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陳佳月回來了。
距離有些遠,鄭天一看不清,待走近一看,是豬肉妙豆子,豆子是綠色的,鄭天一沒有見過,不知道是什麽豆子。
看到鄭天一臉露疑惑,陳佳柔急忙道,“夫家,您放心,這些豬肉奴家已經洗了五遍,保證沒有泥。”
聽陳佳柔這話,鄭天一才反應過來,桌上的豬肉是剛剛掉到地上的豬肉。
“家裏已經有一年沒見過肉了,扔掉的話太可惜了,所以奴家洗過後再炒,現在就跟新鮮的一樣。”陳佳柔道。
鄭天一沒聽清陳佳柔的後半段話,因為他聽到說家裏已經一年沒見過肉時,心下震驚不已。
這個家,窮成這樣?
比他小時候還要窮好多倍,他這開局也太難了。
鄭天一坐下後,才發現一個問題,桌子上隻有一碗飯,一雙筷子。
“你不吃嗎?”
鄭天問陳佳柔,聽不到回話,便抬頭看向陳佳柔。
陳佳柔則僵在原地,怔怔地看著他,好一會,突然撲通一聲跪下來。
“你這是做什麽?”鄭天一嚇得站起來。
這姑娘動不動就下跪,他真是受不了,他一活人,老被別人這麽跪,是會折壽的。
“夫家,奴家是不是哪裏做得好不好,您說,我馬上改。”陳佳柔一邊說著,一邊咚咚地磕起頭來。
原來的鄭天一天天罵她,如果他突然對自己好,那她就是最慘的時候了。
上一次鄭天一這麽好說話的時候,她的腿就被他打斷了。
“哎,姑娘。”鄭天一扶額,“我真不知道我哪個字,哪個語氣用錯了,但是我真的沒有生你的氣,你快起來吧。”
直到鄭天一再三保證自己沒有生氣時,陳佳柔才肯起來。
“夫家,您吃吧,我去收拾廚房。”起來後,陳佳柔便要出去。
“好,我等你一起,你快些來。”鄭天一道。
陳佳柔停下腳步,疑惑地瞅了好久鄭天一才道,“夫家,這是您一人的份量,沒有奴家的。”
鄭天一剛想問,怎以不多煮一份,結果陳佳柔就已經出去了。
進了廚房,她端著一碗食物,坐在廚房的破門邊上吃過來。
鄭天一看不清陳佳柔手的是什麽食物,可是從她難以下咽的表情可以看到來,那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
最後,鄭天一沒有叫陳佳柔過來。
畢竟他剛剛穿越過來,有些習慣還是慢慢來,免得嚇著人家姑娘。
鄭天一坐下來,一邊吃大腦一邊搜尋原主的記憶。
搜尋到一半,他吃得全都不是滋味。
因為窮這個家裏的米,隻能原主吃,他的那些老婆隻能吃野菜。
鄭天一看向陳佳柔。
難怪她那麽瘦弱,皮膚那麽蒼白,是因為長期缺少營養。
吃過飯,天色也暗了下來。
已經入冬,天一暗下來,就更加冷了。
陳佳柔從外頭拿來了小火盆。
“夫家,今晚你將就用一下吧。”陳佳柔放下火盆,然後焦慮地看向門外,低聲喃喃了一句,“家裏的柴就用完了,四姐姐你今晚可要回來呀。”
這種天氣,本平不燒炕已經沒法入睡了,現在別說燒炕,就是火盆也隻夠今晚。
“這天怪冷的,你也坐下吧。”鄭天一指指自己身旁道。
陳佳柔驚訝地看著鄭天一。
夫家自從掉河醒來後,真的好像變了一個人,不打不罵她,對她客客氣氣的。
“不了,我到外麵等四姐姐,她應該回來了。”陳佳柔說完,轉身打算走出去。
被以前的鄭天一打怕,她哪裏敢坐。
“讓你坐你就坐。”鄭天一大聲道。
他真不想吼這姑娘,可是外頭那麽冷,他實在是沒法坐視不理。
“砰!”
鄭天一話音剛落,一把鐮刀突然從院子外飛進來,插在鄭天一身旁的土炕上。
看著已經半截插入土炕的鐮刀,鄭天一抽了一口氣。
好家夥,要不是他躲得快,這鐮刀就插在他身上了。
“姓鄭的,你又欺負我五妹,今天我要跟你拚了,大不了,大家都不活了。”
一道嬌俏但又很潑辣的女子聲音,跟在鐮刀後傳來。
話音剛落,隻見一個身材高挑,五官秀麗的女子衝進屋裏。
那女子剛進到屋內,立即衝到陳佳柔麵前,關切地問她,“五妹,你沒事吧。”
陳佳柔搖頭,溫婉地道,“四姐,我沒事。”
“怎麽會沒事,你老是報喜報不憂,剛進村我就聽說李大狗來了。”女子一聽李大強的名字,後麵的都不聽了,從村口一路跑回來。
李大強對陳佳柔有意圖,她早就知曉了,以前她在家,鄭天一不敢亂來。
前些天家裏沒柴了,她進山砍柴,附近山上的樹木都被砍光了,她隻能去更遠的深山,一進一出花了三天,回來就聽到李大強到她家了。
四姐?
鄭天一看向用鐮刀殺進來的女子。
她是五姑娘的四姐?
難道,她也是原主的妻子?
這大同王朝感覺跟華夏國的古代一樣,男人有幾個妻子倒也尋常。
但是原主這麽窮的家,那麽窮凶極惡的男人,卻娶了兩個這麽如花似玉的妻子?
真是暴殄天物呀。
“四姐。”知道自己的姐姐誤會,陳佳柔想解釋,性子火爆的女子卻聽不進去,因為陳佳柔性子柔弱,怕事。
女子看向桌子的豬肉,秀麗英氣的臉上,臉色猛地一沉。
“五妹,你是不是被李大狗給……”
不用說,她什麽都明白了,女子猛然扭頭狠狠地看著鄭天一。
“姑娘……”
鄭天一剛出聲,女子就大叫一聲,把插在土炕上的鐮刀拔起衝向鄭天一,“姓鄭,平日你打我們,罵我們就算了,你居然為了解你那點豬肉,賣我五妹,我要殺了你。”
“姑娘,有話好好說!”鄭天一急忙閃開。
好家夥,這是他穿越的頭一天呀,也他媽太刺激了,如果他不是在軍隊裏受訓過,恐怖都死好幾回了。
白天村霸要教訓他,夜裏老婆要砍他。
“佳月姐姐!”陳佳柔緊緊地抱住女子,“你要是殺了夫家,那我們也不能活了。”
大同律法,姐妹同嫁一人,一人弑夫,姐妹同罪。
砍下頭顱掛城牆頭示眾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