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絕對感知
獎勵除了暗雷棍以外，還有一瓶有金色光點浮沉的藥水，以及三十管淡綠色液體。
張凡知道淡綠液體是營養液，但那藥水就不隻是什麽了。
見他拿著金色藥水來回打量，女兵淡淡道：“這藥水就是飛升藥劑。”
張凡愣了愣，看向她：“怎麽來的？”
“用切除欣欣造反的超能組織時流下的血液配置。”
張凡看著藥劑的分量：“看樣子她流了很多血……”
“不用擔心，我們我們花州分局所有的治療異能者都在看護她，她現在隻會比之前更強壯……當然，很遺憾，她體內的超能細胞也一樣。”
女兵說著一拍他肩膀，讓他身子一抖，“靈機一動”差點被激活！
張凡退後一步拉開距離，愕然回望。
“喲，‘秋風未動蟬先覺’？功夫還行。剛見你脖子上肌肉練不錯，剛有些手癢，竟然被你感覺到了。”
張凡此時他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有些忽略了這個女人——能看守分部重要物品倉庫的，怎麽可能是普通人！
這女人穿著藍色城市迷彩褲，身著同色短袖，齊耳短發，一道疤痕從鼻梁劃過左邊顴骨，肌肉發達，皮膚黝黑……
“咦？！”
張凡為她的手臂感到吃驚。
她手臂明明是露出來的地方，反而是白嫩的，手指纖細，充滿美感，沒有傷痕和老繭。
他一瞬間了然了這是誰：
“你是秦藝，秦隊長？！”
“魔神手”秦藝，花州戰鬥二隊的隊長，也就是之前那叛徒的老大！
她的超能力叫“詭手”，三級超能者，她的手能根據情緒狀況，變為不同形態，無比強大；
她曾經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做出了許多匪夷所思的事：
空手接下120MM脫殼穿甲彈；一把捏碎“力王”的手腕；一夜之間血洗了某個境外超能恐怖組織的總部，包括疑似三級巔峰的首領在內，所有人屍骨不存……
如果說“力王”是公認的第一強者，那秦藝則是恐怖的夢魘。
“秦隊長，您怎麽在這兒來了？”張凡有些心虛。
“嗬，還不是拜叛徒所賜，要不是她，我怎麽會以退為進，主動辭去一切職務，跑來看守倉庫？”秦藝嘎吱一聲，將一根防護欄擰彎，“可惡，明明是升軍銜的關鍵時候……算了，這事怪不得別人，終究還是我信錯了人……”
張凡看著她看著自己咬牙切齒的樣子，心道：‘你這哪裏是不怪別人的樣子啊？！’
他將暗雷棍一拆，箱子一扣，忐忑道：“秦隊長，您要沒別的事我就先……”
“等等！”秦藝皺眉喝住他，“飛升藥劑是絕密，你必須在這兒當著我和攝像鏡頭的麵喝完，展示嘴裏沒有殘餘，然後把瓶子留下。”
這個確實是情理之中。
張凡按照對方所說，讓內心平靜，然後猛地灌下藥劑。
隱隱他感覺好像有什麽東西在他體內擴散開去，它們的模樣漸漸清晰，化作一個個光點，將他漆黑的意識照亮！
“咦？我可以內視了？！”
在金色光點的照耀下，他體內的血肉、神經、骨骼，全都清晰可見！
“原來我體內是這副模樣，……等等，這是什麽？！”
在金色光點從他胃部往外擴散，慢慢接近心髒處，照亮了一堆擠在那裏的金色光點，看上去就像是一顆太陽！
當金色光點碰觸到心髒處的同伴，一瞬間便像是天雷勾地火，將它們引爆！
金色風暴在他體內擴散，滌蕩了他體內一切陰暗，將每一個細胞組織都照地一清二楚，撐得身體向外漲開！
此時張凡已經明白，堆積在心髒中的，應該是他之前跟向欣欣接觸時，收獲的“飛升”異能。
‘怎麽才能讓它們強化我的靈魂呢？’
張凡渾身脹痛之餘，可一直沒忘記自己來這裏的目的是想獲得精神係的異能，強化靈魂方麵的屬性來著！
因為精神方麵實在太低，在沒有超凡傳承的情況下實在是不足以繼續支配強大的肉體，所以他的身體屬性才會一直卡在10點……
就在他想到“強化靈魂”的時候，這些金色力量猛地便向他頭部湧去！
如黃河決堤，一瀉千裏！
充斥他滿身的金色光點刹那就湧入頭顱！
它們在進入大腦後迅速消失，就像那裏有什麽隱秘空間一般！
此刻他體內重新漆黑一片，但眉心卻開始有了反應。
先是脹痛無比，隨後痛感迅速加強，似乎什麽東西要從內往外在他頭蓋骨上鑽開一個大洞！
這種疼痛不同於肉體，直接作用於靈魂，幾乎讓他無法思考，自然無法想辦法克服！
就在快無法承受之際，一點亮光自他眉心處亮起！
隨後白光轟然炸開，擴散，將黑暗驅逐！
