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王邢林的自信
即使對麵有五個實力未知的敵人,王邢林依然不慌。正相反,他甚至有點失望。
如果是大魚的話,三人組就足夠了。一個人拖住上官疏雲,剩下兩個人穩保就能解決。
但是五人組的話,說明他們麵對上官疏雲也沒有單對單的把握。
事實確實如此。三道黑影掀開黑袍成三角形正對上官疏雲。另兩位則跳到兩側,伺機繞後。
……
“竟然是來了三位。到真是沒想到。”黑杖輕輕點地。
“三個苟且偷生的過街老鼠罷了,不願死在戰場上,又受不了那份痛苦,所以隻能給人賣命換安生嘍。”白杖不屑一顧的說道。
吾歌不認識這三位,不過想來是和黑白二杖同時代的老人,但看身形,竟然比韓司令還要挺拔幾分。吾歌看到韓司令也皺起眉頭,顯然注意到了這點。
那究竟是什麽原因呢?
……
“王邢林,你不該去終日的!不管你確認了什麽,這都不利於要塞之間的穩定。”為首那人冷聲說道。
“老大,直接把他弄死不完了,好多人巴不得他死呢。”右邊的黑袍男人接過話。
上官疏雲從空間裏捧出琴來,左腳撐地,右腳搭在左腿上當琴架。
上官疏雲抬頭看著麵前三人,“前輩,請吧。希望你們撐得住這曲將進酒。”
“哼,無知小子,我們當年混名聲的時候就是你爺爺上官雲睿也不敢說以一擋三!”
左邊那個黑袍搶在琴聲前先一步跨出,就要打到上官疏雲的瞬間,琴弦撥動了。一道音障被撞起波瀾後直直的向前推去,把欺身而上的那人推出三丈遠。
“繼續?”上官疏雲沒等為首那人作出回應,第二道琴聲已動。
對付這種沒有形質且是範圍性的力量,為首那人給出了他的解決方案。右腳半步前踏,澎湃的衝擊在身前三米處掀起的氣浪把那藏身起來的兩人的黑袍都掀開了!
……
嘭的一聲,韓司令的辦公室內的地板裂開了一塊。
看著那兩張臉,吾歌盡管有所猜測,也還是沒有想到。
韓非扭頭看著吾歌,“認識?”
“嗯!終日為數不多的幾位A級基因藥劑的成功者。光頭那個叫殺僧,脾氣古怪,討厭和他一樣的光頭,能力是狂暴,短時間能提升自己力量,大概相當於六級蠻犀全力衝撞。”
“臉上帶疤那個,能力很特別,是精神類的,能製造幻覺形成兩道分身,但小範圍內,極高的爆發力能讓他完成換位的話,會很麻煩。”
吾歌並不認為這兩個基因戰士很出色,畢竟這種不定向的能力一般都不夠強。但對王邢林來說,他拿什麽去擋?
……
此時光頭和刀疤男也是沒想到兩位沒有解放的代權者僅僅是普通的碰撞都這麽強勁,他們當然知道吾歌在這,隻能祈禱三號要塞這邊真能拖的住吾歌。
既然暴露了,他倆也不打算裝了,但擋在那裏的上官疏雲就是一堵牆,把必經的這條路堵的死死的,就衝剛才的較量,他倆即使爆發能力也不過是晚點被踢回來而已。
察覺到上官疏雲的難纏,為首那人輕輕歎了口氣,有些無奈,也有不情願。他單手向上,做了一個抓取的動作,輕輕吐出四個字:暫代天權!
