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擅長偽裝的女人？
司楠晴看到那幾張照片上的人，都是她們被害之後發現了拍下來的。
她們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驚恐的神情，死不瞑目一般。
也都有統一的標誌，黑色的長發，穿著裙子。
但唯一不同的就是案發地點，有的在草地裏，有的在湖邊，有的在廢墟中。
反正這五個女孩子都死於非命，死前雙手雙腳都有被捆綁的痕跡，而且死前也遭遇侵犯。
之後被人給一刀捅死，裙子上沾滿了血跡，血跡噴灑出來的，弄的到處都是，她們的臉上，她們的身上，地上，通紅一片。
司楠晴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有些不忍直視，她立刻將視線移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她並不是覺得屍體惡心，而是為這些花季少女痛心。
徐應之的手裏拿著一杯熱可可，也不知道是哪裏弄來的，什麽時候弄來的，他站在司楠晴的身後。
低沉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這些都是三個月裏本市發生的連環殺人案的受害人……一同五個，都是和你一樣，喜歡穿裙子，留著長發的女生……”
司楠晴轉身，看著徐應之：“什麽叫和我一樣？你不要什麽事情都扯上我行不行，我說了很多遍了，我隻是參加晚宴，臨時離開我的助理又聯係不上，我本來已經很慘了，還要遇上你這種不溫柔又毒舌的男人……”
“驕傲使人退步……”司楠晴瞪著徐應之。
“嗯……大作家就是不同，句句在理，你自己應該多跟自己說說……”徐應之點了點頭，又是讚同又是嘲諷，司楠晴剛想開口的時候，徐應之比了比一邊的座位。
“坐下說吧……”
司楠晴的腳是有點不舒服，還是坐了下來。
今晚上盡做些妥協的事情，也是遇了鬼。
司楠晴坐下之後，一杯熱可可就放到了她的麵前。
“喝吧……”
司楠晴看著麵前冒著熱氣的飲品，忽然沉默了。
徐應之看著司楠晴，沒有說話，隻是一直觀察著她。
這時候，警局的大門被打開，開門的聲音響起來之後就是說話的聲音。
司楠晴立刻回過神來。
“老大你回來了……”白羿淳的聲音立刻戛然而止，因為他看見徐應之的位置上坐著司楠晴。
“大作家也在呢，我很好奇啊……你和我們老大是不是之前就認識？”白羿淳走了過來，又八卦的問了起來。
“不認識……”
“不認識……”
司楠晴和徐應之異口同聲的回答了起來。
說完又是互相看了看對方。
“奧嗬嗬……不認識啊……那個……怎麽來警局了……”白羿淳嗬嗬的笑了起來。
他開始對劉思琳擠眉弄眼的，劉思琳也隻好尷尬的笑笑。
“你們兩個過來給她做一下筆錄，她可能看見了嫌疑人……”徐應之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司楠晴不知道他去了哪裏，隻是拿起了麵前的熱可可喝了一口。
徐應之往法醫中心去了。
“你看見嫌疑人了？什麽樣子的？”劉思琳有些詫異，立刻問了起來。
“思琳，做筆錄走程序，坐下說別激動……”白羿淳對劉思琳說了起來，她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不好意思，我剛來，有點沒那什麽，抱歉抱歉……”劉思琳說著立刻拿過一邊的椅子坐了下來。
司楠晴搖頭，表示不礙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是我從金瑞大酒店出來之後一直沒聯係上我的助理，我就站在對麵的公交站台那裏等，後來有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我麵前，問我要不要打車，我當然是拒絕的，就打發他走了……”
“那你還記得是什麽車子，車牌號還有司機的長相嗎？”白羿淳這會兒嚴肅了起來，立刻問道。
劉思琳點頭，拿著紙筆在記錄。
“黑色的大眾朗逸，車牌號是XXXXXX，司機是一個男人，帶著口罩，不過那雙眼睛長得不錯，歐式大雙眼皮的那種，聲音也有些細，比一般男性來的要尖一點……”
“你拒絕他，他就離開了？那麽輕易？”白羿淳又問了起來。
