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邊境,禁區內的禁區。
黑暗禁區內部。
灰城南方,吾歌看到了亂糟糟的居民遊蕩,毫無目地的那種。所以這算什麽,百鬼夜行周遊世界……
這就交給他們頭疼去吧。吾歌對此沒有心理負擔,作為老師當然不能事事親為,偶爾把試卷交給他們自己去批改也挺好的嘛。
在房屋上騰躍的時候,吾歌已經把整個地形圖記錄了下來,愛覺羅正在繪製。
“老板,需要細致些嗎?”
“你看著辦就好。”甩手掌櫃的自覺永遠那麽渲染感人的信任。
但愛覺羅沒有絲毫波瀾,作為合格的工具人,該有的覺悟還是要有的。
“那好的。已經發送過去了。您這麽衝上門去,合適嗎?”愛覺羅著實為吾歌的舉動汗顏。
“唔,”吾歌疑惑不解,“有什麽不合適的嗎?我想那家夥應該挺喜歡直來直去吧。畢竟窺視的那麽理所當然。”
“人家不是副城主嘛!看一看自家領地也算窺視?”愛覺羅不能理解吾歌的腦回路。
“當然了,空有城主之名而已,可憐人呐!”吾歌為這個素未謀麵的男人在心中呐喊。
“同是天涯淪落人啊!”
原地隻剩下風中淩亂的愛覺羅,不由自主的歎息。怎麽跟了這麽個不著調的老板。
城主殿。
坐在殿上的男子,沉默的站了起來。走向殿外的台子上,卻被人用羽扇攔了去路。
來人衣袖偏偏,腰間還吊著玉佩。“城主這是何去?”
“我去哪,你不清楚?城中又混進了外人,你這個執法官,失職了。”男子正如吾歌猜測的那樣,正是這座灰城的城主。但吾歌沒想到的是,在上灰之上,還有一個執法官。
執法官收回羽扇,笑嗬嗬道:“這是哪裏的話,城主大人若是想去兜風便去吧。夜晚畢竟不是我的主場。隻是…您想好怎麽交代了嗎?”
羽扇收合又打開的瞬間,執法官眼裏的戲謔更加分明。
“秉公執法而已。”城主一眼不帶看的掠過他。麵色不改,視威脅於無物。
等城主走出殿中,執法官方寸收回視線,“咿呀呀,還是這般脾氣。一個外來者,真能幫的到你嗎?阿萊…”
……
灰城殿外。
吾歌在最近的一座屋頂俯瞰。但目光僅僅落在殿外的那道身影,挺拔如鬆有種不怒自威的氣質。
“如果不是在這,他應該能和陳默很合得來吧。”吾歌喃喃道。
兩個人相視無言,彼此之間的試探就是考驗。全界和銀色領域碰撞間引發的空間扭曲,本該引起的動蕩卻被灰城奇異的吞沒。
吾歌輕“咦”一聲,似乎沒想到灰城還有這種操作,但就是這一瞬的疏忽,銀色領域侵蝕而來,焦灼的局麵頓時扭轉。吾歌已經節節敗退,全界被壓製到臨身一米。
於此同時,吾歌滑步側身,閃過穿透全界而來的銀色光刃。
光刃落在腳下的房屋沒有劈裂,反而融入進去。就和之前灰城吞沒空間扭曲一樣一樣的。
心裏有數的吾歌,目光中反倒多了些憐憫與尊重。
但這是戰鬥,可不允許人手軟。尤其是本就高傲的城主,在看到吾歌目中的同情時,本就因其分心震怒,憤怒再次暴漲!
銀色領域再度壓來,吾歌邁著步子,將全界收束在身前半米化作刀刃,破開銀域。一刀口子撕裂了完整的銀域,吾歌箭步如飛。
依靠鼓動的力量,隨意的改變自己前進的步伐。宛如幽靈般在銀域中戲耍了起來。
古有聞:君王一怒,伏屍百萬,血流成河。
今日城主之怒,灰城哀鳴而天地亂色,灰的、黑的融為一爐卻涇渭分明。
城主踏前一步,天震一怒。城主拳頭砸落時,天空卷動的風雲中,也砸下灰黑的一拳。
這一拳,吾歌避不避?
答案是不避!不是避不了,而是不能避。這位城主的脾性和陳默真是有的一拚。
越戰越勇,越來越拚,你退一步,接下來就是狂風暴雨直到連死。所以對付他們,退不得,索性吾歌以掌對拳,血紅色的巨手從掌前向上探出,用布抱住石頭。
隻是頃刻之間,布就破碎,被攪的一團漿糊。隨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砸落。
“轟隆”錚鳴,整個灰城都要消化一陣子才止停。
城主瞳孔微縮,接住了!
場中的男人依然保持著單手向拳的姿勢,隻是滿身的煙塵多少顯露出此時的狼狽。
吾歌甩甩手臂發麻的異樣,側身向城主,咧嘴笑道:“怎麽樣?”
城主悶哼一聲,保持沉默。
……
殿內。
殿外巨大的波動竟然沒能撼動大殿分毫。
這隻能是依靠殿內的男人,執法官了。他也是頗為驚訝,竟然能和阿萊拚個不相上下。
這次真來了個正經貨色。傳聞七號副城那邊,可已經搭上了猩王凱撒啊。十一副城前不久和外麵三號要塞做了筆交易。
一個屌炸天的老頭,愣是讓主城那位在自家地盤都留不住。外麵,當真這麽強大嗎?
執法官頭一回對灰城的製度感到不滿,不是不安,隻是對現狀還不夠強大的不滿。
……
在吾歌趕去打架的時候,執行“上行下效”規則的扶搖小隊,已經隨著大部隊遠離街區。
還好他們事先有做記號,這多虧了小明。而且愛覺羅很貼心的送來全景圖,更是讓他們放心大膽的走。
末日史記中說:邊境即為流放之地。
而通往邊境的,便是流放之路。在百年前,這裏可還沒有黑暗禁區,邊境本身就是禁區,那裏流放了太多禁忌生物。煞魔隻是其中出色的一批。而現在,它出現了,出現在黑暗禁區內部,這算什麽?套娃?
扶搖小隊滿目憂慮的看著大部隊去往的方向,哪怕這裏插著邊境禁區的牌子,他們也視若無睹。
“老大,咱們還跟不跟啊。”雷子悄聲說道。
南正門拿不定主意,跟上可能有危險,但不跟上肯定不會有收獲。他覺得,跟上吧,師哥說遊離的活死人們並沒有什麽目標和目地,所以邊境不一定就是個“吃人”的地方。
扶搖五人跟在大部隊中間,混進去。流放之路意外的短,它的盡頭是懸崖,也是意外低的懸崖。跳下去完全沒什麽心裏負擔那種,也就幾層樓那麽高。
但懸崖下是能看得到的灰色漩渦。這是搞什麽鬼?
一個又一個活死人機械的像上了發條一樣頑固的跳下去,如果拉去跳水,一定是0分!
在這種自殺式的跳水運動中,很快就要輪到扶搖小隊了。
跳還是不跳?
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