一圈細密的矩陣圖案從他的手腕由小到大形成周身半徑兩米的圓,一道光輝從天而落,那是他許久未曾體驗的感覺,強大的感覺。
這個時候他的身份也呼之欲出。
盜山寺,代行天之土屬之權。很早之前的退權者。權值三十七
見狀,右邊那人也不收斂了,也是暫借天權回歸。
許世昌,代行天之震動之權。退權者。權值二十六。
兩個人的天權相輔相成,竟然讓權值三十九的上官疏雲都不得不加快撥動琴弦的頻率,但這樣還不夠。
之前被打退的那人,也隨之暫借天權。
曲洋,代行天之水屬之權。權值二十一。
當第三份天權混入的時候,上官疏雲的音律終於被壓製了下去,給了光頭和刀疤男可趁之機。
二人毫不吝嗇使用能力直接破開被壓製的音律範圍,盡管如此,當兩人衝出來的時候,身上的黑袍都已經爛的不成樣子,而光頭因為狂暴增大的體積,身上還留下幾道傷痕。
王邢林離他們倆此時隻有十米左右的距離,這個距離對於基因戰士來說,不過是一個衝刺。但王邢林依然坐在原處,看著棋盤,沒有絲毫慌亂的意思。
見此,上官疏雲也暫時壓製住解放的心思。
這說明區區兩個基因戰士還不被王邢林放在眼裏。
……
“吾歌,暫借天權對已經有代權者的天權也適用?水屬天權現在可是有代權者。”韓非覺得這很不合理。
“根據福伯的理論,這是成立的,隻要那位天權者沒有達到權值一百,就有被暫借天權的可能。但同樣是會被壓製住的,而且想解放的話難度會更大,代價也更高。”吾歌隻能按照福伯的理論得出分析。
“還能解放啊!福原生還真是給他們點了把火炬。”
黑白二杖深有感觸的點點頭。
……
“喂,這位王將軍,我說你哪來的底氣做的這麽安穩。該不會是束手無策等死吧。”光頭看著粗糙漢子一個,這意圖激怒王邢林的手段不得不說也是真低級。
連刀疤男都不好意思說這是我同伴。
兩個人沒有試圖去打破後麵四個人的僵局,反正他們都沒盡全力。
“王先生,我這人過的就是刀尖上舔血的生活,對不住了。”刀疤男還有些歉意的給王邢林半鞠躬。但一秒,就甩飛了假惺惺的架子,化身暴起的殺手,直取王邢林的脖頸而來。
泛白的匕首倒映著城頭外的燈光,哪怕是上官疏雲都為之屏息。
刀尖離王邢林不到半米的地方,眼看就要得手,刀疤男的心都忍不住輕笑一聲,拿下這單,那邊就答應還他自由身,多麽誘人的條件。自由!
還沒等到王邢林身首分離,刀疤男的臉上就布滿了驚恐,直接再度開啟幻視,兩個一模一樣的身影出現在刀疤男身側,同樣直指王邢林,就連臉上的表情都是同款驚恐。
隻見一隻手,從王邢林背後的黑影中伸了出來,捏住三柄近在咫尺的匕首,直接捏碎。崩碎的匕首每一片都倒映著刀疤男難以理解的表情。
那隻手透過王邢林的身體,伸出胳膊,直接抓住中間那個刀疤男的右胳膊,卻沒有傳來它預料的斷裂聲。這是個假貨!
但沒關係,那隻黑的透明的手沒有任何猶豫抓向左邊那個,同時另一隻手抓向右邊。
哪怕以刀疤男的爆發力都隻來得及進行一次換位,但現在他想退都退不了,更不用指望那個光頭了。那隻手好像黑洞一樣吸扯自己。
危機之下,刀疤男狠心切下自己的右臂,趁著黑手抓住手臂吸扯集中在右臂的時機,果斷暴退。
一旁還沒有緩過神來的光頭,隻能慶幸剛才衝上去的不是自己。
“那是什麽鬼東西!王邢林不是個普通人嘛!”
刀疤男沒想到情報上居然能有這種錯誤!
隻見一道黑影像融入黑夜般自然,哪怕是燈光都可以穿透它的身軀。沒有麵龐,沒有武器,沒有實體。
這是妖禍!
