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看他牛都吹上天了
“打人,還搶人?”
李富貴走上前,盯著李天一,他身後的捕快也圍上來,把鄭天一他們團團圍住。
鄭天一後退一步,輕輕地彈了彈身上的灰,淡然開口,“搶人?這是從何說起,我從李富貴搶誰?”
李富貴一聽,馬上嗷起嗓子,“你家小八,陳佳瑤。”
“誰?”鄭天一挖了挖耳朵。
“你家小八。”
“沒錯!”鄭天一立即拍起手,“我家小八。”他把我家兩個字說得重重的。
“小八是我們夫家的妻子,沒有聽誰說過,自家妻子,夫家去別人家搶。”向來柔弱陳佳柔淺聲道。
陳佳柔身子沒有陳佳月那麽好,可是頭腦比陳佳月靈活,一聽到鄭天一強調我家兩個字時,她已經知道鄭天一心裏想的是什麽。
“佳柔說的對。”
“是呀,自家妻子,去別人家搶。”
“是李富貴想占人家妻子吧。”
“我都瞧見了,鄭天一家那小八呀,在李富貴家被打得很慘。”
“太可惡了!”
鄭天一和陳佳柔的一唱一喝,風向立即改了,圍觀的人員紛紛指責李富貴。
李富貴著急了,示意自己的弟弟趕緊抓人。
“大哥。”李家三家,李河水臉上有些為難。
本來李富貴抓鄭天一的理由,就很牽強,現在輿論又不在他們這一邊。
“就算小八是你家的,但是你來跟我借白米時,是用小八抵壓的。”李富貴道。
李富貴說著,立即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他把那紙朝著人群一揚,“大夥都看看,這就是鄭天一跟我借一斤白米時的借據,這上麵寫著陳佳瑤來我家幹活兩個月,用來抵白米。”
“可是這兩個月,陳佳瑤在我家卻什麽也沒有做,還要吃我的做我的。”
這字據一出來,大夥又沸騰了。
“哇,為了一斤白米,居然用自己的妻子去抵,鄭天一還是不是人呀。”
“他是人的話,就不會天天躺家裏,讓他的妻子們去掙錢給他花了。”
“垃圾,簡直就是垃圾,盡丟我們男人的臉。”
大同王朝,非常是一個男尊女卑的王朝,可是男人仍然以能幹有擔當為榮。
原主那樣的男人,也是讓人瞧不起的。
“字據上還寫著。”李富貴繼續道,“如果陳佳瑤兩個月內幹的活,不能抵掉那一斤白米,鄭天一就加倍奉還,現在兩個月已經過。”
“鄭天一。”
李富貴的話剛落,李河水立即接話,“按大同律法,欠債不還,債主上訴,我們會依律逮捕你,兄弟們,幹活。”
李河水身邊的捕快朝著鄭天一一擁而上。
“等等。”李富貴開口製止,他朝著李河水使了一個眼色,便走到鄭天一跟前,“鄭兄弟,其實我們都是一個村的,都是兄弟,我也不想鬧那麽大,大家和和氣氣的,可以商量商量嘛。”
李富貴說話的同時,目光不停地飄向陳佳月,“如果是你們家佳月姑娘,一個月都不到,應該就可以還了。”
李富貴已經十拿九穩了,鄭天一他還不了解嗎?
到了這種時候,別說陳佳月了,他就是開口連陳佳柔一起要,鄭天一都會給他送過來。
李富貴拍拍鄭天一的肩膀,“鄭老弟,要不,就這麽說定了,送你們家佳月姑娘過來,我們……”
“啊!”
李富貴話還沒有說完,人就痛苦地慘叫起來。
人們定眼一瞧,隻見鄭天一抓著李富貴的手,扳到李富貴後背上,痛得他嗷嗷地叫。
“我最討厭別人動我的肩膀,李富貴你聽好了。”鄭天一道,“你以後再打我妻子的主意,就不是現在這樣子了。”
“你們愣著幹嘛,上呀!”李河水急忙對自己下屬大聲吼。
“啊!”
李河水的聲音剛落,李富貴的慘叫聲,馬上跟著叫。
鄭天一盯著李河水,一字一字地道,“你要是敢讓他們上來,那就別怪我廢了李富貴的手。”
“別,別,你們別上來。”李富貴痛得說話都發抖,別人不知道,但是他知道,鄭天一抓著自己的那雙手,突然間感覺像是鐵手一樣,一要稍再用力點,他的手一定會斷。
看著自家哥哥額頭處一茬一茬的冷汗,李河水不敢輕舉妄動,習過武的都懂,能讓一個男人冷汗冒成那樣,那力量非同小可。
“鄭天一,你欠東西不還,這是千真萬確,別以為你會蠻力,事情就會過去。”李河水道。
“欠他的,我自然會還。”鄭天一道。
“超時,要還兩倍。”就算痛,李富貴也不忘了坑鄭天一。
他就是想要陳佳月,想生兒子。
鄭天一扯扯嘴角,“兩倍我也還得起。”
“夫家!”陳佳柔擔憂地看著鄭天一,家裏的米缸鄭天一昨天晚上也看到了。
別說白米了,現在就是糙米也沒多少,怎麽還呀。
鄭天一給了陳佳柔一個讓她安心的眼神。
“那你現在馬上還我白米,我保證馬上走人。”李富貴道。
“沒有。”鄭天一應得,臉不紅,心不虛。
“那……”李富貴眼珠一轉,“用柴還也行,300斤抵兩斤白米,一個星期內還。”
說完,李富貴得意地看著鄭天一。
這個時候,白米難得,柴更不好找。
最後,他還不是得乖乖地把陳佳月拱手相讓。
“夫家!”陳佳月急忙搖頭,現在哪個山頭不是光禿禿,昨天那一捆柴頂多50斤,這50斤還是她花了四天走了很遠的路才找到的。
一個星期300斤,怎麽可能。
陳佳月的話剛落,鄭天一馬上道,“好,李富貴,我們就這麽說定了!”
他等了那麽久,就是等李富貴開口要柴。
米呀什麽的,他現在沒辦法弄到,可是柴他卻能弄到。
“鄭天一瘋了!”
“我看他牛都吹上天了。”
“就是呀,一個星期300斤柴。”
“腦袋有問題了吧。”
“別說,還真有可能,他前幾天掉進河裏了,那河早就幹了,撞到那幹巴巴的河床上,可能就是那個時候砸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