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75.空擋
“你不穿褲子嗎?”荊忱不自然的挪開眼睛,摸了摸鼻子。
“啊?我怎麽可能真的會讓你光著下半身圍著毛巾坐在我麵前。”蒲青皺著眉仰起頭,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那褲子肯定是給你穿的啊!”
“你是想打著光杆還是怎麽樣都與我無關,但是洗完澡後在內褲沒幹之前你必須給我穿上褲子。”
荊忱有些苦惱的笑了,“我不習慣下麵空蕩蕩的。”
蒲青挑眉,沒好氣的開口:“哦?你就習慣在我麵前打光杆了?”
“我去洗澡了。”荊忱沒有回答,起身用蒲青的浴巾先圍住了腰部,然後脫下褲子,留下一條內褲在身上。
不過有著浴巾圍著倒也看不見。
蒲青接過褲子直接丟在一旁烤起來,看都不看一眼。
【這倆人的關係有那麽熟嗎?】
【一般的朋友關係一般也做不到這個地步吧!】
【兩人真的隻是朋友關係嗎?】
【艸,我很好奇難道荊忱真的會圍著一條浴巾出現在椒椒麵前嗎?】
【剛剛椒椒不是給他留了一條褲子嗎?估計現在椒椒也隻是穿著一件上衣而已。】
【一男一女,一個隻穿著上衣,一個隻穿著褲子……】
【我竟然看不懂這倆人什麽關係……】
攝像頭完全被遮住了,除了兩人的對話其他的觀眾什麽都看不到。
鏡頭一片漆黑,除了能聽到嘩嘩的水聲就是蒲青困了打哈欠的聲音。
蒲青垂著腦袋,閉上眼假寐。
荊忱洗完內褲後就發現蒲青早已盤著腿自己坐在火堆前睡過去了。
她頭發上的水漬還沒擦幹,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落。
小腦袋一點一點的,整個人完全就是一副睡死過去的模樣。
荊忱走到火堆旁,將內褲放在一旁上烘熱。
說實話在這種野外的地方沒人會注意什麽男女區別,怎麽樣才最方便才是他們考慮的事情。
之後荊忱又回到水裏立刻洗著。
等到蒲青再次醒來的時候,隻感覺自己的頭上搭著一個毛茸茸的,長長的東西。還有兩隻手在她的頭上。
她睜開眼,迷迷糊糊的抬起頭,就看到荊忱正幫她擦著頭。
蒲青:“……你洗完了?”
“嗯,看你的頭發還滴著水就幫你擦了。”荊忱說著,絲毫不覺得又任何的不妥,手上的動作都沒有停止過。
【???什麽鬼?荊忱在幫椒椒擦頭發?】
【什麽?擦頭發?】
【兩人究竟什麽關係啊!】
【我覺得兩人應該就是那種很普通的關係。畢竟現在是在野外,哪裏還顧得上什麽男女性別,能活著都不錯了。】
【我也讚成。】
“謝謝。”蒲青垂著腦袋,也沒有特意去爭著自己擦。
畢竟有人願意給自己免費勞動不享受白不享受。
蒲青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目光落在荊忱的褲子上。
這是一條花褲衩,穿在荊忱身上十分的違和。而且因為荊忱的腿比較長的緣故,硬生生的把一條正常的褲子穿成了一條七分褲。
蒲青不由的打趣:“你還挺適合這褲子的。”
“就是裏麵空蕩蕩的不習慣。”
“這有啥。”蒲青不在意的打著哈欠,“我們基本上都是光著的。”
荊忱的手一僵,“什麽?”
“我是說大家都一樣。”蒲青淡然的重複了一遍,“不管是言驊,宴文哥,又或者瀟蕊和姒季,大家都是光著。”
“畢竟這裏又沒有給我們準備新的內衣褲,大家身上隻有一條,考慮到衛生問題自然是不可能穿著不洗。”
而且要他們穿別人穿過的,心裏上肯定也過不了這個坎。
“不過也隻是一個晚上空著而已,白天衣服幹了就可以穿了。”
荊忱並不在意其他人怎麽樣,他滿腦子想的是所有人都沒有的換洗的話……
目光落在蒲青兩條修長的長腿上,雖然衣服是花花綠綠的也比較長,完美的可以當做一條裙子來穿,但是一想到下麵竟然空無一物,荊忱還是有些驚訝。
“那你下麵也……”荊忱聲音有些嘶啞。
“啊,對啊。”蒲青抬眼,漫不經心的回答,“反正也沒什麽關係,畢竟你也看不到。”
“這衣服的麵料挺厚的,也可以當裙子穿,不至於曝光。”
【問題是這個嗎?】
【所有人都是光著的話……等等,椒椒不是很危險?】
【就算衣服再長再厚這也是和男性待在一起啊!】
【放心,我們荊影帝可不會隨意對女性下手。】
【兒子雖然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但是實在也不太好。】
【節目組怎麽回事啊,連換洗衣物都不準備的嗎?】
【能投訴嗎媽的!】
荊忱說不出心裏為什麽會有股怒氣,他一把抓住蒲青的肩膀,“你傻的嗎?竟然這樣的話你就應該穿上褲子啊!把褲子給我幹什麽!”
“我穿上了那你就打算圍著那一條濕漉漉的浴巾出來?”蒲青反問道,“那你坐下不也會曝光?有什麽意義嗎?”
荊忱無話可說:“……”
“但……”哪怕如此,荊忱還是覺得蒲青不應該把褲子給他穿。
他大可以一直站著,但是讓一個女孩子這樣子對著一個男性影響太不好了。
“影響且不說,就算你站著,你覺得你一個大男人圍著一條浴巾對我的影響就好了嗎?”蒲青看出了荊忱心裏在想什麽,歎了口氣。
“又不是什麽大事,反正你不看我不說,裝作不知道不就沒事了。”蒲青無所謂的聳肩,“難不成你想看嗎?”
“怎麽可能。”荊忱蹙眉一秒否決。
“那不就行了,坐下吧。”
談好後,蒲青也沒有再當一回事了,心裏完全沒什麽負擔。
但荊忱腦子裏還是想著蒲青,一想到在這一件巨大的衣裳下裏麵空無一物就十分尷尬。
蒲青盤著腿,將衣服蓋住雙腿,其實什麽都看不見,這也是為什麽蒲青選擇直接把褲子給荊忱的原因。
如果會曝光的話,那麽她肯定留都不會留,也不會在這裏給他烘著衣服了。
這麽想著,蒲青看著荊忱不自然的臉色,無奈的搖搖頭,歎了一口氣。
這城裏人怎麽比她還要純情。
都說了沒什麽還在意的了,瞎想什麽呢,盡給自己找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