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您的好意了,我覺得大可不必,也沒有很冷吧?先不說了,我去做個熱身運動,然後就準備開始遊泳了。”秦昊澤說完,趕緊開始了熱身運動,生怕晚那麽一秒,他那親愛的師傅就給他再抹上那魔鬼一般的藥汁。
到時候可不就是冰火兩重天了嗎?對比下來隻有一種寒冷,比較好一點。
孫啟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哎呀,可惜了,上次還剩下那麽一點,還以為這次終於要發揮作用了呢,你記得寒冷的話告訴我,我立刻就能給你塗上。”
秦昊澤幹幹的回了句知道了,便不再理會孫啟,生怕說多錯多,到時候弄巧成拙可就不妙了。
休息了短短的半天時間,秦昊澤再度踏上了尋找丹爐的旅程,不過這次還是比較輕鬆的,沿途都有能漂浮起來借力的冰塊,如果不是孫啟阻止的話秦昊澤絕對會爬上去把冰塊當成小船一樣滑行。
雖然說不能使用,但作為一個精神支柱還是不錯的,最起碼在自己腳抽筋而溺水的時候,能當作浮標救自己一命。
這一次遊的比上一次還要久,整整遊了兩天一夜這才終於到達了孫老所說的大陸。
秦昊澤把濕衣服換下來之後,看向眼前這片白茫茫的雪地,不由得有些無語的說道,“我說師傅您真的沒有搞錯嗎?這種地方別說是人了,就連普通的冰寒之地的動物都很難生存的下去,又不是你徒弟我身懷絕技,早就凍死在了這零下四五十度的地方了。”
孫啟白了秦昊澤一眼,“老夫可是親自來過這裏的,絕對不會出錯,而且你怎麽知道他們每個人都沒有絕技,莫非你真以為這世界上隻有你一個人才會修煉內力啊?”
“啊,您的意思是說他們也會修煉內力嗎?”秦昊澤確實驚訝了,因為他真的以為這個世界上就隻剩下他一個有內力。
“應該是的,反正我那時候也是在這片冰皚皚的雪地上遇上他們的,當時以我的內力才剛剛好足夠維持我的保暖係統,還得加急件棉大衣,但他們就隻單單穿那麽一件衣服,甚至還在冰水裏暢遊,我就覺得他們的內力一定比我還深厚。”孫啟回憶起過去頓覺有些無奈。
當時他真的覺得自己是腦抽了,才會來這裏的。
“那當時您是怎麽過來的?也是遊泳的嗎?”秦昊澤有些好奇的問道。
“你傻呀,怎麽可能這麽冷的水?誰受得了啊?當時這片海洋還覆蓋著皚皚白雪,我根本就不用油好嗎?用腳走就行了。”孫啟一臉的得意。
“…那您為什麽要讓我來遊泳,您就不怕我會喪失在這冰天雪水當中嗎!”秦昊澤想哭那冰冷刺骨的感覺,他真的不想再經曆第二次,為什麽他家的師傅要這麽的殘忍?別人家的師傅都是那麽的寶貝自己的徒兒到了他們家這裏畫風突轉了。
孫啟有些心虛的別過了眼,“這關我啥事,這不是意外嗎?是你們那個名叫飛機的法器不太行,那我看你不是遊得挺好的嗎?那就再叫你繼續咯,你不覺得你遊完泳之後,身體感覺倍兒棒嗎?!”
秦昊澤無言以對,他能怎麽辦?他也是很無奈呀。
兩人就這麽一吵一鬧的不停往孫啟腦海中的那個位置走去,一開始,秦昊澤還是覺得自己師傅在逗他,在這樣的地方怎麽可能還有人能生存下來。
秦昊澤就這麽走了一天一夜連嘴唇都快冷得發紫了還沒見到有人生活過的影子,直到這時,孫啟也不太確定他們是否還真的在這裏生存了,他記得,他當時並沒有走這麽深啊。
“哎呀,你就不要抱怨了,往前走吧!再找半天,如果實在是不行的話,那我們回去就是了,這有什麽?”孫啟是真的不覺得有什麽,不過就是走多兩段路罷了,有那麽難嗎?
當事人秦昊澤先生很想把孫啟拎出來感受一下這零下幾十度的溫度,有什麽難走路當然不難啊,問題是是在這零下幾十度的溫度下走路那可就真是寸步難行了。
但師命不可違,身體發出的命令秦昊者隻有遵循的份。
一路繼續往前走,秦昊澤隻覺得自己的手手腳腳都不是他的了,耳邊仿佛再也聽不到自己師傅的說話聲,隻有大風不停刮落的聲音。
兩條腿機械一般的往前走去,根本就分不清東南西北,腦海中隻有一個聲音,我要前進,再堅持半天的時間就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陷入了半昏迷的秦昊澤根本看不到孫啟在他腦海中焦急的身影,“臭小子,臭小子,你快點醒醒!你別昏在這啊,你一昏在這你就死定了!”
不管孫啟在秦昊澤的腦袋裏叫喊的多大聲,依舊無動於衷,繼續地往前走著。
終於被腳下的一坨堅硬的白雪給絆住了腳步,一把摔在了軟綿綿的雪地裏,終止。
孫啟嚇了一大跳,這才發現原來秦昊澤早就已經昏迷了,他不停往前的動作,隻是在機械的執行任務罷了。
這時,孫啟才後悔不已,這個是自己唯一的徒弟啊!都是因為自己心中的執著,這才讓自己的弟子冒險,現在完蛋了,秦昊澤昏迷了,而他能做的,也隻是利用他那微博的靈魂之力替秦昊澤保溫。
但這並不是長久之計,他的靈魂力堅持不了多久,而秦昊澤在這零下幾十度的溫度下,連五分鍾都堅持不下來。
急得焦頭爛額之際,突然發現秦昊澤的身體被人抬了起來,而孫啟自己因為靈魂力的消耗過度同樣陷入了昏迷,並沒有看清來人是誰。
秦昊澤感覺自己好像處在一個冰冷的雪櫃中,腦海不停有個聲音讓他不停的前進,仿佛催命符咒一樣,隻要不執行,自己隨時都會死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秦昊澤這才悠悠轉醒,剛醒過來,雖然身體還是有些寒冷,但已經比他在夢中感受的那個溫度要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