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這叫犯賤
簡安安回神,朝聲音方向看去。
陸如風站在那,一向整理一絲不苟的頭發微亂,白色襯衫衣擺上有一灘褐色汙跡。
陸如風有潔癖簡安安知道,他竟然能讓自己出現這副狼狽的模樣。
看兩眼,簡安安沒有說話,抬腳往酒店內走。
心裏亂糟糟的,她需要一個人冷靜下來,好好將今天沈佑白說的話理清。
進了電梯,簡安安去按自己住的樓層,手還沒碰到按鍵,修長白皙的大手先一步按了11樓。
電梯門合上,電梯緩緩上升。
簡安安用力抽了抽自己手,還沒張口,陸如風一雙眸子冷颼颼盯著她,“你給我閉嘴!現在一個字都不要說!”
被渾身戾氣陸如風嚇一跳,等簡安安回過神的時候,人已經被拽出電梯,站在他住的房間門前。
陸如風用房卡刷開房門,動作強硬扯著人走進去。
門被用力的摔上,簡安安被人抵在了門板上,他在她耳邊咬牙切齒地說道:“我讓你別再跟沈佑白來往,你聽到了沒有!”
“你說這話不覺得好笑嗎?你憑什麽不許我和沈佑白來往?”
簡安安冷漠的表情讓陸如風怒意更甚,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掐死眼前這個女人。
良久,頭抵在了簡安安肩上,低著嗓音說道:“安安,我們別鬧了好嗎?聽我的,別再跟沈佑白有來往,他不是好人。”
一句別鬧了,讓簡安安揚起了諷刺的笑。
“我說了,我不是三年前的簡安安,不是你一句軟話就哄得團團轉。”
簡安安用力推開靠在她肩頭上男人,四目相對,她目光冷漠,一字一頓地問道:“在鬧的人是你吧,我們現在應該互不相幹,走好各自的路!”
互不相幹四個字讓陸如風心像針紮,隱隱生疼,她眼裏認真,淡漠,竟然讓他膽怯。
“如果你是為了三年前訂婚宴上的事情生氣,我可以解釋……”
“陸如風,你還是這麽自以為是。”簡安安打斷了陸如風的話。
“你說什麽?”
“我說你總是自以為是,這種陳芝麻爛穀子的舊事,我連提都不想再提,你認為我還想聽你解釋嗎?”
簡安安迎上陸如風錯愕的眸子,手揪住衣襟,用力一拉,兩人靠的很近,近到能感覺對方呼吸噴薄在臉上肌膚。
“你總是以自己為中心,以為所有事都能在自己掌握之中,你是不是覺得就算是你不喜歡的人,本來愛慕過你的人就該一直死心塌地喜歡你,嗬嗬嗬……”
她俯身靠近了陸如風耳邊,嗬氣如蘭的說道:“我現在對你沒有一丁點興趣,你就開始覺得全身不自在了?我告訴你這行為叫什麽……叫犯賤!”
陸如風瞳孔緊鎖,臉冷得幾乎能掉下冰渣子,那凶狠的目光,仿佛恨不得下一秒撲上來咬死眼前的人。
陸如風狠狠一拳砸在了簡安安臉旁的門上,‘嘭’一聲巨響在她右耳邊想起。
“簡安安你現在想撇清了嗎?你大概是忘了,三年前是誰不知廉恥爬上我的床?是誰在我身下嬌喘呻吟?”
他骨節分明大手死死掐住她下顎,逼她對上那雙幽深如同大海的眼睛,“如果不記得了,需要我提醒提醒你嗎?”
簡安安咬緊唇瓣,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垂在身旁的右手攥緊,指甲陷入手心肉裏,她卻還不自知。
“不要把我的話當耳邊風,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別再跟沈佑白來往,不然……我保證不了自己對你做出什麽。”
空氣中壓抑的在蔓延,仿佛讓人窒息。
突然,門被敲響了。
“如風,你在嗎?”林菲菲聲音在門外響起。
屋裏靜悄悄的,沒人回答,林菲菲站在門口直皺眉,“人沒在酒店?一整天也沒有去公司,這到底跑哪裏去了?”
門外腳步聲漸行漸遠,簡安安一手拍掉掐住自己下巴的手,嘲諷地說道:“有這閑工夫來關心我的事,沈先生還是多花費心思在自己女人身上吧。”
簡安安轉身打開門走了。
簡安安回到自己房間,合上門,背靠著門滑坐在地麵,將頭埋在膝蓋,把自己卷縮成一團。
不知廉恥?
簡安安隻想發笑,誰都有資格說她不知廉恥,唯有陸如風最沒有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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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未眠,簡安安神情憔悴,在回神第一時間,她給簡安傑打了一個電話。
“這麽早給哥哥電話,是出什麽事了嗎?”
“哥,我問你一件事,你不能騙我,一定要老實回答我。”
電話另一頭的簡安傑輕笑一聲,“好,你問吧,哥哥知道的都告訴你。”
簡安安拿著手機的手攥緊了些,“公司資金是不是出了問題?”
沉默了兩秒,簡安傑道:“你聽誰說的?”
“你別管我聽誰說的,哥,你不要瞞著我,這是不是真的?”
簡安傑低歎一聲,“沒錯,是出了一點小問題,不過你不用擔心,哥哥能解決的。”
“哥!你和爸媽為什麽瞞著我,還有不到一個月後的股東大會,簡氏內部的所有問題,我已經不是一個小孩,我有能力替你們分擔!”
知道簡安安生氣,簡安傑柔聲哄道:“我們隻是想等你從B市回來再告訴你,沒想要一直瞞著你。”
“好,我已經熟悉的差不多,接下來幾天我會從其他分酒店調人來接手大堂經理,等他接手我現在工作,我馬上回去A市。”
簡安安沒給簡安傑反駁的機會,直接說了一句再見,掛斷了電話。
她手指在通訊錄裏找出了沈佑白號碼,遲疑再三,最終還是沒撥過去,收起手機,她換了衣服出去上班。
算了,關於沈佑白的建議,等她回到A市了解清楚情況,她再做決定也不遲。
陸如風房間,一大早,就接到了陸國豪打來的電話。
“子公司土地競標早就已經完成了,你還想留在B市多久?”
“這是我自己事,不用你操心。”
“馬上就是你奶奶的八十大壽,無論你留在B市有什麽目的,那天必須回來!”
陸如風冷冷說了一句,“知道了。”掛斷了電話。
他垂眸,若有所思盯著光潔的地麵出神,也不知道心裏在想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