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失……失效了!
“媽呀喂!”我險些沒跳出兩尺高。
因為就在我專心致誌的解著韁繩的時候,張遼那匹馬突然掙開了眸子,正對上我的眼光。
他歪著腦袋像個人一樣打量我,似乎是在沉思我究竟在幹什麽,又似乎是在辨認我究竟是誰……
他滿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卻把我嚇得半死?它還真是有道德,讓我不禁想起呂布那匹紅霞,若是它們倆湊成一對,那還真是一對奇葩。
我安撫了自己的小心髒尋思了半天連它的也給解了,若是馬跑了,他張遼想要追我也就不是那麽容易了。
我心裏做著自己的小算盤,可我絕沒想到這馬居然還是個認死理的,忠心不二的好奴才……
它在原地轉了兩圈,就是不走,我拍了拍他的屁股,想著給它拍拍馬屁,它舒服了是不是就能離開,可我錯了,它不僅不離開,反而揚起前蹄,長嘶起來……
一個晚上我是被嚇了一次又一次,它的主人欺負我,它也來欺負我?
愛走不走,大爺你隨意。
我有些憤憤,可再憤憤我能跟一個畜生計較麽?又一想張遼吃了那麽多帶著曼陀羅汁水的兔子肉,這個晚上應該也醒不了,他若是真要追我,到了明天早上也才能出發,這樣我都不知道已經到了哪了。
於是我揪著我的馬韁,扭頭就走,可它越發叫的起勁,又是跑又是跳的,實在是鬧心。
“別喊了!你就是喊破喉嚨你家主人也不會醒的!”我雙手叉腰,轉身,衝著它吼,可打死我我也不敢相信,我的身後竟然立著一個人。
“是嗎?你就這麽確信?”張遼笑著問我。
“本想著不為難你,可沒想到你不僅要跑,還給我下藥,這麽一來咱們隻有另當別論了!”張遼似乎很委屈,他一抬手劈向我的頸,我陷入了黑暗。
“真是該死!”那匹該死的打小報告的馬,還有那個該死的這麽用力打我的張遼。
我揉著頸項坐了起來,手卻碰上了一個冰涼光滑的東西,我一驚,扭頭看去,竟然是張遼的長槍。
“醒了?”張遼笑問。習武之人的聽力本就卓絕,他這麽問,自然是聽到了我的動靜,我的動靜驚動了他。
他就坐在車外,可我不想理他,盤著腳坐下不搭理他。他也是本事,一晚上也不知從哪弄來這麽一輛車,而現在也不知究竟到了哪。
“怎麽不說話?”他問,“你雖然話不多,可還沒到不搭理人的地步,嗯?王姑娘!”
那我就該搭理你麽?明知道你擄了我,我還需要笑臉相迎感恩戴德您的搭理麽?
“我在考慮要不要拿起你的長槍殺了你!”我氣憤不已,踹了張遼的長槍一腳道。
我也算是小人,惹不起張遼,便拿他的兵器撒斜火。
張遼沒有生氣,反而樂了,“王姑娘好誌氣!我就坐在這,你若是能拿的起我的&&殺我,我絕對不閃避,讓你殺了我!”
張遼笑的很大聲,他的自負確實刺激了我,可真要舉起他那根&&,我卻也是絕對的做不到。
越想越生氣,我又朝著&&踹了一腳,幹脆躺倒,仰頭看著車頂。
“對不住!”車外傳來張遼的聲音,他突然道歉,“本想著跟你好好相處,沒想到你要逃,我隻能這麽辦!”
嘖嘖,這麽說來,委屈的,仿佛還是他似的。
“你到底在幫誰做事?”我終於有些理解當初郭嘉拽著我,問我‘你家大人究竟是誰’時的怒氣了。
“我在幫誰?”張遼重複了一遍,給了句不比我當初回答更讓人生氣的答案,“我也不知道!”
郭嘉當時一定是要氣死了,他怎麽回的我來著?
我實在忍不住,笑的很沒有形象,“我家大人?”喘了一口氣,答得坦誠,“抱歉啊!我不認識他!”
“你!”墨白憤恨的搖了搖頭,轉過了身,可是,我卻沒有忽視他眼裏一閃而逝的探究與不信。
“不知道你抓我有病啊!”怒極反笑,我翻身坐起,朝著外麵的張遼吼。
“這話就不對了!”張遼道,“大禹三過家門而不入,我可沒有那品質,明明一塊大肥肉放在嘴邊卻任他跑掉。”
想起張遼提著兔子耳朵時的情景,感情我連兔子都不是,完全就是那肥的流油,既沒有賣相,也沒有看相的大肥肉?
