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章 巧得異言
“姐姐如此思想恐怕是太過萎靡了些。無論怎樣,將皇上心留住才是對自己最大的保護。”與翡鳶姐姐之情想是無任何隱瞞之說,遂將自己所想全數講出。卻見著姐姐麵上微微一怔,似在思考的什麽,半刻方回過神來。
“以我這樣脾性想是不得皇上喜愛,所以才總去了太後處,每日靜心養氣,倒過的自在。哪裏想要過問了這些個煩惱的東西。”
“姐姐不必去自尋煩惱、徒傷悲,不管喜歡或是不喜歡,總是有了孩子,以後的日子還是要越加上心。能得太後喜愛,倒也不比皇上的恩寵差多少,姐姐隻要守住便是。”淺淺說著一席話,以後該得加倍照料了姐姐才是,必須讓這個孩子順利出生。
“太後現在也不問了世事,整日吃齋念佛,妹妹無事也可去延壽宮聽聽經,或者抄抄經書,怡情養德倒好!”
“這些個太過靜了的東西,也不適合了我。現在隻想快些把姐姐的死因查出,也算了一宗心願!”
“妹妹總勸我不可守的浮華,姐姐也想告訴了妹妹一句:凡是不可隻看表麵。暫不論藝雅皇後死因如何,就算是被人謀害,以你我現在之力又能為其做些什麽?不過簡單守陵,或是超度靈魂,甚至連最基本想要見上三阿哥一麵,也甚是困難。
我也知曉,進宮之後改變了許多性子。隻是這樣深深宮闈,不得寵、沒得勢利,拿什麽與他人計較。妹妹說姐姐此話是否有理?”
姐姐淡淡說著話,想是早已看透我的思想。隻怪自己隻顧著報複,沒了以前那般透明心跡、看待任何事情。
“姐姐所言極是,妹妹謹記在心!”我回答,頷首點頭,望向姐姐麵頰之上絲絲笑意,這樣淡雅之色。
“以後你我姐妹二人更是要越加謹慎。我知曉妹妹倔強,受不得的委屈,隻是如今之勢,容不得我們有半點反抗。”
“姐姐不必太過掛心於我,妹妹倒是有一事相問。姐姐早我進宮,可是知曉純懿貴妃?”突然扭轉話題,本答應了,自皇陵回來便幫她脫困冷宮,如今皇上這樣忙於國事,恐怕是要再拖幾日。
“純懿貴妃在我宮之時已幽靜於茗貞宮內,不曾與她見過麵!妹妹是想……”姐姐言語平平,想是真不知曉此人任何消息。
“純懿貴妃當初能屹立後宮倒是有些手段,若能攜手相助倒不失為一個好法子。”
“妹妹,你這樣可是在放虎歸山。當初她的心狠手辣可是沒人不為她折服。”姐姐突然睜大了眼眸,很是不確定的望著我。我卻反而笑笑,握了握姐姐的右手,淡淡再言:
“純懿貴妃與蓉媛貴妃之間,可是不共戴天。且兩位貴妃背後都有著各自阿瑪掌權,皇上可是整日為此事頭疼呢。姐姐也你不必擔心,我有法子將她救出冷宮,自是握得她軟肋,不然怎的要她與我合作?”
如此話畢,才看到姐姐麵色稍緩,其實現在隻有將純懿貴妃救出的法子,如此說話不過想寬了姐姐心,萬事待要回筵兒再行計劃。
“這會子也是未時了吧,妹妹是留下同我一起用膳還是如何?”姐姐突然換過話題,想是相信了我的話語。這才想起,到這裏已有近兩個時辰了。
“姐姐不必客氣,我無太餓,回黎淳殿再用膳便好。隻是姐姐要好好照顧自己,切不可一味忍讓,徒增他人囂張氣焰!”
“那不送妹妹了!”
如此告別翡鳶姐姐偕同尓漫姑姑、婼喬,一同朝了黎淳殿方向而去。這樣五 月 天裏,太陽當空襲,熱辣辣光線此托薄翼般衣衫,灼到肌膚生疼。
而行到半路,遠遠聽的有人議論的聲音:
“可是不知怎的,這位湘垣王倒是古怪,這麽些年遊離在外,說不喜宮中繁文縟節,怎的突然又回了宮?還說要替皇上分擔政務,可不是奇怪的緊!”不知是哪宮的丫頭,輕輕議論,該是不知曉話已入我耳。
我卻是萬分震驚:那位藍袍翩翩、文雅儒沫的湘垣王堯睿,竟然已回宮偕同皇上處理事務?傳言中他甚是厭惡宮中瑣碎,才請命要逍遙於世。這樣匆忙回宮,莫不是有何事?
“聽說現在每天都在青玄殿同皇上商議國事,該不是一時興奮,回來鬧著玩吧!”另一位女子的聲音。
“那可不一定,他本來就是怪脾氣,誰知道他在想什麽!”
直到走出很遠,我突然止住腳步,轉向望著皇上的青玄殿的方向,對了婼喬吩咐:
“婼喬先行回宮準備些夏日消暑去疲勞的膳食,送往青玄殿去,就說我甚是惦念。”
暫且不論這幾日未得皇上召見,後宮之人胡言亂語‘黎良娣不得寵’,隻方才聽說的湘垣王進宮,我亦是要去拜會一二。再看著婼喬微笑的著跑開,她一直希望我與皇上好,如此她自己甚是開心,又或者聽得堯睿進宮,甚喜悅。
“此時去青玄殿恐怕有些不妥!”姑姑突然在我聲旁開口,言語盡是擔憂之色。
“姑姑不需擔心,我自有法子!”想是姑姑怕打擾了皇上批閱奏章,遷怒於我身。我淡淡出言安慰。
去往青玄殿之路,我便將入宮前之事全數告知了姑姑,包括堯睿在私塾做了教書先生,與婼喬對他淡淡的愛戀。
之後我看到姑姑臉色微微一愣,很是錯愕的表情。想是不知曉我與湘垣王還有此等淵源,遂也不再阻撓,攜過我右手疾步而前。隻是再問了我一句:
“難道上次主子跌入池塘,就因為湘垣王?爾後又是他幫了你?”聽的姑姑再次提起此事,不免閃過絲絲酸楚之味,心有淡淡的疼。
與堯睿相處了兩年,自是清楚他性情溫柔:不忍傷害每一人,卻向我欺瞞了身份。我終是要利用了他對我的愧疚,以騙博得同情?
“姑姑,為了奪回筵兒,我任何人皆可拋!”我突然冷冷回答姑姑的話語,並不正麵回答了她的問話。
且不看向她,知曉她該是異常震驚的表情。不想卻聽到她淡淡的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