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逼上門
兩人回到毓星居,柳諭汀蹲在封無邪跟前修煉。沒過是多久,毓星居外便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
封無邪起身便往門外走去,柳諭汀見此也從蒲團上爬起來跟上,出了毓星居,柳諭汀便看見浩浩蕩蕩上百個柳家隻支脈的人從毓星居門前路過,其中兩人用擔架抬著具以白布遮蓋的屍首,看他們前進的方向,應當是柳家主柳崇山的鶴雲苑。
支脈上百人中有人發現了柳諭汀和封無邪,但隻是憤憤盯了眼柳諭汀,也沒有要找柳諭汀茬的意思。
柳諭汀看著這群氣勢洶洶的柳家支脈之人,歪頭微微思索了下,想到個可能性很大的緣由,抬眸看向旁邊瞧著柳家支脈之人走遠的封無邪:“師尊?”
封無邪收回目光:“乖徒兒想去看熱鬧?”
柳諭汀點頭:“想。”
封無邪微微一笑,大步上前:“想便跟上為師。”
柳家支脈此一行陣仗實在他太大,因而除了吸引了封無邪柳諭汀兩人,柳容還有人丁最為興旺的柳家嫡脈大房的所有人都來了。
柳玨看到柳諭汀,便脫離了大房朝柳諭汀走了過來。
“晚輩柳玨見過風前輩。”柳玨先向封無邪拱手行了禮,見封無邪微微頷首後便看向了柳諭汀:“九堂姐,你可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嗎?”
柳玨唇紅齒白,眸光明媚,已經沒了前一日晚上莫名其妙來找她的時候那般複雜的神色了。他看著柳諭汀,笑得格外明朗。
伸手不打笑臉人,而且柳玨不過十五歲左右的少年郎。柳諭汀雖然不願親近他,但是沒有再寒著一張臉了,柳諭汀搖頭:“不知道,你自己看就是。”
“九堂姐,先前的事情是做弟弟的不對。”柳玨再次道歉,“我知道這麽多年來我都傷了九堂姐的心,我也不祈求九堂姐能夠原諒我,但是再過幾日,再過幾日我送個東西給九堂姐,九堂姐肯定用得上,希望到時候九堂姐一定要收下。”
柳諭汀瞧了眼這個滿臉真誠的少年,微微皺了皺眉頭直言:“你不用給我任任何東西,我不能要求誰喜歡我,你也沒必要道歉。”
因為封無邪的關係,柳諭汀不願再和柳家之人走得太近。畢竟封無邪對柳家的人出手是遲早的事情。柳諭汀也很慶幸自己在柳家這麽多年,從未得到柳家的善待,如此她便能心安理得地跟著封無邪站在柳家的對立麵上。
現在都要離開柳家了,她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和柳家的誰多出來一段扯不清的牽絆。
柳玨看著柳諭汀排斥的態度,隻是笑了笑,沒再說什麽。
此番來了上百個人,幾乎是柳家支脈中除了婦孺老人之外的所有人了,因而柳崇山不得不重視,很快便從鶴雲苑中出來。他看著眼前神色憤然的上百人,以及被放在地上以百布遮蓋的屍體,上前彎下身掀開屍體上的白布,白布下麵赫然露出了柳琰已經冷卻僵硬了的屍體。
“家主,我兒到底做錯了什麽?要被如此殘忍殺害!”一個中年婦人紅著眼睛,死死地盯著柳崇山,像是恨不得撲上前去撕咬下柳崇山一塊肉。
柳崇山看到柳琰屍首的瞬間,便意識到了事情不妙,他麵色陰沉下來:“誰動的手?”
柳崇山一問,眼前婦人情緒更加激動:“柳崇山你還敢問,傀儡大比我兒同柳諭汀對戰連柳諭汀的發絲都沒碰到,反而是柳崇山你的寶貝孫女柳容出手狠辣,柳諭汀也是同柳容比試之後才暈過去的,柳諭汀被下毒你堂堂家主,沒有證據便要罰我兒成為奴隸三年。”
“這件事情我忍了,我兒去挖礦被砸斷了腿,你柳崇山還是不肯放過他!”那婦人說著,字字血淚,“柳崇山,我兒活著到底怎麽礙著你了,你還要柳容過來將我兒殺害。”
“是,我們是出身支脈,沒你們嫡脈之人高貴,可我們也是個人,你柳崇山怎麽可以如此作踐我們!”
柳琰母親說完,背後的支脈之人紛紛出聲,如今的慘劇雖然沒有發生在他們身上,可隻要柳崇山依舊這個態度下去,他們遲早都會遭殃,多以他們必須要反抗。“這件事情必須有個交代!”
“對,家主必須要給個交代。”
“把殘害同族子弟的人交出來。”
“把柳容交出來!”最後支脈之人的喊聲都變成了整齊的一句“把柳容交出來。”
旁邊的柳容原本是過來看熱鬧的,沒想到看著看著就看到了自己身上,頓時她麵色變得一片蒼白。不管她對柳諭汀怎麽下得去手,但是她本身不過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看著那麽多人對自己懷揣著敵意,她頓時就慌了,轉身就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反正有爺爺在,爺爺一定會為他擺平這一切的。然而柳家支脈中有眼尖的人注意到了想要逃走的柳容:“大家快看,柳容在那裏,她要跑了!”
柳容感覺後背定格了許多凶狠的目光,身體當即頓住。
此時柳崇山終於說話了:“諸位同族稍安勿躁,柳容絕對不可能對柳琰動手,這其中定然另有隱情。”
“容兒你過來。”柳崇山對支脈的同族說完,便看向一旁的柳容,聲音中滿是威嚴。
柳容渾身僵硬,萬分不願意過去,但還是不得已慢慢挪了過去。
因為柳崇山是柳家家主,長期積累起來的威嚴依舊在,因此見柳容走了過來,支脈之人還是緩緩讓出條道來讓柳容過去,除了柳琰的母親,其他人沒有要動手的意思,而柳琰的母親卻被旁邊的支脈之人死死拉住。
他們願意過來給柳琰出頭,是因為這件事情已經和他們息息相關了,他們不得不出來以保證自身的利益不受侵害,可他們終歸出身柳家受嫡脈庇護,因此並不想和嫡脈撕破臉。
柳容走到柳琰身邊,當場就哭了出來:“爺爺,我沒殺柳琰,我殺柳琰做什麽?我和他無冤無仇。”
“你說謊,今日有侍女看見就你一個人接近了我家琰兒,你走後不久我家琰兒便被發現已經遇害,你說,不是你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