑話。”
武昌侯夫人想見縫插針,先告一狀,結果長公主狠狠瞪了她一眼。說柳家如何欺負人,“言語上受點氣,兒臣也不是忍不了,隻是她……她兒子還要將我的兩個兒媳婦強行帶回柳家去,兒臣實在受不了這樣的羞辱。若是家中兒媳受辱,您讓兒臣如何去見死去的親人哪!”
武昌侯夫人聽著心裏突突地跳,她覺得自己已經算是能瞎編的了,沒想到竟然還有比她更會瞎扯的。
“武昌侯夫人,這是怎麽說?你兒子何故要說出這麽大逆不道的話。”太後自然聽出了長公主言外之意,裴渙的身份雖不曾公開,但知道底細的人可不少。
再說,即便沒有那個身份,柳家人也是膽大包天,公然說出要強搶別人妻子的話。
“太後明鑒。”武昌侯夫人嚇得連連磕頭,“小兒雖混賬,斷然不會說出這種話,太後明鑒,小兒被裴三夫人打算四肢,這輩子已經殘了,求太後為臣妾和小兒做主。”
“哦?”太後瞥了蘇清淺一眼。
蘇清淺躬身答道:“是他出言不遜在先,臣妾隻是氣不過讓下人教訓一番。況且,她還辱及宮中娘娘,以及諸位王妃,誥命,甚至還有鄭老太妃。”
太後眼皮子一跳,茶盞重重地擱下。
“卻有此事,臣妾姐妹開了一個胭脂鋪子,諸誥命與王妃等捧場,親自到鋪子定製胭脂水粉,那柳家公子汙言穢語辱及皇親,甚至自封國舅。若非家中奴仆攔著,隻怕臣妾姐妹二人已慘遭毒手。”林若曦附和道。
“你胡說!”
武昌侯夫人明顯慌了,林若曦說的不論哪一條可都是誅滅九族的大罪。
“自封國舅,宮裏有哪個妃嬪的娘家姓柳?”太後問道。
旁邊女官不假思索地答道:“奴婢記得不曾有姓柳的娘娘,倒是去年封了一個才人姓柳,但隻是個宮女,不是什麽顯貴出身。”
“太後,臣妾與小兒冤枉,這些話都是這兩個女人誣蔑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