張凡感覺自己就像瞎子重新恢複了光明，貪婪地看著四周清晰無比的世界！
這個世界以不同於肉眼所見的高解析呈現在他眼前，無窮無盡的細節，難以計數的信息，一下湧入他腦中，讓他無法處理！
頭頂蜘蛛網上的微微震顫、空氣中懸浮的粉塵、秦藝眼中反射的他自己的影像，以及她身上完美的線條……咦？！
張凡呼吸變得略急促，趕忙睜眼！
“你怎麽了？覺醒了什麽超能力？”秦藝守在他跟前，兩手手指活動著，似乎隨時準備製止因他而起的超能災禍。
張凡腦中轉著麵前這人身上好似自殘過的新鮮傷痕，意識到她大概對自己的失察並不像表麵那麽輕鬆，但想要安慰，又不知該從何開始。
由於他不小心把人看光，麵對秦藝的關切有些心虛，於是閉上了眼：
“額，我……你等會兒，再讓我再感受一下。”
閉上眼後，他的感知變得更加敏銳。
他按著自己的眉心，總覺得那裏像是開了個洞，涼颼颼的。
“那你可得好好感受一下~”秦藝聲音平淡，“不過注意感受的範圍，別再感受到我身上來了，要死人的！”
張凡：“……”
係統對之前的變化做了記錄：
【你喝下了“飛升藥劑”。】
【“飛升藥劑”激活了你體內積存的大量“飛升異能”】
【“飛升異能”臨時提高了你的靈魂相關六屬性各三點！】
【你定下目標，要強化靈魂，所有“飛升異能”開始執行強化！】
【在“飛升異能”的幫助下，你開辟了上丹田識海，臨時屬性強化消失，靈魂三屬性永久+3點！關聯屬性+1.5點！】
【……
屬性：（以為男性平均數值為１）
體質－10.0
敏捷－10.0
力量－10.0
魅力－5.8→↑7.3
感知－6.3→↑7.8
智力－6.2→↑7.7
精神－1.6→↑4.6
意誌－2.5→↑5.5
幸運－0.0→↑3.0
……】
【你獲得了一階異能“絕對感知”：感知之內，無所遁形！當前探測範圍：精神+感知-世界抑製力（10）=2.4……米；感知精度：世界抑製力（10）÷（感知+精神）=0.8……厘米。】
看到最後的屬性變化，張凡對自己的情況一下了然。
“我……”
張凡剛開口，突然看向一邊！
在他精神力探測中，那裏出現了一隻飛行姿態僵硬的蜜蜂！
“那隻蟲……”
張凡指著剛開口，就感覺蟲子一晃失去了蹤跡！
秦藝兩根修長的指頭夾著蜜蜂，哢擦碾碎，電弧的炸開！
“無限生物公司的仿生無人機！”
她嘴角翹起，笑容逐漸癲狂：“來了來了來了！他們果然來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們知道消息後一定會來！不枉費我專門丟下一切來這裏等著！你們給我等著！哈哈哈哈！”
張凡愣了：“你是說？”
“借誰的手比較好呢……不能讓他們好死，所以……吃掉吃掉吃掉！出來吧別西卜！！！”
在她病態的聲音中，她的手開始畸變：
她肩膀三角肌突出，刺啦一聲撕碎短袖的袖口，長出了兩隻鱷魚般的巨吻！
手臂上人的、獸的各種各樣的嘴層層疊疊，獠牙交錯！
隨著她左手肌肉一翻，變成了七鰓鰻那層層疊疊，環環相套的猙獰口器，右手骨骼刺啦一聲撕裂皮膚，變成楸型蟲腦袋上那巨大的黑色鉗子！
頭上轟隆一聲響，整個建築劇烈搖晃，電源切斷，應急燈亮起，廣播中開始響起警告！
秦藝從狂熱陡然冷靜，紅色警報燈照耀下，她回首用黑的發亮的眼看了張凡一眼：“進食開始！”
張凡隻覺得自己在對方的眼中就像是一隻扒雞！
“額……祝您用餐愉快！”
“噫嘻哈哈哈哈！！！”
狂笑聲中，衝擊波轟然炸開！
等張凡放下遮擋的手，她人影消失，倉庫的閘門洞穿了個大洞，洞外是環環相套的窟窿……
聽見遠處陡然更加激烈的戰鬥動靜，張凡打開箱子，取出營養液往肚子裏連灌三瓶，吐了口氣。
他感覺胃裏好像燒起了起來一樣，渾身暖洋洋的，一下充滿了安全感。
“不愧是專門為強化係超能者準備的好東西，對身體的補充就是好……”
廣播聲後的越來越淒厲：【……所有人立刻投入戰鬥……】
“有秦藝這瘋子在，根本不需要我出手好不好！”
張凡拆下“暗雷棍”，正往身上放營養液時，係統也出來湊了個熱鬧。
【未接任務“搶怪達人”：額滴！額滴！都是額滴！獎勵：殺死敵人越多，獎勵越多，若在殺敵榜中榮獲第一，將獲得神秘大獎！】
張凡一邊吼著“接取”，一邊開啟“輕身腰帶”、“若水履”，在空中踩出一個個漣漪，如閃電般衝出！
“給我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