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拉肚子
墨洵這才後知後覺，感覺渾身輕鬆。
“是真的哎！我不能總是吃不熟的果子，然後再拉肚子吧？”
他現在覺得更餓了。
餓得前胸貼後背那種。
肚子裏空蕩蕩的。
“你吃那顆樹上的吧，都熟了的。”
隨著她指的方向看去，不遠處是一棵棵像是香蕉樹的植物。
上麵的果子跟香蕉的樣子很像，走近看你才會發現，香蕉皮上覆蓋著一成透明的鱗片樣的東西。
墨洵也不管了，實在是太餓了，掰下一個果子，像剝香蕉皮似的剝開。
裏麵是乳白色的果肉，果肉入口帶著淡淡甜香。
卻不似香蕉那般甜膩，反而帶著清爽的味道。
“哎——”龍瑤還沒把想說的話說出口，就看到他已經開始吃第二個了。
龍瑤咬著手指大眼睛盯著他，時不時的瞄著他的腹部。
咕嚕——
果然，墨洵的腹部又開始一陣絞痛。
墨洵捂著肚子紅著臉咬牙切齒道：“你不是說，這個是可以吃的嗎？”
嗖！墨洵的身影再一次消失在了果樹下。
“是能吃啊！也是熟了的啊！這個果子是要連同外麵的皮一起吃的啊！否則你還是會拉肚子嘛！”
龍瑤聳聳肩，“是你迫不及待要吃，我還沒說完呢，這次不怪我哦。”
看著墨洵消失的方向，龍瑤嘀嘀咕咕解釋了一番。
墨洵再一次出現在龍瑤麵前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後了。
已經渾身沒有了力氣的墨洵，似乎要暈過去，臉色慘白雙腿無力。
“你、你這裏吃的就沒正常東西嗎？”
墨洵想死的心都有了。
是被氣死加餓死的。
以前的他整天祈求能夠感受到餓了是什麽感覺。
現在他感受到了，卻是被餓死的。
“我還沒說完你就吃了，這不能怪我，這個果子是帶皮一起吃的。”
龍瑤見他已經走不動路，從樹上摘下兩個果子遞給他。
墨洵看著手裏的香蕉欲哭無淚，這還能吃嗎？
這小姑娘也太不靠譜了。
龍瑤見他隻是看著卻不吃，“這次是真的能吃，帶著皮吃才可以。”
墨洵對上她懵懂的大眼睛，就知道她不是故意的。
歎口氣帶著皮咬了一口。
唔！雙眸瞬間瞪大，帶著果皮吃別有一番風味。
連續吃了五個果子這才感覺腹中有了點糧食墊底。
但是吃慣了外麵的食物，光吃果子對於他來說太過寡淡。
這裏沒有廚房，做個烤魚肉吃也不錯啊。
抬眸對上小姑娘懵懂的雙眼，忽而笑道：“這裏隻有你自己嗎？你的家人呢。”
龍瑤迷茫，“家人是什麽？”
呃？墨洵的心裏一陣刺疼。
龍瑤眨眨眼，她死後被帶到這裏變成了一顆龍蛋。
龍蛋在神龍藤樹的枝椏中吸收著天地精華，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破殼而出化身為人。
她出生就沒有了龍筋，沒有龍珠。
所以她化成龍身的時間不長，隻能用人形來維持她的行動。
從她有記憶開始，就隻有她一人，還有無休止的疼痛，家人是什麽她根本不懂。
“那、那這座仙島上隻有你一人？”
墨洵完全不敢相信。
隻有她一人是怎麽活下來的？
龍瑤腦袋搖的像撥浪鼓，芊芊玉指指著不遠處，“還有它們啊。”
尋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花叢中蹦跳而過的小動物。
墨洵忽然一笑，他總算是明白了，她為何會這般純真無邪了。
這裏與世隔絕，沒有那些肮髒的算計，隻有花草動物陪伴，不諳世事一點都不奇怪。
“你在這裏不覺得無聊嗎？不想出去看看外麵的世界嗎？”
墨洵心想，自己總不能一直在這裏待下去。
如果她能跟自己一起出去多好。
龍瑤坐在花叢裏，單手托腮，“我經常出去溜達啊，但是從來不會接觸人，我隻會遠遠的看著他們。”
“上一次出去的時候，應該是在五百年前了吧。”
龍瑤化身為人後，經常出去溜達，看著那些人就不想去接觸。
扒皮抽筋的痛楚還清晰的印在腦海裏，所以她對人類有種天生的恐懼。
她出去隻是為了看熱鬧，每次她都隱藏自己，看著朝代更替，天下大亂，而後又一切平息。
至於救墨洵，是因為在他身上，她沒有感覺到惡意，否則早就把他殺了。
五百年前？墨洵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
“你、你是神仙？”神話故事小時候聽過不少，無神論者便是他。
神話故事在他看來，不過是人們對美好事物的想象。
人活百年已經算得上是長壽，有誰能夠活過五百年？
聽她的口氣，好似不止活了五百年。
這怎麽可能！
墨洵有些抓狂。
“神仙？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有什麽好？”
龍瑤提到神仙就恨，那些抽掉她龍筋的人，不就是修仙者嗎？
呃？墨洵語塞，神仙是偽君子？
龍瑤指著自己額頭的兩隻小胖角，“我是龍，才不是那些偽君子。”
龍族是屬於妖神獸一族，才不是什麽神仙呢！
這下子墨洵要暈。
神仙都難見到，卻讓他見到一條龍！
還是化身為人的一條龍！
咳咳咳！墨洵終於把憋著的那口氣吐了出來。
差點被心口堵著的一口氣憋死。
手指不受控製哆嗦著指著龍瑤，“你、你是、你是龍？”
墨洵開始變得不淡定，嘴也跟著瓢了，說話都變得不利索了。
想他從來沒這麽失態過。
大風大浪都闖過來了，難不成自己要被這姑娘嚇死？
都說他們是龍的傳人，這一下子見到龍，他的心肝有點無法承受。
“你不相信啊？”龍瑤見他變幻不定的神色，就知道他不相信。
墨洵搖頭，“信，我信。”
看她額頭上的兩個胖龍角，就知道她說的是真的。
“那你活了多久了？”墨洵現在最關心的就是這個問題了。
龍瑤沉思半晌，“大概有五千年了吧？”
嘭！墨洵一個後仰腦袋碰在了果樹上。
五千年！！
再看這個懵懂無知的少女，這哪裏還是什麽少女，明明就是一個老得不能再老的老祖宗嘛？
華夏五千年，估計都還沒有她年齡大。
龍瑤歪頭道：“你多大？看你的骨齡應該有三十歲了，對於你們凡人來說，三十歲已經很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