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二金手指
當張凡知道向欣欣已經突破四階後，就意識到在這場超能戰爭中，特治局贏定了。
無論是救助隊還是資本都不可能是她的對手，特別是金立這個資本的底牌被燒成焦炭之後。
但向欣欣卻隱瞞了自己突破的事實，似乎有自己的想法，礙於場合，張凡沒有深究。
當他們坐在“地行者號”上後，周遭立刻就傳來鼾聲。
這場戰鬥對整個花州特治局來說，實在是太極限了；
幾個戰鬥隊都減員不少，不過重傷的在專業護理車廂中，所以還看不出真正損失，但估計不樂觀，畢竟三個隊長也在護理車廂中。
張凡閉上眼睛，關注個人麵板：
【“殺出伊甸園”任務完成——三環任務獎勵140點信念點，45日存活時間，由於超額完成任務，額外增加100點信念點50日存活時間。】
【“以眼還眼”任務完成——你的積分為1020點，目前在殺敵榜單中排行第二，獲得獎勵600點信念點100日存活時間……】
他看了看殺敵榜單誰在自己前麵：
【1.向欣欣：31471點……】
“好吧……”
這數字讓他完全沒有脾氣~
……
在回到花州後，除了肢體殘疾的人外，立刻都被派出去做事；
他們開會的開會，執勤的執勤，看起來簡直是要多正常有多正常。
在此期間，周局長還聯係電視台對幾個戰鬥隊的隊長進行了采訪，一個個生龍活虎地出現在了千家萬戶的熒幕上，就差沒在腦門上寫著“我不知道什麽京州實驗基地，也從沒發動過入侵”了。
“這有意義嗎？”
躺在病床上的張凡忍著痛，指著電視，問在旁邊“幫”他吃水果的劉旭；
這位傷太重，沒法參與作秀。
“不然呢？應梗著脖子說‘就是老子做的，你能拿我怎麽樣’？”
“我們這樣他們就不報複了？”
“至少告訴他們一個信息，我們不打算撕破臉~”
……
之後第四天，資本的反擊來了。
或許是實力減弱，這次他們選擇了惠而不費的手段——針對親特治局的聯邦政府首腦進行了暗殺。
暗殺成功，特治局一方損失巨大，但對此張凡鬆了口氣；
他可不希望自己的朋友們再遭受重大損失了。
這四天對張凡來說是值得欣喜的，因為讓他崩潰地疼痛竟然減輕到可以忍受的地步了，這說明“小猴子”身體已經好轉。
她也完成了承諾！
張凡此時則有了別的發現——他想明白了為什麽自己7.5意誌，卻依舊差點被疼痛搞死了！
小說世界跟現實世界的時間是亂的，指不定那是把多少天的痛感打包給他送來了！
這也挺好，不如此他的意誌屬性也不會被折騰到8.1。
……
第五天，失蹤了一陣的向欣欣回來了，帶著他飛到了花州最高的高樓尖頂上，望著下方燦爛的萬家燈火。
“怎麽，一回來就玩深沉？”張凡笑問，“你去做什麽了？”
“我戰鬥的畫麵被高層看到了，他們找我去了解自噬成神和四階的相關信息，並做了一些測試……”
向欣欣說到這兒歎了口氣：“我在總部用精神探測看到了一些不想看到的東西——人體實驗，盡管是自願的……也在一些人的心中，讀到了許多肮髒可怕的念頭……你知道嗎，我差點就動手了。”
張凡不知該說什麽好。
老實說，自從知道這個世界並不是童話後，他就意識到特治局不可能是白蓮花，完全不沾人體實驗；
在競爭當中，越保守就會越被動，聯邦並不是什麽理想主義的組織，而是一群政客領導的地方，他們必然會做一些髒事。
他們隻是跟資本陣營比較起來，更沒那麽壞已，而這已經夠說服他這個過客選擇陣營了。
但很顯然，對向欣欣而言，這些髒東西就有些顛覆三觀了……
在張凡思考要怎麽勸慰向欣欣時，她歎息道：“我們之前守護了這個世界，對嗎？”
“對。”
“從誰的手上呢？”
張凡沒明白她的意思。
“其實，我們付出了巨大代價，隻是從我自己的手上守護了世界！”
向欣欣回頭，表情十分難過：
“資本不想毀滅世界！
他們貪婪，但不愚蠢，我從地下基地出來的時發現，地下實驗室最底層早已埋設了核彈，如果金立那瘋子突破四階後，想要威脅世界，那他不被爆炸摧毀，也會被坍塌的大地碾碎。
而我卻差點確將這一切都毀掉了！
我的岩漿漫灌摧毀了它們的激發裝置！
