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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成白蓮花女主的妹妹最新章節

  第六十九章


  靈物與靈物之間,天生便對彼此的感應更加強烈。


  幾乎是一瞬間,黑豹便察覺到了葉七袖中藏著東西,隻是暫時無法確定藏在裏麵的到底是什麽。


  然而,那天生的威壓,使得它下意識地便微微伏低了身子,心生忌憚。


  黑豹圓圓的耳朵動了動,偷偷打量著外邊的場景。


  葉七看著站在門口的程軒,麵上仍是沒什麽表情。


  顧言嬌從葉長老身後走了出來,率先走到了店鋪中,“大叔!”


  程軒見著她,眼神柔和了不少。


  顧言嬌笑了笑,走進了店鋪中,打量了一下店鋪中的靈草,而後目光微凝,一眼便看到門簾後露出了一對圓圓的黑耳朵,顧言嬌一愣。


  便見那黑耳朵動了動,突然探出了一個黑色的大腦袋。


  卻是一個黑豹。


  修仙界有不少修士都會選擇契約靈獸,而後驅使靈獸他們為自己所用,故而看到那頭體態矯健漂亮,皮毛油光水滑的黑豹時,顧言嬌也隻是愣了一瞬,便反應了過來。


  程軒看向顧言嬌,“白日裏剛好有個人送來了一點枝頭,你來的正巧。”


  顧言嬌笑著點了點頭。


  葉七的目光不著痕跡地掃過程軒,眉頭微蹙。


  張管事聽到外麵的動靜,便知道是顧言嬌來了,忙回了房中,過了一會兒後,再度捧著一個土盆走了出來。


  那土盆中種著一顆樹枝,那樹枝上沒有葉子,也沒有多餘的枝幹,隻有光禿禿的一根光杆,唯有枝頭上帶著一點殷紅。


  因著這個樣子,這株靈草方才得名一點枝頭。


  張管事將土盆遞給了顧言嬌,顧言嬌見狀,方要去接那個土盆,便見一雙白皙修長的手,越過她,接住了那個土盆。


  那個土盆是采摘靈草時,那人隨便找來的,張管事還沒來得及將它移出來,顧言嬌便已經到了,這會兒張管事也來不及換,便直接捧了出來,上麵還帶著不少的泥點子。


  葉七低聲道,“我來吧。”


  顧言嬌彎了彎眉眼。


  那個土盆和樹枝在葉長老的手中,顯得越發的其貌不揚。


  顧言嬌問了下價錢,將靈石遞給了張管事。


  一回頭,便見葉七端著那個土盆,上麵的泥點掉在了他的黑衣上,顧言嬌見狀,將那泥點子彈掉,又拿出帕子給他擦了擦那片衣角。


  葉七安靜地站在那兒,眼睫微垂,任由她擦去他衣角的塵土。


  程軒默默地站在一旁,目光幽幽地看著麵前的葉七,又看了看眼中仿佛隻有那一片衣角的嬌嬌,莫名地有些心酸。


  他好不容易等來了嬌嬌,結果中間還莫名多了一個臭小子,分去了嬌嬌的注意。


  看到程軒不太好看的麵色,金龍甩了甩尾巴,黑豹跟著齜了齜牙,惡狠狠地做了個即將撲食的動作。


  然而,一看到金龍尾巴停下了動作,黑豹橙黃色的大眼睛閃了閃,縮著尾巴躲到了門簾後。


  “咳……”程軒捂住嘴,輕輕咳嗽了一聲,而後像是不經意道,“你可知曉這一點枝頭最怕陽光?”


  顧言嬌聞言,果然立刻看向了他。


  如意搶回了嬌嬌的視線,程軒有些得意地摸了摸胡子,瞥了一眼葉七,悠悠道,“這一點枝頭平日裏需要避光保存,你平日裏需要蒙塊黑布在它上麵。”


  顧言嬌聞言點了點頭。


  葉七目光幽幽地看著程軒,薄唇微抿。


  而後,像是不經意般,手上一晃,那本來就鬆軟的泥土便順著他的動作,微微滑了一些,掉出了土盆,有些擦過他的袖子,留下了淺淺的痕跡。


  顧言嬌見狀,“怎麽灑了?”說完,忙拿過帕子,繼續替他擦去身上不小心沾到的塵土。


  “……”程軒目光變了又變。


  想了一會兒,繼續道,“我昨日找到了我先前煉丹時留下的玉簡,你可要看看?”


