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石化三人組
元舒喬用餘光看了一眼石化的三個人,笑了起來。
但因為戴著口罩,又低著頭,所以他們沒有發現。
“我忽然有點想念薛法醫了。”白羿淳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後頸說了起來。
“我忽然打消了談戀愛的衝動。”錢宏也摸了摸鼻子說了起來。
但是等了許久都沒有聽見徐應之說話,兩個人立刻齊齊的看向他。
不單單是他們,就連劉思琳和劉思蕊也盯著徐應之看。
他有些尷尬的咽了一下口水,剛張嘴,口袋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接電話……”他轉過身去,本來以為會是司楠晴打來的,但去發現來電顯示的是薛臨齊。
好你個薛臨齊,這個時候打來電話,我是接還是不接。
你等我退休了再出現吧。
徐應之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但還是接通了。
“薛法醫……您老環遊世界回來了?”
大家聽見是薛臨齊,互相看了看對方,然後又是笑了起來。
看起來,大家都十分的有默契。
“你找我嗎?我在國外有時差,信號也不是很好。”
“大哥,就算是時差和信號也不至於那麽久了也不聯係不上吧?你是上月球了還是下海了?”
徐應之覺得又是無奈的一天。
“對不起,我出來散心沒想那麽多。”薛臨齊已經定了明天回來的機票。
“是不是有案子了?”他又問了起來。
“已經快結束了,找了元法醫來幫忙。”徐應之扭頭看一眼正在屍檢的元舒喬。
“那我是不是可以提前退休了?她不錯吧?你們……”
“再問這個問題你就是2G網絡了……什麽時候回來?”徐應之拒絕再次回答關於他和元舒喬的事情。
當然了,以前也沒什麽事情。
“看來你們說清楚了,我明早的飛機,不出意外傍晚會到警局,那既然沒耽誤工作,就明天見麵聊吧。”
“早上的飛機傍晚才到,你要在空中驗個屍嗎?”徐應之開始有些不理解薛臨齊的話,但是很快的,就明白了。
“你要去看她嗎?”
“嗯……我想通了,覺得自己沒什麽問題了才回來的,但我想先去見一見她。”薛臨齊的聲音聽上去淡淡的,徐應之想來他既然自己都那麽說了,應該是真的沒什麽問題了。
“好……明天見。”
掛了電話,徐應之想要收起手機,但忽然想到了司楠晴。
他又給司楠晴發了信息:發現蘇蕊屍體,你要注意安全。
司楠晴的手機忽然收到信息,陸彤這個時候已經睡著了。
她在等司正洋下班過來,她就想先回去了。
她覺得在醫院裏太壓抑了。
她想回到自己的安全地帶。
當看到徐應之發來的信息的時候,司楠晴的心裏咯噔了一下。
所有的希望都破滅了。
蘇蕊真的死了。
她的眼神黯淡了下來。
屋子裏隻是開了一盞小小的台燈,整個顯得有些昏暗。
司楠晴忽然抬頭,看向窗外,外麵路燈的燈光投射進了屋子的一個角落裏。
顯得特別的落寞。
司楠晴輕輕的起身,走到了窗戶邊。
她回複了一個知道了就收起了手機。
她雙手插在外套的口袋裏,站在窗戶那裏看著外麵的景色。
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床上的人睡意比較淺,因為司楠晴起身的動作還是醒了過來。
她扭頭看向窗邊,看著司楠晴落寞的背影,出了神。
直到十分鍾之後,司正洋來了。
“怎麽沒開燈,媽媽睡了嗎?”司正洋打開門,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那邊的司楠晴。
他小聲的問了一句。
陸彤立刻閉上了眼睛。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那麽做。
聽見司正洋的聲音,司楠晴轉身:“嗯……睡了一會兒了。”
她往司正洋那裏走,接過他手中的東西,放到了一邊的桌上。
那是司正洋帶來的晚餐。
“那你先吃飯吧。”
“不了,我回去吃就好了,現在也不餓。”司楠晴拒絕了,沒有坐下來。
“那麽著急回去幹什麽?不也是一個人?”司正洋沒有打開袋子,以免食物涼了。
“我現在不住在家裏,我……”
“你和應之住一起了?”司正洋一聽就懂了,司楠晴的臉上居然閃過了一絲的嬌羞。
“嗯……所以……放心吧。”
“行……你也大了,自己的事情一向自己做主,我們從來不幹涉,也希望你的選擇是對的,那你先走吧……路上小心。”
“有空去看看爺爺奶奶,不過有些事情該說不該說的,你懂……”
“我懂,我不是一向都幫著媽媽的嘛,那我走了。”
司楠晴說著離開了病房。
司正洋看著緊閉的房門,又起身走到了床邊。
“她走了,你不起來吃點東西?”
陸彤聽見的司正洋的聲音,漠然的睜開了眼睛。
“幹嘛裝睡?”
“你怎麽知道?”陸彤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司正洋立刻幫她,又伸手打開了病房裏的燈。
“我看見了……你明明盯著女兒看,又忽然閉上眼睛。”
“哎……我看到她啊,心裏難受的很,真的是那種說不出來的難受,比以前爸媽惡言相向的時候還要難受。”
陸彤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處。
“是你想太多了,她可不脆弱,強悍得很,性子和你一點也不同,倒是比較像媽。”
“你剛才也聽見了,她和應之住在一起了,兩個人也是要結婚的,我們都看得出來,徐家人很喜歡晴晴,兩個人有個照應,也好。”
司正洋安慰著陸彤。
“是啊,門當戶對了,還好她沒有喜歡一個窮小子,如果那樣,你反對嗎?”陸彤看著司正洋,問了起來。
“肯定反對……但顯然沒用。”司正洋覺得自己還是很了解司楠晴的。
“既然這樣,你當初為什麽義無反顧的要跟我結婚,我們分手就沒這些事情了,讓你夾在中間做人半輩子。”陸彤聽見司正洋說會反對,還是心裏有些難受。
“那時候我是兒子,現在我是父親,那時候我能為我自己做的事情負責,現在我必須為我的女兒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