我衝著馬車頭翻了個白眼,可惜他張遼看不見。
“你知道多少人不惜代價的在找你麽?”
我撅撅嘴,心裏大罵他張遼白癡,我要是知道有人找我,我怎麽還可能這麽毫無顧忌的從王允那跑出來?
“我來跟你數數哈!”
聽他這語氣一定是掰著手指一個個的算,我在腦子裏狠狠地黑了他一把。
“曹操找你我倒是能想通,聽說你差點成了他的媳婦……哦不,兒媳婦!那曹昂倒是不錯,有些本事,長相麽?比我稍稍差了那麽一點。你說他真的是把馬讓給了他父親才被張繡亂箭射死的?”
沒想到張遼他一個大男人不僅這麽喜歡背後裏查別人的是非,而且還這麽自戀。反正這臉皮也算是扯爛了,他現在抓了我,我也沒必要再跟他虛與委蛇,我毫不客氣的抨擊了他,“你連他的三分之一都趕不上!”
“唉!我也就是說說,有必要這麽認真麽?”他在外麵嘀咕著,安慰自己,聲音不大,我卻聽得清清楚楚,“俗話說的好,王八瞅綠豆,他也就是在你眼裏更好看些……”
“那這個問題,你就該去問你的情妹妹,她長著雙綠豆眼,自然是喜歡你的長相,覺得你更好看些!”
我用了他的話,把他的比喻全部送回給了他,他的情妹妹張樂雙綠豆眼,那用他張遼自己的話,他自己豈不就是赤裸裸的烏龜王八蛋麽?
氣氛一時尷尬,車外的他住了嘴,“唉!為了我的大好前程,就是烏龜王八蛋我也認了!”
他嘿嘿一笑,如此沒皮沒臉我也不好再說其他。
“鄴城的呂布找你我也能想得通,聽說你跟他也有一段韻事,似乎是他把你當成了他的媳婦,不過王姑娘我倒是好奇了,你那麽多的身份,究竟哪一個是真的?王玥?任紅昌?笑笑?或者是白采年?”
他倒是對我的過往知之甚多,連這樣像我這樣當事人才清楚知道的細節問題他竟然也理得這麽順,還真是讓我詫異,不過我的思緒並沒有在他知道這麽多的事情上停留。
鄴城!呂布竟然在鄴城?
王允曾經跟我說,既然不跟我去長安,那你也別去鄴城!
他說這句話是什麽意思?是因為呂布在鄴城,所以不讓我去麽?他知道他在找我麽?還是他要做什麽對呂布不利的事情?
“你倒是說句話,讓我知道你還在聽!”車外的人對我的沉默頗有抱怨,開始埋怨。
“你既然這麽有本事,這些事情還查不到麽?”
“咱們就不能好好說會話麽?”張遼頻頻受挫,已經沒了當初那樣耀武揚威的氣焰。
活該,就該讓你見識見識什麽叫做孔老夫子的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難怪那王司徒拿你沒辦法,你還真是強的夠可以!”張遼突然談起了王允,讓我愣了那麽一下。
“這你也知道?”
“唉!也就是他……”
“你是他請來的說客麽?”
“你這張嘴啊!”張遼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你當我能遇到你都是天意麽?我可守株待兔好久了,終於等到你一個人落了單,怎麽就成了說客?”
張遼的話裏頗有“有心人天不負的意味,”我自然也知道他不可能是王允的說客。王允,那是個即使跟我玩手段,也讓我輸的心服口服的人。
“得了!話題都扯遠了!”張遼終於想到自己最開始話題的中心,適時的將話茬拉了回去,“這些玩陰謀手段,渾身上下都是腦子的人到處找你我想的通,可我就是好奇了,你怎麽把武林也攪得不得安寧呢?”
“天下第一劍客喻天齊在找你,那武林崛起的新秀……那個……那個叫什麽的來著怎麽也到處找你?”
“叫什麽名字來著……”
這個新秀的名字似乎讓張遼頗上火,他研究了半天,終於啪的拍了下大腿,“霜……霜……白?對了,白霜!”
白霜,不就是小虎子麽?他找我?是純粹的擔心?還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我的腦子裏百轉千回。
“喂!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麽叫你了!”。張遼的語氣聽著頗鬱卒。
“那你可以選擇不叫!”
我又不是求著他跟我說話,一直不都是他一個人聒噪個不停,沒完沒了的講些有的沒的,勾起了我的興趣,他卻又說不到點子上。
“唉!我好不容易來回好心,你可別把我的好心當著驢肝肺!”也不知道張遼心裏究竟怎麽想的,可他說這句話話的時候卻的確比其他話鄭重許多,因為他停了馬車,聽這聲音的方向他應該是轉過頭衝著馬車的車門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