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折
王李持劍向前衝刺,身邊的殺意隨著速度延伸,羅曼尼和柏翠不得不雙雙分開,驚疑不定的看著王李。
茅台,你身後那是?羅曼尼的眼中,王李背後的殺氣匯聚成無數人影推著他前進。
種花家犧牲的先輩嗎?柏翠咽了口唾沫,手下意思的抓住吊墜。
我可不會就這樣俯首稱臣!瑪歌忍痛架起峨眉鉤,欲擋住王李的進攻。
一招,王李一招便繳了瑪歌的峨眉鉤,站直身體,麵無表情的出劍。
瑪歌氣息流轉,半跪在地上用出空手奪白刃,穩穩的拿住了王李的一劍。
但瞬間手腕齊斷,瑪歌驚訝的張著嘴時,擋住的那一劍如同計劃好一般進入嘴裏,斷舌!
這一劍是為了“九一八事變”中的冤魂!一劍刺入瑪歌眼睛。
這一劍是為了“南京大屠殺”中的亡魂!一劍刺瞎瑪歌的另一隻眼睛。
這一劍是為了“台兒莊戰役”中的戰魂!一劍捅穿瑪歌的肚子。
這一劍是為了……!羅曼尼和柏翠害怕的看著王李紅著眼睛一劍一劍近乎於發狂的舉動,不敢靠近,更不敢出聲。
這一劍是為了所有在戰爭中逝去的種花人!王李最後一劍直接貫穿瑪歌的腦袋,大口喘息著,淚流滿麵著。
先輩未完成之事,我來完成!你們欠我們先輩的賬,麻煩你代替你祖父下去算一算!
擦幹眼淚,抖去劍上的血液,王李重新看向躲在一旁的柏翠:“來,柏翠,把你手上的潘多拉寶石交給我!”
“我不!”柏翠深吸一口氣提起刺劍,臉上神情堅毅。
和你母親一樣的表情啊!王李知道自己對瑪歌能下死手,是因為血仇隻能血報,但心裏本來就對柏翠母女愧疚,傷到柏翠都能心悶一整天,更別提能出手這一說了。
等等,她剛才是不是害怕的抓住了吊墜?也就是說她覺得吊墜是更重要的東西?但我上次沒有在吊墜裏麵找到潘多拉寶石啊?難道不在裏麵而就是吊墜本身?王李散去雙劍,歪了歪頭,做好了突擊準備。
……
遠處的保時捷燃燒爆炸,琴酒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看著眼前的兩個女人,擦了擦嘴角的血液:“真是的,要不是我及時跳車,就隨著愛車一起去了呀!不知道兩位有什麽指教啊?你們老師怎麽沒來?”
“因為你不值得老師出手啊!”響尾蛇凝出一把小刀,絲毫不加掩飾的當麵萃毒。
琴酒拿起一根七星點燃,叼在嘴裏,雙手甲凝出在手臂:“怎麽感覺,你吃定我了?”
雙方的戰鬥以史考兵的槍響開始。
黑色帽子飛向空中,琴酒躲過子彈,向前方的響尾蛇衝鋒。
手甲與小刀碰撞,琴酒憑借著靈活的身法和強大的力量壓製著響尾蛇。
竟然找不到破綻?琴酒自家事自己清楚,固然一時有上鋒,可最終速度都會降下來,一旦降速被那把小刀逮到機會劃中,必死無疑!
史考兵用手槍瞄了半天,因為琴酒的纏鬥始終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開槍,於是果斷換成軍用刺刀,加入混戰。
可惡,好麻煩啊!本來占據上風的琴酒被史考兵的亂入弄的苦不堪言,戰鬥開始的時候設想是先切掉響尾蛇,隻要輸出沒了,你就算是一個勁夫輔助,也可以結束戰鬥。
琴酒畢竟隻是一個人,且沒有王李或者田詐那種身手,可以萬軍叢中取敵將首級,又為了不被響尾蛇的小刀劃到,隻得節節敗退。
“琴酒大人,怎麽越來越後退了?老師可是和我們兩個說過組織十個不能招惹的人,你猜猜你排第幾?”響尾蛇將琴酒逼到了路邊欄杆處,卻再也不能有所建樹,稍作片刻思考,決定攻心為上,打亂琴酒的思緒,進而創造機會。
“哦,你不妨說說看,我倒很好奇蛇毒怎麽評價我的?”琴酒一個假動作,讓史考兵向前突刺的時候用手肘磕掉軍用刺刀,反手接了一個有力的後擺拳,雖然被史考兵及時防住,卻有了時間和空間跳出包圍圈。
切,真棘手!響尾蛇不去理倒地的史考兵,拿著小刀跟上琴酒的行動軌跡:“老師說過,第一不能惹的是何田田,她被組織所有護著;第二不能惹的是雪莉,他被茅台大人護著;第三自然是茅台大人,除非活膩歪了,不然離他遠點!”
