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煉化隱鏡碎片
聶邢舟看到柳諭汀受傷,走近柳諭汀身邊,但是神情卻極為冷漠:“受傷了?”
柳諭汀伸手擦去嘴角的血跡,緩緩站起身來。
之後聶邢舟有了分寸,便下手輕了許多。
因為雙方實力不對等,因而雙方隻打了三刻鍾便停了下來。
說是要教她修行,聶邢舟沒有敷衍她,很仔細地給她指出她的各種不足。
還有術法的運用上,聶邢舟的法子不能說比封無邪更好,但是很多時候,兩人的思路有所不同,柳諭汀聽了感覺大受裨益。
“如何?”聶邢舟盯著柳諭汀。
柳諭汀點頭:“多謝。”
“不必,隻要你乖乖留在這裏,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聶邢舟笑道,“要不要我幫你將真正的聶憐之女找出來以絕後患?”
聶邢舟說這話之時,眼中一隻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不必。”柳柳諭汀道。
如今聶邢舟剛剛被奪了權,聶沉淵和影星宮宮主定然會讓人盯著聶邢舟。
聶邢舟的動作也許不是被他們發現,但是如今她還是要盡量避免柳夙和影星宮之人接觸。
聶邢舟聞言,不再討論此事。
柳諭汀回了白月居,用了雨師黛給的靈藥後,兩三天的時間傷勢便好的差不多了。
之後一連五天,聶邢舟都沒有再來找她。
柳諭汀修煉之餘,便在影星宮中四處走動,熟悉影星宮中的環境以備不時之需。
隻是她走到影星宮接近大裂穀的邊沿地段,經過一個樸實的大殿之時,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其中還有淒厲的慘叫聲穿出。
她知道影星宮之人的修行方式極為殘忍,這樣的術修在中州大陸也有,以其他人的氣血修煉之人在中州大陸被稱為邪修。
中州大陸正統術修強勢,而且一旦發現有邪修的蹤跡絕不姑息,因而中州大陸的邪修一直東躲西藏,沒能發展起來。
但雲州大陸影星宮已經存在了很久,似乎在雲州大陸的曆史有記載的時候,影星宮便存在,根深蒂固。
當年加上封家,四大家族最鼎盛之時,本想要除掉影星宮,卻最終被影星宮瓦解。
所以雲州大陸之上,定然會有許多人被影星宮迫害。
柳諭汀聽著那些慘叫,鬼使神差地便朝那邊走了過去。
大殿無人看守,卻籠罩著層血紅色的結界。
柳諭汀方一靠近,便被那結界震來。
柳諭汀深吸了口氣,轉身要離開,但是她剛剛離開那大殿三十來丈遠,便看到聶邢舟朝她走過來。
聶邢舟盯著柳諭汀,眼睛微眯:“小丫頭,你剛才去了那裏?”
“那裏麵有什麽?”聶邢舟既然已經知道了,柳諭汀便也不避諱。
聶邢舟勾起唇角邪氣一笑:“就是你師尊要找的東西,我在嚐試能否將其煉化。”
柳諭汀皺眉,煉化隱鏡碎片?以人的氣血。隱鏡碎片被煉化之後,還能用嗎?
聶邢舟盯著柳諭汀,似不經意詢問:“你跟著封無邪這麽久,他可有告訴你這東西的作用是什麽?”
“你不知道作用是什麽?為何要找?”柳諭汀問。
“封無邪要的東西,我便要。”聶邢舟說著,認真地看著柳諭汀,“小丫頭,你還有什麽想去的地方,我同你去走走。”
“沒了。”柳諭汀對聶邢舟完全無感。
聶邢舟笑了笑,也不介意柳諭汀的冷漠:“你要找的東西已經有了眉目,但不是玉龍骨,而是名為清元草的靈藥。”
清元草,清元草的藥性其實相對玉龍骨要溫和,但對元神的溫養效用,卻不下於玉龍骨。
之前要找玉龍骨是因為找不到其他,如今有了清元草,極好。
“清元草在何處?”柳諭汀問。
聶邢舟沒說話,反問:“小丫頭你會不會取得了清元草,便要回封無邪身邊?”
柳諭汀沒說話,他不想說拋棄師尊的話,哪怕是用來敷衍聶邢舟,也不想。
聶邢舟沒有逼問,隻要柳諭汀人留在這裏,柳諭汀是不是真心他並不在意。
“小丫頭,不如我們一起去采靈藥?”聶邢舟含笑。
柳諭汀探究地看著聶邢舟。
聶邢舟邪笑:“你若是不想就算了,封無邪可是我的仇人,你當我想為自己的仇人找靈藥?”
“好。”柳諭汀點頭答應。
柳諭汀沒有回白月居,直接跟這聶邢舟到了他住的地方。
聶邢舟的住處擺設和裝飾很少,大殿之中有一股凝而不散的血腥味,讓柳諭汀感覺頗為不適。
但是聶邢舟對此卻習以為常,跟在他身後,柳諭汀甚至能明顯感覺到聶邢舟神情明顯比在外麵的時候鬆懈了許多。
聶邢舟對自己的心腹說了句什麽,然後不多久,便有二十五人來此。
大殿之外,放著兩乘以深藍色帷帳遮掩華麗攆車。
柳諭汀看到這攆車,眨了眨眼睛。
如此高調,隻能說,某一方麵聶邢舟和她師尊還有些像。
柳諭汀也不矯情,大方落座。
一行人還沒有出影星宮,聶沉淵便得到消息追了上來。
看著眼前這般大陣仗,聶沉淵有些茫然,他竟然不知道柳諭汀和聶邢舟關係什麽時候這麽好了。
問明白兩人離開影星宮的目的,聶沉淵還是有些不放心:“小丫頭,你當真認為他可信?”
柳諭汀沒開口出聲,卻深情認真地點了頭。
聶沉淵皺著眉頭,眼睛盯著聶邢舟,目光冰冷:“聶邢舟,你最好看好她,若是她少了一根寒毛,我定然叫你好看!”
聶邢舟目光淡淡,沒有因為聶沉淵的話生出絲毫情緒,隻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手下的人繼續往前。
“不行,我還是不能讓小丫頭和你一同出門。”聶沉淵瞧著,突然改變了注意,運起身法朝著柳諭汀而去,妄圖將柳諭汀從攆車上劫下來。
聶邢舟眼含煞氣,一柄血色長刀便橫在聶沉淵身前。
聶沉淵看到那長刀,額頭浮現血色印記。
隨著那控製他的印記出現,聶邢舟臉上突然浮現了濃烈的殺氣,他強忍著體內的劇痛,緊緊抓住長刀,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長刀依舊朝著聶沉淵砍過去,但是長刀剛要觸及聶沉淵的時候,他體內所有力量都消失殆盡。
因而聶沉淵極輕鬆便把聶邢舟的長刀震飛出去。
看著三丈之外斜斜地插在地上的長刀,聶邢舟臉上怒意消減。
“聶沉淵,和我一起出去,是小丫頭的決定。”聶邢舟神情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