  顧言嬌聞言眼睛一亮,昨日這大叔隨口就能說出玉澤天一丹,定然是個品階不低的丹師,這種等級丹師記載的玉簡,在外麵向來是千金難求,幾乎隻傳給家中的子弟亦或者是親傳弟子。


  不過隨後顧言嬌便冷靜了下來,這大叔與她不過剛才認識,昨日給她靈草便宜些,張管事的那個理由還說得過去。


  現在根本沒必要將這種東西拿出來。


  顧言嬌雖然想要,卻也知道,這種東西的珍貴之處。


  “這麽珍貴的東西,我不能要!”顧言嬌忍著心痛搖了搖頭。


  程軒也知道他方才這個話說的有點過了,這會兒也不強求,給她講了點有關於玉澤天一丹的東西。


  葉七便默默地在旁邊,聽著程軒給顧言嬌講那些煉丹時需要注意到的地方。


  金龍感受到了那靈草的氣息,好奇地從他袖中探出了一截尾巴,而後用尾巴點了點那枝頭上的殷紅。


  本來一直安靜躲在門簾後的黑豹,看到那截探出來的尾巴,橙黃色的大眼睛不由得看向那截尾巴。


  而後隨著那截尾巴的甩動,大腦袋跟著轉了轉去,爪子抓了抓地下。


  直到天色徹底黑了下來,顧言嬌才一臉不舍地和程軒道了別,離開了店鋪。


  黑豹這才從門簾後走出來,趴到了程軒的背後,大腦袋撒嬌地蹭了蹭他的腿。


  程軒揉了揉黑豹的大腦袋,

  這黑豹乃是丹獸所化,天生的靈物,葉七這小子身上居然能有讓黑豹害怕的東西,倒是不簡單。


  程軒想著方才顧言嬌,忍不住壓抑地咳嗽了兩聲。


  張管事見狀,忙端來了杯茶水,遞到了程軒的手邊,“主子。”


  程軒揮了揮手,沒接過那杯水,隻是麵無表情地走進了房間。


  張管事看著他的背影,眼底閃過一絲疑惑,主子昨日便對那個小姑娘過於特別,今日更是為了吸引那小姑娘的注意,連玉簡都要送出去了。


  或許這兩人在局中還不清楚,他在旁邊看的可是清楚,主子和那個黑衣男修,兩個像是毛頭小子一般爭風吃醋了好半天。


  張管事無奈地歎了口氣,不管程軒做何決定,他都會永遠跟在他的身邊。


  外麵的天氣已經徹底暗了下來,現在正是一年之內,天氣最好的時間,漫天都是星星。


  葉七捧著一個看起來與他格格不入地土盆,靜靜地走在她的身邊。


  微風帶起他的長發,顧言嬌默默欣賞了一波葉長老的美色,方才偷偷收回了視線。


  顧言嬌和葉七慢悠悠地回到了客棧,葉七將那個土盆放到了顧言嬌的房間,方才麵無表情地回了房間。


  ……


  顧言青從程央那兒回來之後,便徑直回到了房中,她住在程家最為普通的客房中。


  然而,這個普通的客房,都比顧家和歸劍宗的住處要好上許多。這房外還有個小湖,四處都是竹林,房內擺放的裝飾用的花瓶字畫,看起來皆是不便宜。


  顧言青站起身,走到了窗前,隻見兩個身材高大的侍衛靜靜地站在湖邊。


  天色漸漸暗淡了下來,天邊的紅霞似要燒起來一般,染紅了半邊天,明日看起來,是個好日子。


  然而,顧言青的麵上卻逐漸失去了血色。


  顧言青緊緊地抓著窗台,額頭冒出幾滴汗珠,腹中隱隱傳來了輕微的疼痛,顧言青知道,那個男修下在她體內的毒又要發作了。


  這些天來,每到晚間,那個男修下在她體內的毒便會發作,疼上半個時辰,有時候,顧言青恨不得死了算了。


  爹娘不知去向,留下那兩個惡心人的傀儡,傅陸也不知去了何處,留下她一個人,她的名聲毀了,修為毀了,什麽都沒了……


  支撐她活下去的,便是她要報仇!


  她要顧言嬌為她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她要顧言嬌不得好死!

  不過片刻,腹中便宛如針紮一般,疼痛變得劇烈起來,顧言青拚著力氣關掉了窗戶,捂著腹部蜷縮在窗戶之下。


  顧言青咬著嘴唇,將痛呼聲吞回腹中,手上死死地抓著裙子,手上的青筋凸起。


  顧言青超前爬了兩步,將床底的石子拿出來,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她怕疼起來抓起東西就摔,摔破了程家的東西,到時候賠不起,就特地提前找了些石子,實在忍不住,就摔石頭。


  窗外的侍衛仿佛沒聽到任何聲音一般,仍舊麵無表情地守在兩邊。


  顧言青抓著手中的石頭,仿佛那石頭就是顧言嬌一般,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心中對顧言嬌的恨意,甚至使得她覺得腹中的疼痛都淡了許多。


  顧言青將那個名字含在喉嚨間,恨不得活吃了顧言嬌,都怪她!都怪她!


  全部都是顧言嬌的錯!

