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土芽回歸
在橄欖為了姨媽苦思冥想,抓耳撓腮,上串下跳的時候,土芽終於從岩部落回來了。
那天午後,土芽跟隔壁炭山拾炭的族人一路回來,兩人都有些發懵。
離開一段時間,族地變禿變黑了,樹屋變成了山岩壁,族長換人了,橄欖有伴侶了…
“怎麽就你們兩個人回來?”巫醫同樣很懵,急聲問道。
土芽回過神,土抱起自家抱他腿的小豆丁,粗聲粗氣回道:
“岩部落要完了。”
“什麽意思?那我們的族人呢!?”
芽撓頭接道:“岩部落的人都得了一種怪病,他們巫醫說他們被詛咒了,帶著一部分人跑了,我們族人過去也陸陸續續生病了,岩族長讓我們別再去了,會被傳染。”
橄欖恰好聽到,立馬道:“大家都散開,別圍在一起!他們都是什麽症狀?你們先隔離一段時間,別靠族人太近。”
土芽一聽橄欖的意思,土立馬放下小豆丁,嚇得臉都白了,下意識轉頭看向巫醫。
巫醫沉著臉,臉色極為難看:“先散開,聽橄欖的!”
族人紛紛散開。
“你們先說說他們都是什麽症狀。”了解症狀才能知道是什麽問題。
土芽麵麵相覷,芽呐呐道:“我們…我們沒看到…不知道啊…”
土不太確定:“岩族長特別瘦…?”
“對對對!特別瘦!”芽點頭附和,肯定道。
“……?”…橄欖“隻看到了岩部落一個人?”
“嗯,岩族長在山崖上讓我們別過去,其他人沒出來,沒看到。”
“也就是說你們沒有直接接觸到岩部落的人?”橄欖確認道。
“沒有沒有,他們不讓我們過去。”
原來岩部落之所以叫岩部落,就是因為他們那懸崖峭壁多,岩部落便是找了一個半山腰的山洞作為族地,族人都住在山洞中。
自從岩部落被‘詛咒’以後,岩族長為了避免連累其他部落的人,一直安排人在山崖上守著,有人過來就告知驅逐。
沒有直接接觸橄欖放下心來。估計是岩部落是得了什麽集體性傳染病,但願不要是瘟疫。
不過這岩族長倒是個好人。
有了岩部落這一出,同時也給橄欖上了一課,如今大家生活在一起,個人衛生,食物衛生,也要進行管控。
華部落族人大多都是直接從河裏喝生水,入口的食物是否幹淨,他們並不重視,能吃就行。
個人衛生更是不在意,想起就去河裏洗洗,沒想起躺下就睡,好在臨時搭建的庇護所四麵通風,沒什麽異味。
接下來橄欖仔細盯著族人都做了個人衛生清理,又囑咐女性族人圍上抹胸,轉眼天也快黑了。
傍晚,大家都圍在火堆,聽著土芽敘述一路見聞。
巫醫,橄欖,林知禮坐在一起,心情沉重。
如今,樹部落的族人救不出來,岩部落的人…又該不該去救?
族裏這些人的生計,都是問題。
“不如我去樹部落吧。”巫醫的臉龐在火光中忽明忽暗,看不清情緒。
“我和橄欖…清一起去一趟岩部落吧。”林知禮沉吟道。
他坐的極為端正,腰背挺直,眼眸漆黑,即便是跟原始人混在一起,也有種鶴立雞群的感覺。
在他看來樹部落那邊不確定因素太多。
巫醫搖頭反對,“不行!清不能去!我去!”
清是巫醫帶在身邊大概十一二歲的小男孩。
橄欖愣了。
林知禮看著巫醫,眸光又冷又沉,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氣氛冷凝。
巫醫臉上露出一絲不自然,“我……”
林知禮淡聲道,“給我一個理由。”
巫醫低頭不語。
林知禮徑直說道,聲音不急不緩:“你與清都懂醫,無論是你還是清,隻要有一個人一道去岩部落從旁協助橄欖,就行。”
橄欖對這個世界的植物還不了解,能提供的也就一些理論知識。
看巫醫張嘴想說話,林知禮打斷她繼續說道:
“你完全可以替代清,清可以替代你嗎?”
“可以在華部落中替代你嗎?”
他不能。
華部落族人一向佛性,性子平和,沒什麽主見,能主持大局的也不過就一個巫醫。
巫醫不再言語低頭。
良久,她抬頭眼神希翼看著橄欖,問道:“你們不會有事的,對不對?”
……這個不能確定,畢竟橄欖還沒有見過病人。
有可能連他們自己都會有事。
“隻能說盡量。”
“就這樣吧,我們明天就出發。”林知禮見此起身,伸手拉起橄欖,往他們臨時搭建的庇護所走去。
這幾天他們兩在部落邊緣地方搭了一個臨時住所,地方不大。
利用三棵環抱保持三角形的樹幹為中心,用石頭搭建了一個小小的木屋,木屋中間擺放著一張簡單搭建的床。
回到屋,林知禮有些歉意:“抱歉,明知道你這段時間不方便,還要你同我一起前往…”
橄欖搖頭:“沒事,我理解的。”
她比這個時代的巫醫了解的病曆更多,畢竟華國曆史上下五千年,即便是瘟疫,經過前人種種實驗研究也能得到控製,興許岩部落的病她恰好就知道怎麽治。
實在不行還能在網上找個專家問一問。
“好啦好啦,我給你端水,我們洗漱睡覺吧。”
橄欖擺手,轉身回了空間。
自從有了這個房子,總算有了一點隱私。拿點東西也方便了很多。
林知禮晃神,我們…?洗漱睡覺?
一起睡?還有這種好事?
他倒沒意見。但多半不太可能。
橄欖端水出來,給他放地上:“你快洗吧,我回去了。”
林知禮:……
“咳…你洗漱好了再出來,我有事跟你說。”
“你說。”
“……你…替代用品弄好了嗎?”
橄欖歎了一口氣,“似乎隻有你說的那個辦法了。”
她已經決定白天用姨媽巾,晚上用草木灰,晚上不出去,滲出來了影響也不大,在身下多墊點東西,每天洗褲子就是了。
就是有點廢洗衣粉,剩的也不多了。
奇異的橄欖並沒有覺得和林知禮討論這種問題多少有點不太合適。
“還有別的事嗎?”她有些困了,想洗洗睡了。
“……沒了。”
橄欖點頭,“晚安。”
下一刻房裏就沒了人。
林知禮眼神有些幽怨,他就知道。
自從兩人搬到這邊,他再也沒有抱著香香軟軟的女朋友睡過覺了。
就,很苦。
抱著也苦。
不抱也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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橄欖:男人,真是難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