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話 我在演著?
君澤甩著球棍衝向它,它又一次渙散。
這次是兩棍,打這隻一共用了兩棍。
“小妖啊,你覺得……”君澤在心底問道,“這些怪物的耐受程度……”
“應該是不一樣的。”小妖道,“看你運氣了吧。”
“我也覺得。”君澤點了下頭,“不過我的運氣,一直挺不好的哈哈哈……”
君澤一個滑步往旁邊躲閃,他迅速地出棍,盯上了旁邊一隻看上去傻愣傻愣的怪物,它眥著牙,像是很凶悍的樣子。
兩棍很快就上去了,這隻傻傻的怪物甚至還沒反應過來。
可是它沒有渙散。
君澤也沒管三七二十一就上去補了一棍,三棍結束。
到了這個時候,君澤已經開始有了點猜測,可這樣的話,每打一隻,打擊次數就上升一下的話,那這些家夥也是越揍越強?
“不打了。”君澤撇了撇嘴,“這太難了。活著的任務又沒說要將它們全部打完,我直接開能力混著算了。”
他說著從容地走向一邊,在原地坐下來了,每當怪物快要打到他的時候,君澤就用一回TheEndme,然後往旁邊躲躲。
霍肖在一進入那個空間的時候就意識到這是一件神器的擇主曆程,他曾經也和鏟子有過這樣的事情,但三叉戟沒有進化到出現意識和語言的地步。
“那小子這是什麽機緣?”霍肖羨慕地說了句,也已經放棄了和君澤搶的意思。
他在原地坐下,使用了幻象,他把自己的幻象分布在各個地方,然後看著那些黑霧般的怪物東跑西跑。
這個世界,終將被改變。
霍肖有這個預感,他眯了眯眼,好像看到那個在遠處不停奔跑著的君澤。
“嗬嗬。”他輕聲冷笑。
君澤跑著跑著,他突然發現旁邊出現了一道圓形的樓梯,繞向樓上的樣子。他也沒多想就跑了上去。
就在君澤的一隻腳跨上樓梯之後,然後他身後麵的一切都開始崩塌。
整個一層,那些怪物,所有的一切。
像是抓起了一把塵埃,又撒落下去。
“我去!”君澤暗罵一句不好,趕快往樓梯上麵跑著,然後他身後跑過的樓梯也消失不見。
“太太太真實了吧!”君澤在心底狂喊,“布魯巴瑞快救我!”
君澤剛試了一下時間慢展,可是卻用不出來,就像是被禁錮了一般。
“怎麽會這樣?”小妖的語氣裏也流露出一絲震驚,這件傳說級神器怎麽可能連TimeShow都能禁錮……
自大書天荒之後,還沒有什麽能在時間慢展裏胡鬧。
“天荒.……”君澤試探地呼喊了聲,可是他突然感受到那股拒絕的心情。
像是咖啡的苦澀和冰塊的寒冷。
這也是第一次君澤從大書天荒上感受到情緒,拒絕的情緒。
無情。
“完了完了。”君澤碎碎念著,一邊隻好飛快地往上麵跑,也不知道上麵一層到哪裏是個頭。
咱也不敢試著往下跳啊!君澤大汗淋漓,他感到腿部肌肉快要抽掉了。誰知道就這麽跟著世界一起消散那他在現實中會不會也跟著嗝屁了。
他隻顧往上。
霍肖感受到整個空間顫抖,像是自己要被擠出去了的壓迫感。
“這是什麽.……”霍肖喃喃,他突然看到了樓梯,看到了在向上飛奔的君澤小小的身影。
“君澤!”霍肖喊了一聲,可是君澤什麽都沒有聽見,他和他就好像在完全不同的空間。
霍肖往那個方向奔去,他所在的空間也開始崩裂。“搞什麽.……”大漢跑起來。
君澤看不到霍肖,他跑著,感覺腿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這時,在他的心海裏又出現了字幕,就和之前發布任務那時候一樣,這次隻有兩個字。
執念。
君澤也沒有更加往細的想,在命之前,一切都顯得渺小,沒有誰敢用命去打這個賭。
他跑著跑著,直到腿腳完全失去知覺,這時候突然來了一股壓力,君澤也撲通一聲跪在了台階上。
身後在崩塌,君澤回了下頭,那向自己慢慢逼近的深淵。
這時候跪了麽?君澤無奈地笑了笑。
直到那本大書從他心海裏飄飛而出,這時候的君澤已經沒有了一點力氣,他倒下,眼前歸於昏黑。
君澤沒有看到,霍肖也沒有看到。
大書出現後,整個空間都開始顫抖,像是畏懼,又像是臣服。
“怎麽會是你.……”這是那座塔的聲音。
大書暈出淡淡的金光。
“別。別這樣。”那座塔的聲音好像因為恐懼而顫抖,“我隻是想曆練下他。”
大書的金光很盛了,整個空間都要被充斥,外麵世界的人們突然在夜裏看到山上那座塔頂亮光。
先生一直站在窗邊,看著遠處的那座山,山上的那座塔,他已經站了一個下午了,現在是夜晚。
塔頂像是快要崩裂,君澤倒下的空間被金色渲染得像是望遠鏡對焦太陽的灼燒。
“你也沒這資格。”
從君澤的心海裏滲出聲音,好像亙古般久遠。
塔裏的空間徹底崩碎。
君澤和霍肖躺在山地上,哪裏都沒有了塔的蹤跡,地麵上隱隱約約有著些痕跡。
霍肖悶哼了聲,他蘇醒過來,看著躺在地上的君澤和已經消失的君澤,“果然.……這孩子.……”他笑了笑,又為君澤感到惋惜。
大漢從地上坐起來,天上的星空很亮,又滲著點淡淡的涼意。
他突然感受到妖力的波動,像是灰色的幽深。
“試探我幹嘛?”霍肖好像有些不滿,這股妖力是住在君澤家裏那個妖務司的人的,霍肖回過頭,先生正站在身後。
“你們鬧出的動靜還挺大的,好一件傳說級神器……”先生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君澤,“這樣的動靜,可能你們很快又會有麻煩的。”
“是他。”霍肖搖了搖頭,“不是我。”
“我知道你。”先生也是搖了搖頭,“你覺得以你現在的水平,能在暴露之後活過幾天?”
“你!”霍肖眼睛一瞪,就要動怒。
“打住。”先生也是淡淡地笑了笑,“你打不過我。”
“淡淡的故事沒有人理會。”
“睜開眼就會入睡。”
“看向著窗外。”
“安靜怎會讓人哭起來。”
“又想起那違心的釋懷。”
“我在演著。”
“不再路過的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