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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官場的好事與壞事

  格格醒了,代表著最難的那關已經闖過來了,接下來的事情就比較簡單了,隻要精心調養,便不會再出現什麽大的問題了,隻要有些水平的郎中就能做到。


  可正所謂一事不煩二主,喜來樂能夠令格格醒來,本就已經證明了自己的醫術,得到了王府眾人的信任,


  所以哪怕是王天和就站在靖王爺麵前,也被無視了,接下來給格格治療的自然是喜來樂了。


  而在重新給格格診察過後,喜來樂寫下了藥方,並交代了一些後續的醫囑,便休息去了。


  畢竟他可是急匆匆地從滄州趕來,路上沒有睡一個好覺,到了王府後更是擔驚受怕的熬了一夜,早就是疲乏困倦的很了。


  而王天和此時也早就偷偷的溜回家中,哪怕是同樣熬了一夜,但現在卻沒有絲毫的睡意。


  想想自己最後的阻攔,已經王爺那明顯不信任的眼神,王天和感到自己這次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長籲短歎的生起悶氣來。


  也正因為王府的人都是熬了一夜,所以慶功宴是在臨近傍晚的時候才舉辦的。


  靖王爺本就是受到皇帝重視的實權王爺,以他的權勢想要巴結教好他的人當然多了,格格的病更是引得不少人的注意。


  尤其是這段時間,王爺下令召集四州八縣的郎中,更是讓整個京城的人為之側目。


  現在格格的病被人治好了,尤其這治好她的還是一個滄州來的郎中,不是什麽禦醫名醫之流。


  這過程跌宕起伏,治療手段超乎人們的想象,所以在經過一天的宣發擴散,這則消息就已經傳遍了京城,充斥在茶樓酒肆人們的談論當中。


  一時間喜來樂的名字和他的醫術,也算是舉城皆知了,並且飛快的朝著京城之外的地方擴散而去。


  慶功快要開始的時候,喜來樂便被靖王爺親自帶到了準備舉辦慶功宴的花廳,有那認出喜來樂的,當即便叫出了他的名字。


  一時間喜來樂便被那些前來慶賀的人群給包圍了,麵對眾人接連不斷的稱讚,喜來樂笑容滿麵,不斷的回禮,並說著自謙的話。


  等進了花廳內,人群也散開了些,喜來樂方才得以脫身。


  而跟在他身邊傻笑的德福,此時卻見到了正端著酒壺上來的瑞芯,兩人對視了一眼,瑞芯趕緊的扭過頭去,而德福則是傻笑起來。


  此刻眾人的注意力都在喜來樂身上,倒是沒人注意到德福,不過在眼看著瑞芯消失在人群後,德福有點著急了,在聽到身旁眾人對自家師父的稱讚,眼睛一轉,便起了個小心思。


  借著一個空擋,德福拉了下喜來樂,湊到近前低聲委屈道:


  “師父,日夜趕路的時候您沒忘了我,這出風頭的時候您把我忘得幹幹淨淨。”


  “什麽時候忘了?這不一塊兒來吃酒席了嗎。”


  德福的話把喜來樂弄得一時也摸不著頭腦,自己這做的跟以前沒什麽區別啊,都是自己治好了人,帶著徒弟吃頓好的。


  可是這次德福卻並不領情,反而是不樂意的說道:


  “大夥都衝著你來勁,我呢,跟個木頭似的。”


  喜來樂一聽這話就明白了德福心裏的想法:“怎麽著,想叫人家都知道你?”


  見到德福點頭後,喜來樂想了想,也不覺得這是什麽大事情,而且德福在這一路上確實也有苦勞,便答應道:

  “好,我宣揚宣揚。”


  不過喜來樂並沒有立刻就做出行動,而是走向了一起來的李陌。


  此時的李陌卻是先一步的跟著靖王爺入席了,正一臉含笑的望著兩人呢,見到喜來樂朝自己走來,便起身過去。


  聽完喜來樂在耳邊的低語後,李陌微微的搖頭,表示這種事他不想摻和:


  “我就算了,這種出風頭的事情幹不來的。”


  “那好吧。”


  見到李陌拒絕,喜來樂也不在繼續勉強,轉身走到了花廳的門口處,朝著在場的眾人大聲說道:


  “諸位,諸位,這是我的愛徒張德福,這回給王爺家格格瞧病也是立了汗馬功勞,敬請諸位給個關照,給個關照···”


  說著,便叫德福出來,給在場的作揖。


  “好~~~”


  “放心吧!”


