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話 不記的跳動?
風聽雪轉身向樓梯口走去,在快要從眾人視線裏消失的時候她突然回頭看了看君澤,她揮了揮手,眼裏的淡淡的卻又浸透了傷感的眼眸。
君澤也看向她,也是輕輕地揮了揮手。但等他揮完的時候,風聽雪已經不見了。
“澤澤哥哥,我們去開會吧……”小朋友拽了拽君澤的衣擺。
“嗯。”君澤點了下頭,看向胖子,“走吧。”
妖務司的人也慢慢靠攏。他們每個人又都從兜裏掏出了一顆珠子,這次是黑色的。
帶隊摸了摸口袋,遞給君澤他們一人一顆,“這是傳送珠,跟剛剛‘國王’陛下弄碎的那顆定位珠是一對。你們將它在嘴裏含好。”
胖子愣了愣,這傳送珠的使用方式好奇怪.……但他也沒多說什麽,一把將珠子塞到了嘴裏。
這些珠子都是妖務司裏的一位人妖給出的,他的能力有些奇怪,居然是實體化的,可以說,這些實體的珠子全是他的妖力。
像是突然在嘴裏裂開的一陣眩暈,君澤感到整個人都扭曲了,被一股很強的怪力拖拽著。
好像整個人被塞進了轉著的滾筒洗衣機。
“這個具像化的妖力.……好像是閑帝.……”布魯巴瑞突然在心海裏說道,貌似在何種情況下小妖都能從容地說話。
“賢弟?鹹弟?”君澤一愣,這名字怎麽聽起來這麽奇怪,“該不會是鹽放太多導致醃得很鹹吧……”
“不是。”布魯巴瑞覺得有點搞笑,君澤的腦回路總是和正常人不太一樣,“因為它總是很閑啊……天天喜歡跟別的妖用它造的珠子打彈珠.……”
“你覺得在打彈珠的時候來根煙抽抽會不會很舒服?藍河道香煙它需要了解下麽?”君澤問道,他感覺那股怪力慢慢變弱了。
“???”布魯巴瑞無語了,過了這麽久它還是沒法和君澤好好溝通。
知道那股扭曲的拉扯感完全消失,眾人才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博物館的那間辦公室了,他們來到了一個挺空曠的房間,除了牆外什麽都沒有,大概是專門用作傳送點的。
一個看上去二十來歲的男人坐在旁邊自己和自己打著彈珠,嘴裏還叼著一根電子煙。
除了君澤和胖子,其他人都很自然地走出門外,也沒有跟那人打打招呼。
君澤走上前去,摸出了一根藍河道,“來一根?”
那人看著君澤突然眼裏閃出了精光,很快地把煙拿過去藏到衣服裏麵的口袋裏。他還張望了下看看四周有沒有人發現。
君澤看著他的眼睛沒有說話,但伸出手搓了搓大拇指和食指。
那人犯了個白眼,從褲兜裏拿出一張皺巴巴的五十塊賽到君澤手裏,“以後別來了,我一定會戒煙成功的!”
君澤接過錢,心裏早就樂開了花,“誒誒,好,一定常來。”然後他跟胖子一起得瑟著走了出去。
他們倆快步跟上前麵的大部隊,小朋友走在最後麵,應該是在等他倆,終於看著他們急急忙忙跟上來的樣子,“澤澤哥哥,你們幹嘛去了啊……這麽慢.……”
“啊,你胖哥哥有點頭暈,就先緩了緩。”君澤看著胖子使了個眼神。
“嗯。”胖子簡單地應下,轉過了頭。哼!這家夥天天就知道讓自己背鍋。
“就在前麵了哦!”小朋友點了下頭又往前跑了回去。
會議室。
一行人圍著一張巨大的圓桌坐下,正中間是一個球型的全息投影,藍色的光和綠色的光交織,君澤覺得這東西像個地球儀。
幾十個人在位子上坐下,君澤看到了先生,風語,還有上回來找風語的那個有著暗金色瞳孔的男人。
君澤也跟胖子在小朋友兩邊坐下,正常小朋友的兩側是不會坐人的,今天這副場景讓在座的都微微一愣。
等大家都座定了,一個像是領導層的女子站起來,她戴著黑色方框工作鏡。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今天的妖務委員會來是為一個最近的事件。關於‘5’區的一個深坑。”
她好像是不經意間地看了看風語,眼神又在君澤和胖子臉上掃過,弄的得他倆都不是很自在。
“在座的風先生和兩位新人應該是深有體會。”她摁了下旁邊的一個遙控器,那個地球狀的全息影像開始旋轉起來,慢慢展開了一幅幅圖片。
每幅圖片上都是一個黑色的洞,但看得出來周圍的景物好像不太一樣……
有這麽多黑洞?
“這些都是我們在‘5’區勘探隊傳來的影像,而且,這些都是同一個。”女子好像頓了頓,“也就是說,這個奇怪的洞的位置一直在改變。”
眾人發出一陣唏噓,君澤看到風語也皺了皺眉。
這意味著所有非生命的監視裝置都失去了作用,一個會消失移動的目標.……
“我知道回憶那段記憶可能對風先生來說有點痛苦……但您應該要把知道的分享出來,我們才好更好的去商討對策。”女子看向風語,“兩位新人也一樣,他們是參與過風先生的營救任務並成功完成的。”
眾人這才把眼光齊刷刷地掃向兩人,瞬間全場聚焦,弄的胖子都有些不好意思。
先生倒是一臉嚴肅地盯著君澤,眼神裏好像在說:你要是敢借這機會趁機推銷香煙我就再也不會給你了!
然而君澤壓根沒看先生一眼。
“其實也沒什麽,怪我自己沒有能力。”風語站起來,很重的歎了口氣,“那個洞裏,是我們從沒碰到過的環境.……”他好像有些說不下去了。
“那裏有著會強行剝離妖力的黑霧,那底下是一片破敗肮髒的廢場。”風語停頓了很久,又慢慢開始敘述。
“黑霧會將我們困住,慢慢奪走你的妖力,直到你死亡……我的隊員們也因此而喪命……”
除了君澤和胖子的其他會員,聽到這裏,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強行剝奪妖力直到死亡?這也太瘮人了吧……
隻有君澤一臉平靜地整了整衣領,他站起身好像要開口說些什麽。
“不知道償多少冷暖以後。”
“我們能看破生命……”
“我的心在沉默等待以後。”
“不記的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