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5章 無趣的天道
帝釋不是一般的聖人,嚴格來算得上是南曼陀洲的主神之一。
毗濕奴原本想著借助帝釋之後,日後還能有些作用,但是自己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龍皇敖凡如此強勢。
轉手間便將帝釋斬殺,沒有絲毫留手的意思。
那聖骨是何等存在,居然都能夠被敖凡如此輕易的毀掉,帝釋日後再無轉世的機會。
隻見那做完這一切的敖凡緩緩轉過頭來,僅僅是掃了一眼眾人,便讓不少人紛紛後退開來,臉上滿是驚駭之色。
生怕敖凡一言不合,就將自己斬殺在這裏。
帕爾瓦蒂此時亦是遍體生寒,這般景象,自己便是想都不敢想,在敖凡麵前,聖人也不過是殺的費勁一些,並不存在殺不了這麽一。
自己當真能夠為濕婆報了血仇嗎?
目光當中閃過一絲迷茫之色,帕爾瓦蒂心中生出一種無力感來。
就在此時,隻見那敖凡掃了一眼眾人,冷笑一聲道:“如何?
你們看到朕是如何殺聖人?
或許你們看到的濕婆也是這麽死的?”
聽到這話,眾人頓時渾身一顫,隨後猛地睜大眼睛對視一眼,似乎濕婆並不是這麽死的。
毗濕奴心中一沉,便知道這件事情沒有那麽簡單,若是被眾人回過神來,怕是自己也有麻煩。
咬牙切齒的看著敖凡,毗濕奴寒聲道:“敖凡!便不是你殺的也和你脫不了幹係!”
“濕婆之前和你交手就有受傷,若不是受傷,如何能夠被人殺死?”
眾人聽到這話也瞬間明白過來,毗濕奴的沒有錯,若不是敖凡事先將濕婆重傷,如何能夠讓別人有機可乘。
反倒是敖凡聽到毗濕奴這話,臉上卻是沒有半分生氣的模樣,淡淡的道:“終歸是都要死的,還分先後嗎?”
“或者,你們覺得朕隻是殺一個聖人就完了?”
話間,敖凡身上的龍威瞬間彌漫開來,眼神當中滿是冰冷的看著那眾多仙神,好像看著一群待宰的羔羊的一樣。
就在此時,隻見那空中突然傳來陣陣雷聲,空中無數的陰雲開始瘋狂匯聚,大量的道之力也彌漫開來。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眾人先是一愣,隨後便看到南曼陀洲一方的人臉上變得狂喜起來。
倒是龍宮一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白熊王還有許負此時眉頭微蹙,臉上浮現出來一絲疑惑。
“道在活動?”
聽到白熊王這句話,許負先是一愣,隨後朝著那一眾仙神看去,發現那仙神當中似乎少了一個人。
許負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沉聲道:“梵不在!”
白熊王頓時一愣,臉上滿是疑惑的問道:“很厲害的人嗎?”
趙無極點了點頭,開口道:“南曼陀洲有三位重要的主神,分別是濕婆、毗濕奴還有梵,第一個已經死了,毗濕奴現在位列帝,這道波動怕是梵引動的。”
白熊王便是再白癡也聽出來了,這梵是要證道,成為道聖人的強者。
眉頭一皺,白熊王沉聲道:“有這麽輕鬆?”
證道成為道聖人當然沒有那麽輕鬆,但是架不住現在南曼陀洲刀的空置,本就是被人掌握過的東西,再次參悟自然是輕鬆無比。
就在此時,毗濕奴心中產生一種異樣的感覺,但即便如此,也不得不承認梵來的太是時候了。
就在所有人心中都激動無比的時候,敖凡仰看了一眼,發出了一聲輕笑。
“無趣。”
聽到敖凡這麽,所有人都是一愣顯然是沒有想到敖凡會這麽,而毗濕奴也是眼睛猛地一縮,若是敖凡此時強奪道,怕是沒有人能夠阻止。
想到這裏,毗濕奴身上的聖威便釋放出來,死死地盯著敖凡,開口道:“敖凡!今日便是拚死也不會讓你染指道的!”
聽到這話,敖凡便是一聲嗤笑,搖搖頭道:“收起你那可憐的威勢吧,自己在這裏玩吧。”
完,便看到敖凡一步踏出,瞬間便到了龍宮一方,淡淡的道:“走吧。”
眾人頓時一愣,但是動作卻是不慢,絲毫沒有猶豫的便跟在敖凡的身後離開了大殿。
敖凡走的太過突兀,毗濕奴身上的聖威都沒有散去,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敖凡朝著外麵走去。
“這、這就走了?”
有人怔怔的看著那散去的光芒,一時間覺得自己好像是做夢一樣。
“敖凡正是怕了?”
有人猜測到,但是下一秒卻又將這種想法拋之腦後。
混鯤道祖如此強大的道聖人還不是死在敖凡的手中,怎麽會害怕?
難道是另有隱情?
就在敖凡離開片刻之後,那空中的異象漸漸散去,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徹底的消散不見,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看著這一幕的毗濕奴輕歎一口氣,但是心中卻是有些暗喜。
“果然如此。”
聽到這話的帕爾瓦蒂滿臉的疑惑之色,顯然是有些聽不明白毗濕奴這句話,麵帶疑惑的開口問道:“怎麽回事?
道怎麽沒有反映了?”
隻見那毗濕奴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苦笑,開口道:“梵並未真正掌握道,剛剛不過是勉強動了一下而已,目的便是將敖凡驚走。”
帕爾瓦蒂眉頭一皺,但是接下來卻慢慢舒展開來,開口道:“終究是有了眉目,看樣子敖凡還是害怕的。”
你哪隻眼睛看到敖凡害怕了?
毗濕奴眉頭微皺,但是這話卻是沒有出來,隻是開口道:“無論如何,敖凡眼下是離開了,但是濕婆被殺一事終究是疑點重重,還是要查一查的。”
帕爾瓦蒂臉上閃過一絲怒意,敖凡是道聖人,既然對方沒有做過這種事情那麽必然是其他做的。
隻是這界能夠殺了自己丈夫的屈指可數,到底是誰動的手,卻是一點目標都沒有。
看著陷入沉思的帕爾瓦蒂,毗濕奴便知道此時的帕爾瓦蒂暫時還沒有懷疑到自己的身上,這倒是一個機會。
稍加猶豫之後,便看到那毗濕奴扭頭看向遠處的高山,一個念頭慢慢浮上心頭,嘴角微揚好像是想到了什麽有趣的事情,隻是這笑容並未被其他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