  眾人在聽到喜來樂的話後,眾人也紛紛給麵子的回應起來,場中的氣氛更加的熱烈了。


  剛作完揖的德福,猛地一回頭,就發現了在人群當中朝著自己歡笑的瑞芯,當即便是朝著瑞芯傻笑起來。


  相比於靖王府張燈結彩、人聲鼎沸的歡慶場景,王天和的家裏則是一片低氣壓,就連仆人們的走動之間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發出太大的動靜,招來家主的懲罰。


  喜來樂治好了格格的病,對王天和的打擊是很大的,這一回來就把自己關在書房唉聲歎氣了好一陣子。


  好不容易才睡了一會兒,卻被仆人叫醒,說是靖王爺派人來邀請他赴宴。


  赴宴,那還不是要見喜來樂那副得意的樣子麽!


  想到這裏,王天和就以身體不適推辭了靖王爺慶功宴的邀請。


  剛打發了王府的人,他的親近手下盧忠就登門了,看著王天和滿臉憔悴,精神衰敗的樣子,盧忠心裏著急了,湊到近前寬慰道:


  “大人,您真犯不上為那個鄉下土郎中置氣,他也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蒙上了。”


  可對於這話,王天和卻是沒有半點反應,依舊是一臉鬱色的坐在椅子上,盧忠見狀略微的激了他一句:

  “王大人,咱不能老貓在家裏不出去,這還以為咱沒臉見人呢。”


  “出了這檔子事,難道我就有臉見人了!”


  王天和沒好氣的回了一句,而盧忠見到自己的話有效果,當即繼續說道:

  “這沒臉見也得見呀!還得裝作一副神氣活現的樣子,就當是沒這回子事吧。”


  可王天和聽了這話就更加的氣氛了:

  “若是去了,喜來樂還有那個李陌還不知道說什麽呢!”


  “我是讀書之人,沒那麽厚的臉皮。”


  在說話的時候,腦中想起喜來樂還有李陌兩人,王天和的臉上更加的陰沉了幾分。


  王天和的變化都被一旁的盧忠看在眼裏,隻見他嘴角一咧,笑了一下,隨後便語意味深長的說道:

  “哎呦,我的王大人哪,這現在不分讀書人和不讀書的人,他隻分臉皮厚和臉皮薄的人,既然你在官場裏麵混,那就得臉皮厚,要不您還混什麽呀。”


  “您瞅瞅這滿朝的文武大臣,又想升官提職出人頭地,又要發財斂財,沒點厚臉皮他成嗎!”


  唉~~~

  王天和長歎了一口氣,他知道盧忠的話說的很對,但是這放在別人身上說的很容易,可到了自己這兒,他心中的坎卻不是那麽容易邁過去的。


  跟了王天和這麽久的盧忠見狀,立馬就明白了王天和心中的想法,知道症結在哪,眼睛轉了幾轉,再次開口道:

  “王大人,您別不以為然哪,我跟您說這裏邊還有一個訣竅,要想在官場裏麵混的好,那就得把壞事變成好事,咱在治病上輸給他不要緊呐,咱在別的地方能撈回來呀。”


  “什麽叫把壞事變成好事呢,打個比方吧,我姥姥家那邊有這麽一個財主,他女兒與仆人有了奸情把肚子給搞大了,這老財主一氣之下痛打女兒一頓,沒成想他把女兒給打死了!”


  “眼看著醜事就要敗露,可人家靈機一動,把仆人綁去送官,就說是女兒被仆人強奸,為保清白之身她自殺而亡。”


  “州府見如今世風日下之時,竟有如此烈女,大為加賞,‘賜豎貞節牌坊,並賞紋銀三百兩’,好家夥,這老財主是有得名又得利,這算是壞事變成好事的典範。”


  盧忠的一番話,直接就叫王天和聽得很是認真,心中也有所觸動,不過他依舊沒有什麽回應,隻是呼吸粗重了一些。


  而盧忠見到王天和沒有阻止,便知道他是聽進去了,現在還需要繼續添把柴,索性直接就舉起發生在身邊一些例子來。


  “這更有絕的呢。”


  “前年戶部那場大火您還記得嗎?您知道是怎麽起的嗎?”


