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像個小學生

  打鹵麵下去後，兩人休息了一會，一邊品嚐著左小柒做的蛋糕，一邊閑聊些有的沒的，大概就是酒吧街這塊的情況，還有項仁最近又有什麽新的作品，新的計劃。


  不過左小柒總感覺，眼前這個人，和昨天對自己的態度有什麽不一樣，好像多了些莫名其妙的自信。


  左小柒嚐了一口蛋糕，皺起眉頭來：“是不是太甜了啊。這是我新試的配方，之前也沒做過，應該減點糖才好的。”


  “沒有很甜。我很喜歡。”


  “那就好。”


  “這首曲子，叫什麽？以前從沒聽過。”


  左小柒眨巴了兩下眼睛：“哦。很多年前集合起來的，隻有音頻，但我都沒標注名字。”


  項仁隻是點點頭：“不過，彈奏者好像，水平一般。像是個小學生。”


  左小柒心裏一通國粹。


  男人則更像是在自言自語：“作曲是真的出色，但是鋼琴確實不太合適。”


  ——


  飯後，兩人在周邊散步。不知不覺，就來到了音樂街。


  這附近是T市音樂學院，對麵是居民區，沿街商鋪大多都是樂器店和演出服租賃處。高大的梧桐樹下，人行便道上被鋪上了灰白相間的石磚，整體看來，這條街就是一個展開的鋼琴琴鍵。


  兩人並肩走著。就像是先前約定好了一樣，項仁上身一件純白色長袖衛衣，下麵是一條黑色牛仔褲。左小柒一件米白色七分袖打底，外麵穿了一件黑色背帶褲。


  項仁嘴上說著自己沒多大知名度，可出了潛風，還是從車裏拿了鴨舌帽戴上。


  午後的陽光，溫暖而愜意。飽餐後在寬敞的地方散散步，陽光照在身上，暖暖的，但不燥熱，空氣也十分清新，不像其他時刻那樣冷瑟。


  “進去看看？”


  左小柒隨著看去，是一家樂器店。


  老板是個上了歲數的老人：“兩位看些什麽啊？”


  項仁環顧一周，最後視線停在牆上：“那個能拿下來麽。”


  “可以啊。”老人不緊不慢地將小提起取下，“小夥子眼光很好啊。”


  項仁調試了下，找了一個合適的姿勢，將提琴放在肩頭。


  剛拉奏幾個音，左小柒就聽出來了，正是剛剛在潛風的那首鋼琴曲。


  在餐廳時，左小柒還不服，覺得項仁隻是裝裝樣子。可沒想到，當曲子被他演奏出來時，她能明顯感覺到，這個譜子，在兩種不同樂器下演奏的差距。


  小提琴連貫的轉音，更完美地詮釋了她想在這首曲子中表達的情緒的變化。項仁一邊演奏著，一邊將譜子做以調整，在高潮部分，出色地連接了結尾。


  而他，陶醉在自己的世界當中。他傾斜著腦袋，仿佛站在高處藐視一切，隨著曲子的節奏，時而含情脈脈，時而閉上眼睛緊皺眉頭。


  “不錯啊，有些功夫。”老人稍微拉下老花鏡，為他拍手叫好，“這是哪首曲子啊？”


  “剛作出來，還沒有問世。”項仁將提琴交給老人，“幫忙裝起來吧。”


  項仁從褲子口袋掏出錢包，隨著店家向前台走去。


  “好了。稍等啊，我去取琴盒。”


  左小柒來到項仁身邊，伸著脖子朝台麵上看了看，手指輕輕拂過琴弦：“這把琴很好嗎？你相中了就要買它。”


  左小柒不懂小提琴，不知道怎麽分辨它的好壞。


  “算是好的了。準備送人。”


  “哦。”左小柒聽到他準備送人，立馬收回了手。


  老人將琴包好，交給項仁。


  在臨出店門時，項仁將盒子放到左小柒懷裏。


  “誒，你別讓我拿著啊，一會要是摔了你還怎麽送人。”


  項仁停住腳步，站在人行道上回身，左小柒比他高站出一個台階，但還得微微仰起頭看他。


  “回去找個老師好好練練。你很高傲，曲子也是，比起鋼琴，現在，弦樂器更符合你的氣質。”


  “切。”左小柒得意地揚起下巴，隨後屁顛屁顛地拎著琴盒跟上他。


  左小柒心裏碎碎念到：還用你說？老娘的二胡拉得可好了，能把你拉哭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