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的學生們早已經去操場湊熱鬧,所以宿舍樓門口人並不多。
路念笙一出來就被秦子昂發現了。
“學長。”
路念笙不得不跟秦子昂打招呼,隻是她等秦子昂靠近了,才發現秦子昂臉色憔悴的厲害,眼底有些烏青,整個人透著陰鬱落寞的感覺。
秦子昂見到路念笙,眼神亮了亮,說道:“我就知道能等到你。”
“學長找我有事嗎?”路念笙問。
“沒,沒有。”秦子昂訕訕的搖了搖頭,“我過來看看你們學校的藝術節,覺得我們太久沒見了,所以順路過來看看。”
麵對今天的秦子昂,路念笙心裏總有種不舒服的感覺,她尷尬的笑笑,“原來如此。”
場麵一時陷入尷尬。
“我……”
“我還有點事,得離開了,學長快去藝術節吧,不然耽誤了。”
路念笙打斷秦子昂的話,剛說完,口袋裏的電話卻嗡嗡的響了起來,她想借機擺脫秦子昂,接起了電話,“喂?”
關月的聲音伴隨著巨大的動感音樂聲傳出,“念笙你快點來操場啊!藝術節很快就開始了,你到沒到啊?後麵還有我們全體策劃人員的特別出演呢!”
她的大嗓門,說了什麽,全被秦子昂聽到了。
“我,我一會兒就去。”
“快來哈!我先忙了,掛了哈!”
關月雷厲風行,掛斷了電話,全然不知道路念笙的處境有多尷尬。
“你不想見我,是嗎?”這邊,秦子昂率先開口了。
“我……”路念笙看向秦子昂,發現他的氣場更加低沉,忍不住道:“學長,真的很抱歉,但我覺得我們兩個最好不要單獨見麵了。”
“為什麽?!”
秦子昂猛地上前一步。
路念笙嚇了一跳。
“為什麽我就不行?”秦子昂激動的一下子抓住路念笙的肩膀,眼中有些紅血絲,低吼道:“下午我都看到了,你跟那個陸總騎著車在學校裏,有說有笑的!你們也是單獨在一起的,他也是男人,為什麽他行,我卻不行?!”
“你,你怎麽會知道?!”路念笙心裏咯噔一聲。秦子昂學長,究竟是什麽時候來的啊?他偷偷關注自己究竟多久了?
“我看到了,我都看到了!”秦子昂不顧路念笙的掙紮,繼續喊道:“為什麽?告訴我為什麽!”
“你放開我!學長,你快放開我!”
路念笙著急了,恰好有兩個同學從不遠處經過,她更害怕傳出什麽閑話,便喊道:“學長,你是個聰明的人,難道想不通是為什麽嗎?”
秦子昂怔了怔。
路念笙趁他晃神的時候,一把推開他,然後離得他遠遠的,警惕著,說道:“還有,你剛剛說看到我和陸總在校園裏有說有笑,的確是,不過我們身後不遠處一直跟著攝像機!是校領導讓我陪陸總在校園裏轉轉的,我們彼此沒有私心,光明正大!”
“我……”秦子昂突然沒了底氣。
“學長,多少次了,我跟你說的很明白,希望我們能止步於朋友的關係,希望學長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我認識的學長陽光開朗、富有愛心,不是現在這副模樣。”
路念笙很心痛,更愧疚,總覺得秦子昂變成這樣,有她的責任。
“我不是在浪費時間,我隻是想……”
“學長,不論你想什麽,我已經結婚了,傅尊不喜歡我跟你走的太近,我自己也要注意分寸。”
這一次,路念笙把話說絕了。
聞言,秦子昂的身形甚至都晃了晃,看起來十分可憐。
可是這絲毫不影響秦子昂的速度,他忽然一個箭步衝上來,再次攔在路念笙的前麵,問:“你跟傅尊真的在一起了?你別忘了他之前怎麽欺負你的!”
“這是我們自己的事。”路念笙往後退了一步,“學長,我還有事先走了。”
“念笙!”
秦子昂怎麽甘心就這麽放路念笙離開,一把拉住她,將她的手腕攥得緊緊的,“為什麽傅尊可以,我就不可以呢?他到底哪裏好?我到底哪裏不如他?”
“你哪裏都不如我!”
突然,一道渾厚卻又焦急的聲音,霸道的橫空出世。
聽到這個聲音,路念笙一喜,“傅尊?”
車子在宿舍門口還未停穩,傅尊就推開車門下了車,三步並作兩步來到路念笙麵前,一把將路念笙摟進自己懷裏,狠厲的看向秦子昂。
秦子昂還不舍得鬆開路念笙。
兩個人僵持著,傅尊眯了眯眼,“鬆開!”
秦子昂張了張口想說什麽,但已勢弱,路念笙一掙紮就掙脫了。
“不是說明天回來嗎?怎麽現在就來了?”路念笙的心安定下來,望著傅尊,忍不住嘴角上揚。
她的表情刺痛了秦子昂,秦子昂空落落的手,更加無處安放。
傅尊風塵仆仆、氣息微喘,滿眼的擔心這才得到舒緩。
“我再不回來,某些人更加肆無忌憚了。”他看向秦子昂,眼神狠戾,“別再靠近念笙,若有下次,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說完,他摟著路念笙就走。
路念笙也聽話的跟上傅尊的腳步。
“等一下!”
然而剛走了沒多遠,秦子昂卻突然喊住他們,“傅尊,你敢不敢跟我賭!”
哢噠。
傅尊腳步一停。
“別聽他亂說,我們快走吧!在這裏耗時間沒意義。”路念笙開口。
“傅尊,你不敢了嗎?”秦子昂在後麵又再次大喊,故意激怒傅尊似的。
傅尊握了握拳頭,豁然轉身,冷笑著問:“賭?你想怎麽賭?我告訴你,無論怎麽賭、賭什麽,你都是輸。”
“這可不見的。你要賭嗎?”秦子昂挑釁意味十足的問。
“好啊。”
“傅尊!”路念笙急了。
傅尊拍了拍路念笙的手安慰,然後說:“賭可以,但是我不拿念笙多做賭注,她是我的妻子,不是我們的籌碼。”
路念笙一聽,忍不住望向傅尊的眼睛,心裏滿滿的感動。
她知道,從傅尊說出這些話開始,就注定不會輸了。
最起碼在她心裏,賭局未開,傅尊已經贏了。
“我跟你賭,隻是想讓你願賭服輸,別再糾纏你不該糾纏的人。”
傅尊傲氣十足,問:“你想賭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