隻有一個了!速戰速決!琴酒退到保時捷殘骸處,知道自己那拳能為自己爭取到的時間不長,但應該是足夠的,隻要阻止了響尾蛇就好:“哦,這樣看來,蛇毒對茅台的評價這麽高嗎?可是還是沒說我呢!”
響尾蛇墊步撤翻,無奈躲過琴酒打過來的保時捷碎片:“老師說過,搞笑有餘,好慘一琴酒!”
可以了!琴酒滑步閃過史考兵的子彈,翻身到另一邊的行車道上時,散去手甲,落地站穩的瞬間,掏出手搶,快速扣動兩次扳機,一發子彈與史考兵的追擊子彈相撞,另一發準確的穿透了史考兵肩膀,打落了手槍。
“哦,可能對他來說我是如此的搞笑,但對於你們,我可是最強大的夢魘!”槍口轉向蠢蠢欲動的響尾蛇,琴酒不屑的說道,“你們呀,比起你們的老師差了不是一點半點,如果不是兩個人出任務,你早就被我抹殺了,還能站著和我說話?”
響尾蛇舉起雙手,盯著槍口慢慢移動:“所以老師才要求我們兩個同時出任務,不然見麵就失敗也不太好吧?”
“哦!是嗎?”琴酒果斷扣動扳機,響尾蛇雖然被子彈擦臉而過,但還是差之毫厘的躲開了。
子彈命中了身後史考兵丟出的手雷,響尾蛇忍著背後被炸爛的痛苦,接著爆炸之勢飛向驚呆了的琴酒。
這女人,太瘋狂了吧!琴酒眼中響尾蛇的身影逐漸放大,臉上的從容淡定讓琴酒一陣恍惚。
一聲槍響,響尾蛇頭顱後仰飆血,手中的小刀逐漸消失,琴酒下意識的張開雙手抱住響尾蛇。
“哎呀呀,我們的琴酒大人怎麽突然之間就開竅了?想抱姑娘了?”卡車穩穩的停在琴酒身後,赤井秀一坐在車頂叼著七星。
赤井秀一!琴酒翻身,將響尾蛇輕輕放在地上,身體貼緊隔離帶,冷冷的看著赤井秀一。
可惡!響尾蛇死了嗎?那個男人是誰?竟然在運動的車上可以精準的一槍爆頭!史考兵一個翻滾,撿起自己的手槍,瞄準了赤井秀一:暫時殺不了琴酒,那殺這個男人也不虧!
摩托車加速引擎的聲音蓋過了又一聲槍響,貝爾摩德一個漂亮的漂移停在了卡車和琴酒之間,手中的手槍還在冒煙。
“大哥,你沒事吧?”伏特加緊隨其後,停穩摩托車後,攙扶琴酒起身。
“哼,沒事!”琴酒瞄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史考兵,低笑一聲,“赤井秀一,這下子我們兩清了如何?”
“隨意!”赤井秀一看著死去的兩具屍體,聳了聳肩,“不過,你必須告訴我,他們兩個人是誰?”
“蛇毒的弟子!”琴酒投桃報李,坐上伏特加的摩托,“他現在應該在米花醫院!”
說完便示意伏特加開車,貝爾摩德臉色複雜的跟在後麵。
蛇毒?他不是退休了嗎?怎麽回事?這場不應該是組織對基爾的救援嗎?
赤井秀一回到副駕駛位置:“卡梅隆,米花醫院,麻煩快點!”
這感覺像這出戲劇像是給某個人做了嫁衣一樣?
詹姆斯,茅台!你們兩個人到底有什麽事情在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