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場舞池中間。
秦子昂牽著關月的手,手虛晃的扶在她腰上,帶著她慢慢跳舞。
雖說跟關月來到舞池好像有點趕鴨子上架的意思,可他並不討厭關月,倒也認了,其次,他也有兩句話想問關月。
“噝!”
隻是沒想到他愣神的片刻,腳卻被鞋跟狠狠踩了下,他吃痛叫了一聲。
“哎呀完了完了,對不起對不起!”關月連忙收回腳,不好意思的開口,“學長對不起,踩疼你了吧?抱歉抱歉!”
“沒事,我走神了的緣故。”秦子昂笑著搖搖頭,“再來吧!”
“……好。”關月訕訕的應下,更加小心翼翼,可是她越小心越出事,才走了兩步,就又一腳踩到了秦子昂另一隻皮鞋上。
秦子昂悶哼一聲,臉都憋紅了。
“天哪!”關月窘迫的手忙腳亂,先退後了好幾步,又上前來扶住秦子昂,“疼嗎?很疼吧?我錯了,不跳了,我們不跳了。”
秦子昂擺擺手,指了指不遠處的座位。
“好好好,我們去那邊坐下!”關月臉色通紅扶著秦子昂坐下。
關月還在不停的給秦子昂道歉。
“沒關係的,不用道歉了。”秦子昂見她小心翼翼的模樣,失笑。
“我……我其實撒謊了,我壓根不會跳舞。”關月坐在秦子昂身邊,局部不安。
秦子昂更加愉悅的笑出聲,“哈哈,難怪呢!我還以為你跟我跳舞緊張呢。不過,人一般都是在喜歡的人麵前才會緊張,是我想多了。”
關月一聽這話,眼神陡然落空,心也好像空了。
終於還是來了!
學長說這些話,跟她撇清關係的意味太明顯!她怎麽可能聽不懂?
“嗬嗬嗬。”關月隻能尷尬的笑,假裝不在意的笑:“學長你這麽厲害這麽優秀,喜歡你的人排長隊,我可不去湊這個熱鬧。”
秦子昂淡笑,“其實每個人都很優秀,隻是愛情這東西還得看緣分。”
“是啊。”關月生怕自己露出馬腳,繼續解釋:“而且我不喜歡學長你這種類型的,我喜歡運動型的,跟我的性格比較合適嘛!”
“哦?”眼鏡後麵那雙睿智的眼睛打量的看著關月,秦子昂對她的話有所懷疑,但又鬆了口氣,“你性格開朗,跟運動型的男生正好合適,如果是我這種書呆子,就顯得格格不入了。”
關月臉上的笑容越發苦澀,垂眸,睫毛忽閃忽閃的,不知道在想什麽。
“喲,小秦醫生在這裏啊!好久不見!”
沒一會兒秦子昂身邊就來人了,端著酒杯跟秦子昂打招呼。
秦子昂起身跟人聊起來,言談得體、紳士有度。
關月抬頭,小心翼翼的看著這個男人,心裏的期待一點點落空、下墜,直至深底,而酒店裏熱鬧的氛圍似乎離她越來越遠。
就像,他跟秦子昂之間的距離。
……
城中莊園。
回到莊園的時候已經晚上九點鍾,整個莊園裏靜悄悄的,隻有庭院內外的夜燈自動亮著,樓上樓下臥室裏的大燈都沒有開。
路念笙有些奇怪。
以她對路琳琅的了解,路琳琅不可能這麽早休息,除非,她不在?
“這裏沒人嗎?”路念笙忍不住問了句。
“是的。”郭毅點點頭,“我剛剛接到傅總的消息,說莊園裏沒有人在,如果太太您害怕的話,我陪您進去,等一會兒就有傭人來。”
聞言,路念笙半是嘲諷的輕笑了聲,“傭人?”
她不才是傅尊指派給路琳琅的傭人嗎?
難道是路琳琅又吹了枕邊風,所以派更合適的人來照顧路琳琅?
郭毅不明白其中的彎彎繞繞,問:“太太,有什麽問題嗎?”
“沒有。”路念笙搖搖頭,“我不害怕,我自己一個人進去就行了,謝謝你送我回來。”
“不客氣,太太,這是我應該做的。”
“嗯,那你回去路上小心點。”
路念笙跟郭毅告別,一個人走進了偌大的莊園。
不過是夜晚,一個空蕩蕩的莊園而已。
她不怕黑暗、不信鬼神,所以並沒有什麽好害怕的,這些東西,都不及人心險惡。
郭毅一直等路念笙進了房間,看到亮起了燈才離開,上車的時候及時給傅尊發了消息。
叮——
遠在MYTIME會所,傅尊聽到手機的聲音拿起來看了眼,緊皺的眉頭沒有絲毫伸展。
“誰啊?”燕昇賤兮兮的湊過來,傅尊卻很快合上手機,他什麽都沒看到,撇了撇嘴,“無聊!一晚上喝酒你都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盡興!”
傅尊指了指自己麵前擺的兩瓶紅酒,“這還不盡興?”
“才兩瓶紅酒而已,你的酒量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看你現在多清醒。”燕昇哼聲。
“不喝了。”傅尊百無聊賴的,喝酒都沒了興趣。
周圍還有其他人在玩在喝,他什麽熱鬧都不想湊。
“靠,一個能喝的都沒有。”燕昇罵罵咧咧的說道:“你不喝了,衛陽也裝醉,其他人都喝不過我,兼職太沒意思了。”
“衛陽裝醉做什麽?”傅尊問。
衛陽可是個酒罐子,酒桌上愛論輸贏,從沒裝過醉。
“嗨,裝醉去撩妹唄!”燕昇壞笑著:“他看上了這裏一服務員,但人家小姑娘不理他,他拉不下臉,就裝醉找人家去了,死皮賴臉,丟人!”
裝醉撩妹?
傅尊腦海中好像劃過什麽,但又稍縱即逝,他問:“裝醉還能去追求女孩子?”
“當然能啊!這才是最高境界好不好!成功了,就順勢在一起,失敗了,就假裝從沒發生過。反正,在女生眼裏你是醉了。”燕昇解釋。
原來如此!
傅尊心裏豁然開朗,他拿起一杯酒,道:“再喝點。”
“喲,怎麽突然又想喝了?來來來!”燕昇笑著跟傅尊碰了碰杯。
“衛陽對人家女孩是認真的嗎?如果是玩玩,未免太損了。”傅尊道。
燕昇說:“哪裏是玩玩,太認真了!他回去跟他爸媽說要娶人家,家裏跟他都快鬧掰了。”
“嗯。你也少用這招。”
“我一情場浪子還用得著這一招?我看,你這種人用還差不多。”
燕昇說完,傅尊端著酒杯的手頓在半空中。
深夜。
路念笙在睡夢中,聽到了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她伸手摸到手機接起,閉著眼睛問:“喂?”
“路念笙嗎?”電話那頭有震耳欲聾的音樂,打電話的人自報家門:“我是燕昇。”
“燕昇?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