  盧忠說的這件事,王天和還是有印象的,不過按照此時盧忠的口氣,顯然這裏邊是有什麽內情的,作為一個官員,王天和對這種事情還是蠻關心的,尤其是涉及道戶部這樣的大衙門,當即便開口追問道:

  “怎麽起的?”


  “這戶部幾位大人手腳曆來都不幹淨,這皇上不知從哪得了耳風,下旨要清查戶部的賬目,這下這幾位大人可慌了,為了掩蓋真情,他就一把火把戶部衙門給燎了。”


  這一番話,直接就叫王天和聽得目瞪口呆,驚歎道:“謔!他們膽子夠大的。就不怕皇上問罪下來?”


  “這您就不明白了,燒是燒,可人家還救呢。”


  “救?”


  盧忠的話再次出乎王天和的意料,同時他的心中升起了某個猜測,微微凝眉,低聲問道:

  “自己燒自己救?”


  “可不,這幾位大人都衝在頭裏,有一位還給燒傷了。”


  說道這裏盧忠自己也是笑了起來,也坐了下來,繼續道:


  “一場大火下來,賬麵不清的事立馬就沒人提了,皇上還給幾位大人提了級,並授予救火英雄的封號。”


  “其實,皇上心裏明鏡似的,可誰願意老是查辦,清洗,誰不想著一團和氣,大家夥互相倚靠著過日子呢。”


  “所以說呀,在官場裏邊,您必須見風使舵,翻雲覆雨,那才能立於不敗之地,甭管多沒麵子的事,隻要您自己不覺得害臊就沒人笑你,退一步說,就是笑也沒用,咱不在乎呀!”


  盧忠的這麽一番話算是徹底的打破了王天和以往隨官場的認知了,單手摸著下巴,沉默了好一會兒,方才再次的開口問道:


  “恩,那依你之見,喜來樂還有那個李陌,我應該怎麽樣應對他們?”


  “我看咱們不必太在意李陌,他充其量就是耍耍嘴把式,肚子裏沒有真貨,頂多是個會點醫術的武夫,要想對付他,簡單的很。”


  “反而是那喜來樂,才是您真正要想辦法對付的人。”


  在說道李陌是盧忠臉上並不在意,而說道喜來樂也隻是稍微的認真,但接下來盧忠卻是十分認真且嚴肅的說道:

  “所以今兒這宴席您不能不去,不去就是認輸,在官場裏,輸一千次都不可怕,可怕的是認輸,認一次都不行!哪怕所有人都知道您輸了,您也得繃著。”


  “恩,說得深刻,輸一千次也不可怕,可怕的是認輸。”


  這話直接點在了王天和的心坎上,當即便讓他決定去赴宴了,而一旁的盧忠見此仍不滿意,而是繼續火上添油的說道:

  “您不但要去,還得在王爺和大夥麵前表現出您的虛懷若穀,您的從善如流,您的坦蕩真誠;您要帶著胸懷百出的氣度去赴宴,帶著寬宏大量的微笑去見王爺和那個土郎中,不管怎麽著,您得把這關過去了。”


  “照王爺的脾氣,他一準是留喜來樂在京城裏住下,我整天和這個土郎中碰頭磕臉的,真是有點別扭。”


  “我還就怕他不留在京城呢!隻要他留下來,咱就有機會收拾他,叫他進得來,走不得。”


  “怎麽個進得來,走不得?”


  原本王天和一想到要經常跟喜來樂碰麵心裏就挺別扭的,可現在聽到盧忠這麽一說,心裏的好奇心大勝。


  剛剛盧忠能說出那麽一番有見解的話,就已經讓他刮目相看了,此時他就是想要聽聽盧忠是否又有什麽別的新看法。


  “對砸咱們飯碗子的人,絕不能心慈手軟,一句話‘手要狠,心要黑’。”


  盧忠在說話的同時,並手成刀,往下一揮。


  看到這個動作,王天和當然明白這是什麽意思,不過他的眼睛一眯,並沒有說話,也不知道心中對此是怎麽想的。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的仆人進來了,對著王天和稟告道:


  “大人,靖王爺派人來催,請您赴王爺府赴宴。”


  “知道了。”


  揮手打發了仆人下去,王天和深吸了一口氣,瞅了眼身旁的盧忠後,直接站起身,神情一冷,朝著門外沉喝道:


  “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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