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大家都想看鐵樹開花
徐應之的腦海裏想著很多的事情，最近這段時間他也沒有休息好，眼睛下麵不免蒙上了一層黑色陰影。
忽然，一個腳步聲響了起來，而且是朝著自己來的，本著做警察的警惕性，徐應之立刻扭頭看向來人。
來人穿著製服，一米八的身高，體魄健壯，皮膚有些偏黑，一看那就是硬漢形象。
比較起徐應之，男性化特點更加的明顯。
尤其是他臉上堅定的神情。
“薑局……”徐應之轉身，對著來人打了一聲招呼。
“應之，我聽說這兩天又發生了兩起命案，死者均為年輕女性……”來人是他們的局長，薑誠。
“嗯……昨晚上的那名受害人的驗屍報告已經出來了，我們是接到了交警隊的通知趕去的，發現不單單是車禍那麽簡單，今天淩晨發現的受害人還在屍檢中……”徐應之將事情的經過簡單的匯報了一下。
“和之前的一樣嗎？那個黑夜行車的凶手……”薑誠眼神淩厲的看向白板上的幾名受害人。
“有點一樣，但也有點不一樣……隻是暫時車禍的受害人身份沒有確定，現在的這一名……或許可以證明她的身份，小白和思琳已經出去了，但還沒有結果。”
“什麽叫一樣又不一樣？”薑誠聽見徐應之的話，有些納悶，問了起來。
“車禍的死者……是從一輛疾馳的汽車裏跳下來之後被後麵行駛的車輛撞擊導致死亡的，但是一個正常的大人怎麽可能那麽做，疾馳的車輛跳車下來，是很危險的，我們都明白的，薛法醫發現死者之前被麻醉過……”
“我們分析可能是這個凶手擄走了受害人，準備行凶的時候忽然下大雨，打破了計劃……死者之所以跳車可能是醒過來，懼怕凶手，所以才……”
“我明白了……這今天淩晨的受害人呢？”薑誠又問了起來。
“她有點特殊……身上沒有發現針孔，而且死因和之前的五名受害人不同，她是被自己內衣的肩帶給勒死的，看上去像是凶手在侵犯了受害人之後，隨意找的凶器……而且死者的名牌包也沒有丟，但是手機和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都沒有……”
徐應之又說了起來，薑誠是有著多年辦案經驗的老刑警了，他自然一聽就懂。
點了點頭：“我聽說昨晚上有目擊者來做筆錄了，是不是看見凶手了？”
“是有來……不過……不是很明確，因為嫌疑人帶著口罩，看不清長相，隻是說開著一輛黑色的大眾朗逸，車牌號我們查了，是假的。”
“不過目擊者說，當時黑車的司機雖然帶著口罩，但是眼睛很特別，她說眼睛很漂亮，雙眼皮很明顯，聲音比較起正常的男性可能偏尖一點……”
“嗯……既然現在有了這幾點，我們也不能放過，全市排查這種類型的車子，和具有這種特征的司機……”
薑誠吩咐了下去，徐應之點頭。
“我明白薑局……晚一點等法醫那邊結束，還有小白他們回來了，我們看看能不能確定一下死者的身份，再開分析會議。”
“好的……應之啊，這個事情我是動用了自己的關係壓了下來，媒體現在沒有報道出來，是因為他們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不能影響我們辦案，但是不代表一些小報社不會那麽做，他們一旦察覺了丁點的風聲，立刻就會湧上來。”
“這麽嚴重的事情，七名受害人，要是被傳出去，不說我們警方的名譽掃地和上級的壓力，就是社會的輿論都要把我們壓死，人心惶惶的事情一旦鬧出去，後果不堪設想啊……”
“你們必須抓緊，我不希望再看到第八個受害人出來……”
“我們都明白……”
薑誠見徐應之臉上是掩飾不掉的疲憊，也沒繼續說什麽，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晚一點要去省廳開會，這兩天不在，這個案子在我們內部影響很大……”
那麽說來，薑誠是要被上級領導批了？
“薑局……”徐應之明白薑誠的意思，喊了一聲他，但是被他擺手給打斷了。
“別為我擔心，我不罩著你們誰罩著你們……好好做自己的事情，我走了……”薑誠轉身，又離開了警局。
徐應之看著那扇來回彈了幾下才穩穩合上的大門，眼神失去了焦距。