……
“黑夜妖禍?”白杖疑惑的看向黑杖。
“應該不是,技術還沒有達到那個程度,更何況以黑夜妖禍的神秘,不會輕易接受這種東西的。所以應該是一隻妖禍,看樣子應該有八級了,王邢林能抓到這隻妖禍應該付出不少代價。”黑杖略微思索了下就得出答案了。
實際上黑夜妖禍在之前才剛剛和吾歌交過一次手,吃了虧的它絕不會在短時間內再次出現在吾歌周邊。
這就是黑夜妖禍。
所到即為黑夜,免疫絕大部分物理和精神攻擊。九級的存在更多是因為它的神秘和謹慎。
妖禍一族真實戰力往往要低上一階,基本上是自保有餘。
……
“你們賣命的事幹了不少,卻連戰場都沒去過,真是可笑啊!所謂的新人類就是指你們這樣的話,終日還是老老實實躲在輻射區外吧。”王邢林失望道。
另一邊包括上官疏雲在內全都被震撼到了。那兩個蠢貨不認識,可他們太熟悉了。
妖禍!而且最低也是七級的妖禍!
“該死!”盜山寺額頭青筋浮現。
“王先生,話不能這麽說。畢竟A級基因戰士就那麽些個,我們都上了戰場,那不就全都報廢了不是。”
刀疤男忍住疼痛給自己簡單包紮了下。
王邢林站起身來,睥睨的俯視疼的站不起身的刀疤男,不發一言。
光頭看著黑影越來越覺得恐懼,經不住的往後退。
“站住,你還能退哪去。命是人家給的,交易還沒完,退了也是死!”刀疤男看都沒看光頭一眼。
……
眼見王邢林沒事的上官疏雲,也放下心來。終於可以放開手腳了。
對麵三人猛然感覺琴音詭異的消失,來不及多想,三人直接開啟能量盾頂住下一瞬的高潮迭起。
“好了好了,熱身結束,那麽接下來,是無樂曲即興表演。”
“天權解放!”
隨著上官疏雲說出這四個字,天地為之一靜,於上官疏雲的琴邊響起空靈的回蕩之音。
沒有節奏的旋律一圈圈蕩開,能量盾直接炸裂。露出受傷的三人。
權值五十五!
上官疏雲不再單腿半坐,站起來的時候鸞鳳琴就自行漂浮在胸前,毫無規律的表演波浪般卷向三人。
哪怕是多活了那麽些年的三人,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小子,要超出他們太多太多。
盜山寺眼中不甘的神色化成怒火,他還要解放!
“天權解放!”
怒吼的聲音混雜著音律就像垂死的掙紮。
權值四十七,這是他再不甘也隻能獲得的極限。一道道土牆擋在他麵前將另外兩人護在身後。
“老大,你不要命了!快住手,我們跑吧。”許世昌看著老大後背腐爛掉落的黑液,悲泣喊道。
“來不及了,老大本來就沒打算走。或者說,我們三個本來就是要被拋棄的。馬前卒而已,對吧,老大。”曲洋比許世昌更明白。
苦苦抵禦的盜山寺肩膀猛的一顫,低下頭,他隻有拚上這條命,可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樣從獸口裏把他們救回去了!
“天權解放!”權值四十一
“天權解放!”權值三十七
整個牆頭都在振動,每一道土牆後都有一道水牆頂住。
他們的後背同樣開始腐爛。但差距不再是不可抵禦的了。
就連上官疏雲也心生憐憫,也許他們隻是錯估了自己。也錯估了代權者與退權者之間的差距!
看著逐漸被壓製往後收縮的音波,上官疏雲修長白皙的雙手撫上琴身。在律動響起的那一刻。
振動平息,土牆和水牆都平息了。
一聲不合時宜的鼓掌聲和陰雨綿綿打斷了接下來的演奏。
映入上官疏雲眼簾的,是西裝典雅的男人。無論儀表還是撐傘的動作,都充滿貴族氣息。
“真是出乎意料啊。你不是三檔代權的呀,藏的還蠻深的。”西裝男又避開上官疏雲,看向王邢林。
“王將軍多年不見,自信依舊!既然數據我都已經拿到了。想知道的答案也有了,這幾個廢物就不勞煩二位動手了。”
說罷,男人摘下禮帽像謝幕一樣鞠躬致謝。
這時候王邢林才看到他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