  都是她害的,害她變成了如今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疼痛漸漸消失,顧言青躺在地上,全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濕,顧言青抬起手,擦去額間的汗珠,慢吞吞地爬到桌子旁,狠狠地灌下了一杯水。


  想到了白日裏的祝之戈,顧言青咬了咬唇,一個念頭漸漸浮上了心頭。


  ……


  葉七回到房間後,想到方才程軒給顧言嬌講靈丹時的場景,默默從儲物袋裏翻出了一遝丹書,將床頭那堆花花綠綠的小說放到了另一邊,打算今日先暫時放下小說。


  葉七捧著丹書坐在床上,長時間的安靜下,小金龍從他的袖中爬了出來,坐在他的手腕上,探著大腦袋同他一起看著丹書。


  顧帆從窗戶翻爬進來時,便看到這麽個畫麵,顧帆歎了口氣,坐到了葉七的對麵。


  葉七麵無表情地掀了掀眼皮,便見顧帆頭發亂糟糟的,渾身衣裳都的,一臉的疲憊。


  葉七麵無表情地又收回了視線。


  顧帆本來是一心想要訴苦,然而一看到葉七那張木頭臉,便沒了說的心思。


  現在顧言嬌可是乖乖待在隔壁呢,葉七自然無法理會他的心思。


  顧帆越想,心裏越難受,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而後又再度從窗戶跳了出去,一個眨眼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顧帆一路狂奔,打算跑到鐵三兄弟那裏求安慰。


  他去找天馬時,天馬還沒動那兩盒春息散,他方才鬆了口氣,隨便說了幾句什麽話,然後不知道咋回事,他倆就打起來了。


  打完後,天馬便涼涼地將他趕出了客棧。


  他現在難受得很,鐵三兄弟剛跑了老婆,想必跟他更有共同語言。


  顧帆跑到鐵三家,而後蹲在牆壁上,大喊道,“兄弟,兄弟!”


  房內的鐵三聽到聲音,屋內傳來了輕微的聲響,片刻後,鐵三打開了房門,走了出來,顧帆方要說話,而後便看到鐵三旁邊兒還跟著一個嬌小貌美的女修。


  鐵三來到院子,二話不說,撩起袖子先在院內的石凳上擦了擦,這才掐著嗓子溫柔道,“媳婦兒,來這裏坐!”


  女修羞澀地看了鐵三一眼,柔柔弱弱地坐了下來。


  鐵三這才看下顧帆,又變成了那個破鑼嗓子,“兄弟,你找俺啥事兒啊?”


  “……???”


  顧帆看著那個女修,一臉的茫然,不是說嫂子跟人跑了嗎?

  女修對著鐵三露出了個溫婉的笑容,“我去給你倒壺茶!”隨即腳步輕輕地走出了房間,貼心地將空間留給了他們二人。


  顧帆看著女修的背影,一臉欲言又止。


  鐵三看著女修的背影,滋著牙露出了個笑容,有些羞澀地撓了撓頭,“這是你嫂子!”


  “……?”先不說鐵三這個奇怪的模樣有些嚇人,“嫂子不是……”顧帆頓了頓,一切盡在不言中。


  鐵三知道他想說的話,又撓了撓頭,“俺媳婦兒沒跑,隻是聯合別人嚇唬俺,然後回娘家躲了段時間!”


  “兄弟,恭喜了啊!”顧帆聞言祝賀了兩句,隨即心底又是一陣酸。


  既然這樣,他和鐵三也沒有了共同語言,顧帆歎了口氣,“兄弟,我先走了!”


  “……??”鐵三懵了懵,“不是,兄弟你找我啥事啊?”


  顧帆已經跑的沒了影子,鐵三撓了撓頭,走進了房間。


  顧帆抱著酒瓶,爬到了房頂上,葉七把顧言嬌吃的死死的,鐵三媳婦兒也回來了,就剩他,還沒開始呢,就得罪了天馬!

  他怎麽就管不住自己這嘴呢?

  顧帆歎了口氣,癱倒在了房頂上,一臉落寞地思考人生。


  顧帆就這麽在房頂上躺了一夜。


  翌日

  顧言嬌和葉七打算出去吃個早飯,一出客棧,便看到門口站著一個滿頭白發的老者,以及一群侍衛打扮模樣的人。


  那老者周身氣息內斂,看不出是什麽修為,他身後那群侍衛的修為也皆是不低。


  “請問,可是顧姑娘?”


  顧言嬌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老者對著顧言嬌行了個禮,方才緩緩道,“顧姑娘,家主有請。”


  顧言嬌目露疑惑。


  老者解釋道,“丹城程家。”


  顧言嬌對程家也有所耳聞,這程家便是丹城標誌上三把劍,其中的一把。


  老者不著痕跡地看向站在顧言嬌身後的年輕男修,眼底閃過一絲忌憚。這男修看起來年紀輕輕,他居然摸不透他的修為,老者態度放的更好了一些。


  說話的語氣也更客氣了些,

  顧言嬌看向葉長老,發現葉長老也正在看著那個老者,而後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也是可憐兮兮的單身驢

  早/

  看到這麽多人還在,感動,我愛你們!!!!


  昨天的紅包發完了,漏發的說一聲昂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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