如果最後是金立勝利，又或者是紅衣的我勝利，那這個世界就完了，一點掙紮的餘地都沒有！”
張凡搖頭：“這不是你的錯。”
“那就是我的錯，盡管是無心的，但隻要我用出那超過自身掌控的力量，就必然造成此類悲劇！”
向欣欣神情嚴肅：“四階的力量太強大了，不止是會造成直接的破壞，還會帶來無數間接的影響！
它將徹底打破陣營間的平衡，讓所有人失去對這個世界的掌控感！
因為紅衣的經曆，我才知道這會導致什麽，這是在她的世界發生過的事！
過去的秩序將被摧毀，新的秩序將在動蕩之後重新成立！
不知多少人會因此而死！
我一個普通的女中學生，根本擔負不起平複動蕩，引導秩序往更好的事情發展的責任！”
她手中出現一道電火花，隨後又變成火焰、水球、冰晶……
“我能將輕易毀掉大半個城，能看清精神探測幾百米範圍內任何一個人的想法，但我既不全知也不全能，我會被蒙蔽，被利用！
而且人是會變的！
另一個世界的我既然變成了紅衣那樣，那麽這個世界的我也不可能始終不變的，特別是擁有了超過掌控能力的力量後！
我有欲望，會出現極端情緒，已經超能失控過，之前在總部時又差點失控！
如果有朝一日，我墮落成了魔鬼……”
“所以你打算假裝什麽都沒有變，讓一切維持成之前的樣子？”張凡道。
向欣欣一握拳，碾碎自己掌中的能量：“這是我能想到最好辦法了！”
張凡笑了：“不，小姑娘，那隻是逃避而已，逃避終歸無法解決問題！”
向欣欣定定地看來，張凡背著手，走到她旁邊。
“既然你已經達到了四階，就算偷偷摸摸，也能做許多事情了，比如調整聯邦和資本的矛盾；讓特治局和救助隊的戰鬥趨向於平和；消滅那些對DY666基因片段的極端研究場所；殺死很有可能會出現的，強大到官方拿它沒有辦法的超能罪犯……”
向欣欣至美：“可我這樣大規模使用四階的力量，怎麽才能保證我不會成為力量的奴隸？”
她因為紅衣的所作所為，對自己警惕到了極點。
張凡回頭一笑：“這個需要製約，可以從內外兩方麵著手。
你可以選擇一個值得信賴的人，把他用‘飛升之力’強化成能與你分庭抗禮的四階超能者，讓他成為對你的外部製約力量。這樣一來無論是你還是這個世界，都會變得安心。”
向欣欣看著他，眼中放光：“那內部的呢？”
“力量就像是風，被力量操控就像是船被吹地迷航了，這時候你就需要導航了。”張凡笑道。
“導航？”
“就是規矩！道德、教義、原則、法律！也可以說是心法~”張凡說到這兒擠了擠眼，“個人建議，最好是選擇法律……”
……
張凡回到了花州特治局的辦事處——因被總部還在休整，所以隻能來這裏。
吊著膀子的劉旭見此愣了愣，“喲，你怎麽下地了？”走過來試圖攙扶。
張凡跳了幾下：“別，你看，我已經好了！”
劉旭笑了：“欣欣不是跟你一起麽，人呢？”
“修行心法呢。”
“她也信這套？什麽心法？”
“刑法。”
“啥？！！”
張凡笑了笑，話題一轉：“誒，說起來，我的獎勵應該到了吧？”
“你說你也真是猴急，天天來催命，都不讓人喘口氣……”
“戰鬥人員休息，給我準備這些東西的人又不需要。”
沒一會兒，張凡麵前出現了一個箱子。
“在看過我們的錄像後，總部很幹脆就答應了你的要求……”在張凡伸手要開箱子的時候，劉旭手一按，“不過你想清楚，你確定要把全部功勳換成這些東西？”
“我當然確定了~”
見張凡開箱，劉旭嘟囔道：“你就一雙手，也不知道要這麽多武器做什麽！”
張凡看著箱子裏的三根暗雷棍道：“就這三根了？”
“就這三個完好，其他的因為暴力測試毀掉了。”劉旭又道，“裏麵都按你說的，上了震雷晶體。”
“大小不會出問題吧？”
“有誤差也上不上去啊！你是不是對現代工藝的精密程度有什麽誤解？！”
張凡樂了，道了聲謝，提起就走。
“飛行動力鎧放你房間了啊！”
劉旭衝著背影喊了一句後，搖了搖頭，按開耳麥：“他走了……嗯，我沒跟他說用了你的功勳，這蠢貨壓根不知道震雷晶體的價格……不過我真不建議你這麽揮霍功勳……嗨，行吧，搞不懂你們小年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