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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章 突兀隱修士

  “此事出現在黎淳殿內,想是對妾身而來。隻是不巧謹貴人受傷,定嬪娘娘過來探望,才引出此事!”我同樣冰冷了語氣,此番話其實是人都想得到,隻是無人願意講了出來。往前走了兩步,再言道:

  “謹貴人不過剛搬來黎淳殿,怎的就會想要迫不及待的殘害我腹中胎兒?可不是太湊巧了些!”


  轉而上前望著謹貴人的眼眸,那清澈的眼底,被眼淚模糊,除去恐慌盡是誠摯。皇上眼眸掩飾不去怒容,若不是我及時進門,謹貴人想已被處罰。


  “皇上,此爐中所焚之香隻是普通焚香,隻是嬪妾在其中加了少許木丁香粉末,可越是促進香味的濃溢。”謹貴人直起身來,止住抽泣,講出此話,聲音卻有些嘶啞。


  “據臣查看,此香爐中麝香含量不是很低!”二哥是時講一句,一絲很明了。再回到方前討論的話題,哪位女子願意拿不孕此等嚴重事情做賭注,她與我不曾有過節。


  “這些香可是你自己搜焚?”皇上眼波流轉,看向謹貴人麵頰,靜靜問出自己疑惑。


  “隻不過木丁香是嬪妾加進去而已!”謹貴人眼眸換上點點清亮。


  “此事發生在黎淳殿,妾身定會許皇上一個滿意的答複。”我突然再次跪地,發著淡淡的誓言。


  “好,黎婉儀,朕許你三日時間,必須查出事情原委,不然謹貴人打入頻央宮。”皇上已是極其憤怒,落下一句,拂袖而去。


  後宮中一向禁忌嫉妒、謀害,這次還關乎於子嗣,即使與謹貴人無直接關係,可終究是在此宮中出了事,怎能脫得了關係。


  而我的突然出現,並出言阻止,隻會讓皇上怒焰中燒,未有降罪已是萬幸,隻是三日時間必須查出凶手……明日又是皇上的大壽,耽擱一日,實際也就隻剩下兩日。


  知道皇上、尹德太醫與各公公、婢女全數離開,姑姑方才在我身後將我扶起。那一瞬間我聽到姑姑淡淡一句,“主子又是何必!”低喃如夢語。我回頭扯動嘴角輕輕一笑,不再言語。


  “黎姐姐,今日之恩,來日紀謹定會湧泉相報!”


  謹貴人許是看到我的疲憊,半臥床榻對我深深一拜,臉頰之上真誠抹不去。


  “傻妹妹,說這些作甚,你若是無辜啊,姐姐定會幫你!”我半是試探的語氣問著。其實根本無法篤定此事究竟是何人所為,方才對皇上的一語不過隻是想爭取越多時間查出真偽,況謹貴人父親真得罪過蓉媛貴妃,她倒是一顆不錯的棋子。


  卻不成想過此言惹得謹貴人再次淚流滿麵,她的丫頭見狀忙上前扶著,滿是擔憂。


  “謹妹妹先做休息,稍會再來瞧你!”再說一語,不再逗留,出了內殿。隻出門之前對著姑姑使了使顏色,姑姑領命上前將焚香的爐子拿著一同回了西苑。


  沿路衛兵已被撤去,皇上已是異常憤怒,想是已起駕回宮。隻徐徐而前,在快接近黎淳殿大門之時瞧見釋予烙,背對著內殿,晦暗日光照下來,顯得異常淒默。


  我上前一步,未曾注意腳下石塊,一腳踩著踉蹌幾步,險些跌倒在地。如此一幕,嚇得身後姑姑臉色刹那蒼白,因手中握著香爐不敢仍去,也不能將我扶住。


  “主子無事吧?”待重新站定,姑姑走至我前方,擔憂詢問。


  “無事!”我閃過一絲尷尬的笑意,餘光瞧清楚前方釋予烙已轉身,微微伸著雙手不自然的垂下,眼中抹不去的淒然。


  我的笑為尓漫姑姑,也是為釋予烙,所以特此加中了‘無事’二字。


  “姑姑想回殿將香爐放下,我在院中坐坐!”直視著姑姑的瞳仁吩咐,見其並不遲疑轉身回了殿內,那邊釋予烙仍舊站在院門出,不出去,也沒有進來。


  最終我上前行去,停在一方石桌旁坐下,與遠處釋予烙對視。有風輕輕吹過,幾片嫩嫩綠綠的梨樹葉,打著旋兒輕輕落下,掉到地麵沒了蹤跡。


  “釋將軍辛苦了!”最終我先開了口,那站於風中蕭瑟的身影,令我有些心疼。 可是釋予烙並未對我的話做任何回應,隻是靜靜瞧著我,片刻之後,轉身離開!


  “哦,看看樣子黎婉儀倒是舍不得這個姓釋的將軍?”


  身後傳來一陣陌生而又熟悉的聲音,猛然回頭,果真是前幾日負傷的北溟墨。此時已換上一襲白色衣袍,懷抱雙臂站了在拐角屋簷處,麵頰帶著似有似無的笑,哪裏看得出有半點受傷的痕跡。


  “閉嘴!”


  我怒目而視,對北溟墨此言有些難以承受。可是顯然此人並不被我所震懾,依舊在在遠點,那晶瑩雙眸中,我看到些許嘲笑。


  “怎麽,是被我說中了心事?”


  “若是想活命就給我閉嘴!”我重複,這後宮人多嘴雜,說不定這一刻所講隻話,下一刻已傳入皇上耳中。至於對釋予烙,仿若有絲絲眷戀,些許不舍,卻不是所謂的愛情!


  “黎婉儀又何必對我如此橫眉冷對,不過才講述到了你心中,便要殺人滅口?”北溟墨想是根本不怕我,言語間有挑釁,令我很不舒服,但依舊極力克製住憤怒的思緒。


  “來人!”我輕輕呼一句,也不是真心想叫人來,不過是想嚇唬了北溟墨,哪裏想得到此人竟絲毫不懼,並走出牆圍,向我行來,臉頰帶著似有似無的笑意。


  “方才胥堯皇帝已經將所有宮婢都遣走了,叫也沒用!”難怪如此囂張,不過幾步已行至我身旁木凳旁,掀起衣袍,微微坐下。


  “你就如此自信?”我回過眸來,不再看他,卻盯著頭頂頑皮的鳥兒,發著愉悅的歡叫聲。


  “這皇宮,我來得,便去得!”


  “到是好大的口氣!”


  “試問世間又有哪裏是我北溟墨去不了的地方?”如此一語,徹底惱怒了我,看著他眼角的一絲笑意,定了定心智,故意拉近我與他的距離,緩緩講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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