“那倒不是，因為我拒絕他之後就聽見了警笛聲，他好像有點害怕，就自己馬上離開了……我開始沒想那麽多，不過後來看到那個死掉的女孩子……想來興許有些聯係……”
司楠晴說完看了一眼白羿淳又看了一眼劉思琳，這兩個人好像比之前那個家夥好相處多了。
司楠晴抿了抿唇，露出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二位警官，那個女孩子是不是被那個男人給殺了的？我看渾身都是血？還有那邊的幾個？我是不是差一點也……”
司楠晴的語氣變得很柔弱，連帶著眼神也變得稀慘，她就想套點情報，應該不礙事哈。
在看她現在凍得渾身發抖，鼻頭通紅，雙手捧著熱可可的杯子還真的有點那種可憐樣子。
“沒事沒事，現在不是都沒事了，到了警局那家夥就不敢來了……”劉思琳立刻安慰了起來。
“嗯……”司楠晴乖巧的點頭，然後對白羿淳和劉思琳笑了笑。
“那我可以等我的助理來接我嗎？”司楠晴又問了起來。
“當然可以，說起來你可是名人，我們能跟你多待一會兒也是榮幸了嗬嗬……”白羿淳嗬嗬的笑了起來。
司楠晴也微笑著，盡顯溫柔。
和之前麵度徐應之的樣子完全不同。
“那那邊的幾個女孩子的都是同一個凶手幹的？會和這次一樣嗎？這麽大的事情，怎麽新聞都沒報啊？”司楠晴探聽虛實的問了起來。
“壓住了，你也說那麽大的事情了，鬧出去弄的人心惶惶的好啊……”白羿淳小聲的說了起來，“大作家，你可不能出去說啊……什麽直播什麽公開采訪，絕對不能啊……否則我們是有權利追逐責任的，這事情要是被媒體亂寫，影響了我們辦案可是要拘留的哦……”
“我懂……好歹我也是高等學府出來，又不是無知婦孺，那這一次呢？”司楠晴又問了起來。
“這一次有點特殊……我倒是覺得和之前不一樣，不是同一個凶手。”劉思琳說了起來。
“我覺得就是……車禍什麽的隻是表麵現象，為什麽凶手沒有直接殺人，因為下大暴雨啊……之前那雨下的多大……”
“而且之前的幾名受害人都有一個特點，都是在外出的時候被殺害的，全部是在室外，這一次估計是這場大雨弄的他措手不及，而且監控裏拍到了，就是那輛黑色大眾車……”
白羿淳說了起來，司楠晴不語，隻是聽。
原來還有這樣的事情。
“你們說車禍又是什麽情況？”司楠晴隨後又問了起來。
“這姑娘是從跳車被後麵的車子給撞到的，所以暫時分不清是什麽情況……還要等法醫檢查……”劉思琳也說了起來。
司楠晴明白了。
他的唇邊洋溢起了一絲勝利的微笑。
徐應之從法醫中心出來，看到了這一幕，表情有些嚴肅。
“我叫你們做筆錄不是聊天，這一次我警告一下，下一次就直接記過處分，跟無關人員透露我們的案情，作為警務人員，這是大忌……”
“思琳剛來可能還不習慣，你也是第一天當警察？”徐應之嚴肅的對白羿淳說了起來。
他和劉思琳立刻嚇得不敢說話，尤其是劉思琳，真想找個洞鑽進去。
“抱歉，我……是我的錯，我記住了，以後絕對不會……”
“你別怪他了，是我自己好奇問的……不過我不會說出的……”司楠晴忽然起身，對徐應之說了起來。
“你覺得我會信你嗎？身份證帶了嗎？登記一下……還有聯係方式和地址……”徐應之看著司楠晴，知道她在想什麽，語氣比之前還要冷了。
司楠晴忽然心裏咯噔一下，搖頭：“沒……等我助理來……”
她坐了下來，又淡淡的開口了：“我不會說出去的，你放心好了……”
徐應之的視線從司楠晴身上離開，看向了劉思琳和白羿淳：“你們要記住，不是所有人都把一切寫在臉上，有的人特別擅長偽裝，尤其是女人……以後麵對罪犯的時候，可不要輕易相信了他們的謊言……”
我靠……
我是擅長偽裝的女人？
嗬嗬。
你說對了。
怎麽著吧……
司楠晴甩甩頭發，倒是不以為然。
劉思琳和白羿淳知道徐應之明明是在說司楠晴，也覺得有些尷尬，隻能點點頭，做無聲的答應。
徐應之從劉思琳的手中將筆錄拿起來看，發現了司楠晴說的那些，記在了心裏。
黑色的大眾朗逸，車牌號可能是假的，但是司機的特征錯不了。
記憶力好這一點，徐應之還是讚同的，至少在記憶裏的那個女孩兒，確實是這樣。
徐應之將筆錄放了下來，這時候，門口汽車的引擎聲傳了過來。
大家看了過去，司楠晴隻是瞄了一眼就知道是自己的車了。
車子停好後，警局的大門就被推開了。
走進來一個男人，他四下裏張望了幾下就發現了司楠晴，立刻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