夏凡從超市出來，打了車準備往司楠晴家裏去，等一下還要處理了那輛瑪莎拉蒂，司楠晴不止一輛好車，但是這一輛讓她膈應了，吩咐夏凡要處理掉。
夏凡正想著要不要上網看下怎麽賣的時候，就看到了之前俞丁萱打來的電話和發來的微信。
她立刻看微信的內容，表示有兩個警察要找司楠晴，夏凡想來他們的工作室地址也隻有昨天填寫在警察局。
難道是昨天的那幾個警察？
夏凡那麽想，立刻就打給了俞丁萱。
現在是八點五十，已經陸陸續續的有人來上班了，所以俞丁萱安排白羿淳和劉思琳到了會客室。
她接到了夏凡的電話就立刻往會客室去了。
“小凡姐，你等一下，我讓他們接電話吧，你和他們說……”俞丁萱說著將手機遞給了白羿淳。
“夏助理給我回電話了，你們和她說吧……”
“奧……太好了，謝謝你……”白羿淳接過了俞丁萱手中的電話，“喂……夏助理你好，我是A市刑警支隊的白羿淳……昨天我們見過……”
“您好白警官，我聽說你們找晴晴是嗎？是昨晚上的事情有什麽問題嗎？”
“也不全是，具體的說來話長，我們可以見一見司小姐嗎？想當麵問幾個問題，和我們手上的案子有關係……”
“是這樣啊……她現在在家裏，我想她這兩天應該不會去工作室了，要不我給你們地址，你們直接來吧……昨晚上她也不知道著涼沒有，我擔心她生病，一大早就出門買東西，沒有看到前台打來的電話，抱歉啊……”夏凡抱歉的說了起來。
“沒關係……說來也是我們要麻煩司小姐，那這樣，你把地址說一下，我們記下來，現在就過去……”
“誒好的……地址是在盛世海岸50棟，最後麵一棟就是了，你們從北門進來就可以看到，不要從南門進……”夏凡說了起來，她自己馬上要到了。
“好的我們記下了，那先掛了，謝謝你……”白羿淳掛了電話，和劉思琳起身走到了前台將手機還給了俞丁萱。
“謝謝你……”他們離開之後，好奇的員工就都湊了過來問這兩認識誰，俞丁萱知道也不能說，隻是說自己是個前台不知道呢……
白羿淳車上——
“小白，知道了司楠晴的地址，要不要告訴老大，我們去還是讓他去……”
“嘿，你也八卦了起來，是不是很想看到鐵樹開花啊……”白羿淳壞笑了起來。
“嗬嗬……那我打電話了，你就往局裏開吧……”劉思琳鐵定了徐應之會同意自己親自過來，所以就讓白羿淳往警局開，而不是往盛世海岸開了。
“小壞蛋，低估你了……”白羿淳笑了笑，但也讚同了劉思琳的想法。
劉思琳的電話很快就打到了徐應之的手機上。
“喂……”
“徐隊，我們已經知道了司楠晴家的地址了，但是小白的車子出了點事情，車胎好像紮了，我們正在往修車的地方去，要不你跑一趟，去司楠晴家裏問問情況……”
“什麽？”
“奧……我們本來是想胡到警局的，但是看樣子是不行了，三個輪子開車很危險的……”劉思琳又立刻附和一句。
白羿淳撇撇嘴，差一點笑出來。
“知道了，那你們注意安全吧，我去就好了，地址發我手機上，先掛了……”徐應之主動的掛了電話，劉思琳對他做了一個耶的手勢，然後立刻將地址發給了徐應之。
看了看時間，已經快要九點半了，徐應之一刻也沒有耽誤就往盛世海岸那裏去了。
夏凡先一步到了小區的北門，將兩大包東西從車裏提著下來，她看了看時間，覺得白羿淳他們也快要到了，就在門口等了。
她站在一邊，可以看到前麵走兩步路就可以到的50棟，此時整個小洋房的窗簾都是拉著的。
司楠晴肯定還在睡覺沒有起來。
夏凡將東西放在地上，從包裏拿出手機給司楠晴打電話，司楠晴的手機昨天晚上沒有衝多少電，回家就直接睡了，所以現在已經又快沒電了。
電話一來，一震動，就直接關機了。
司楠晴迷迷糊糊的有點醒了，她伸手揉了揉在自己的眼睛。
她漠然的從沙發上坐起身來，此時她頭發淩亂，晚上沒有洗澡沒有卸妝就直接睡覺了。
又因為揉了眼睛，現在整個人難看的要死，像極了女鬼。
“咳咳……咳咳咳……”她忽然覺得嗓子好痛好幹，忍不住的咳嗽了起來。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她不停的咳嗽，覺得整個肺都要炸了。
過了一會兒，她終於不再咳嗽，伸手將黏在臉上頭發給撥開，起身準去給自己倒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