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話 我曾被遙遠的夢逼著我仰望星空?
妖力核其實是一顆特殊的能量團,需要人妖慢慢凝聚積攢存下來的妖力提煉而成。當然也會具有他能力的特殊性。
冰王這麽些年來積攢的妖力,就這麽融合在君澤手上這顆巨大的冰塊裏。
“你竟然得到了他的認可。”霍肖道,他側著頭看著君澤。他笑了笑,像是在自嘲自己的弱小和對君澤的認可。
“好冷。”君澤打了個哆嗦,冰王妖力核裏的妖力正在天荒妖力的浸潤下一點一點往君澤心海裏流去。
像是水匯百川。
君澤感受到外層的冰漸漸化了,冰冷的水從他的手指上滴落。
“先走吧。”霍肖道,他走到君澤身邊,又好好打量了下那顆妖力核。
冰王已經回到了他的前台,那裏很黑,他打量著放在桌上的一封鑲著金邊的信。
“別進來。”冰王一吼,整個大堂都顫抖了下,君澤和霍肖站在門口突然一愣。
“這裏有家夥做過手腳了。”冰王盯著那封放在桌子上的信,全場的聚焦。
“這不就一封比較好看的信麽……”君澤撇撇嘴。
“這裏的房子我們都是有機關的,不會讓人很輕易就進來的。”冰王道,他搓了搓手,不知道是不是君澤的錯覺,冰王的手活動得有些不是很自然。
霍肖也皺了皺眉,橙色的妖力光點開始在空氣裏充斥,隻有君澤看得到。
“拆了唄……什麽信啊?”君澤問道。
“收件人……君澤。”冰王深吸一口氣,“是你麽?”
這下輪到君澤一怔,他這輩子都沒收到過別人的信。“好,好像是我.……”他的心底的第一反應居然不是懷疑,反而有著些淡淡的喜悅。
冰王輕輕地揮了下手,“進來吧。”君澤這才注意到剛才的地麵上全是冰,大概一踩上去整個人都會被凍結。
那些冰慢慢化作水霧消散。
那柄長矛靠在一邊,冰王都不太願意去觸碰那封信。他深知自己布置的房子的安全性,居然還能被人夜闖。
沒有一絲痕跡。
君澤走進裏麵,地麵上還沾著些水有些濕。那封信就這麽簡單得擺放在那裏,君澤移不開眼。
一封巴掌大的信,四個角上都鑲著十分華麗的金紋。
君澤走上前準備去觸摸那封信。
突然,他感到四周溫度一冷,冰王在他們和他之間凝起一道很厚的冰牆,“不好意思。”他略表抱歉。
冰王真的很忌憚這樣的東西,萬一裏麵存著妖力什麽的那就很難辦了。
“沒事。”君澤搖了搖頭,他拿起了那封信,很輕,輕得像是沒有重量。
他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把信頭撕開。
裏麵是一張小小的紙。
君澤第一反應會不會是風聽雪她們弄的,畢竟這樣看著就充滿了土豪氣息的信封也不是一般人能出手的。
紙張上的小字不多。
尊敬的大人,
您好!
影相閣於一日後將有一場盛會,請來參加。
沒有地址,沒有署名,甚至連郵戳都沒有,君澤覺得這封信就是那個什麽影相閣直接放到這裏的。
“寫著什麽?”冰牆後麵的冰王把冰牆解了,他們湊過來。
“影相閣。”君澤道,他把紙頭遞給霍肖,可是上麵不知道什麽時候所有的字都已經消失了。
到了霍肖手上隻是一張很普通的小白紙,他皺了皺眉,也不是沒有想過君澤有沒有可能是來殺掉自己的,可是如果君澤真的想對他們不利,早就動手了。
“我不知道。”君澤一臉無辜表示自己也很懵逼。
“沒聽說過。”冰王摸了下自己的下巴,“影相閣……這是個什麽勢力?”
“提防著點吧。”最後冰王歎了口氣,他也不知道這樣的事算是個什麽意思。
“上麵的妖力……我從來沒見過。”心海裏的布魯巴瑞道。“整個妖界.……都沒有。”
“難不成還是超能力者?”君澤笑笑,“肯定是人妖搞得鬼啊。”
“別說的好像你自己不是一樣。”布魯巴瑞輕哼一聲。
君澤不再回話,他自己也說不清楚,那影相閣三個字出現在他腦海裏的時候,就像是直接印上去了,就算後來那些字消失,每一個字都是那麽錚錚有力。
“精神妖力.……”布魯巴瑞的語氣變得嚴肅。
“先等著唄,到明天。”君澤無奈地搖了搖頭,他把小白紙塞回道信封裏。
君澤突然注意到那個信封的內側有一個小小的指甲印,不是很明顯,但確實有。
“你這能看出來是誰送的?”霍肖看著君澤盯著信封的樣子。
“不知道。”君澤否決得很快。
他們隨後走出大門,外麵的世界微亮。
“尼先生!不好了!”急促的少女的聲音伴隨著飛快的腳步在院子裏響起。
風聽雪的家,胖子暫時寄居在這裏。
“怎麽了?”胖子從地上爬起來,他正在做著俯臥撐,自從君澤突然消失後他就開始鍛煉了。
“‘先生’,‘先生’去世了!”風聽雪的聲音裏不住地顫抖,她把手上的皺巴巴的報紙遞到胖子眼前。
少女的臉色有些憔悴,沒有人知道姑娘她在君澤消失後的幾天裏好幾次以淚洗麵。
她曾找過“先生”,可是先生也沒法給出一個確定的回複。然後先生也在前幾天失蹤。
胖子瞟了眼那張報紙,猩紅色的妖力迸發,他的眼裏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懼。
報紙上赫然有一則報道,加粗的妖務司總部各大巨頭離奇失蹤,或是集體陷入危機而死?
“一看就是假的。”胖子道,他其實沒有絕對的把握,隻是通過妖力感覺這張報紙被人給動了手腳。
而他唯一的仰仗便是,他心海裏的魅惑妖王說的:天荒那小子沒死。
當然指的就是君澤。
魅惑妖王的話不會有假,胖子跟妖王說那話的語氣一樣自信。
“我曾被無數的冷風吹透我胸口。”
“我曾被遙遠的夢逼著我仰望星空。”
“我曾被無數的嘲諷讓我放棄我的音樂夢。”
“我曾被無數的黃土淹沒我的澎湃洶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