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逆襲宗師
蘇文和這位不速之客,一個在光線本就不充足的倉庫內帶著墨鏡打著手電,另一個身受重傷,隻是還勉強維持著禦獸融合的狀態。
但這倆人卻都不約而同地對對方發出了質問。
蘇文自然是想拖延時間。
他已經猜到了來人的身份。
他之前還疑惑,雖然知道以白城主的身份不可能小氣,但他這次未免也有點兒太大方了。
蘇文隻是傳個話,就說要給他連禦獸宗師都眼饞的報酬,讓蘇文有種無功受祿的感覺。
這也是他一發現事情不對就懷疑白城主要坑自己的原因。
現在好了,蘇文不在懷疑了,這的確是一份禦獸宗師見了都要眼饞的資源,隻不過白城主想要蘇文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隻要他這個一階禦者能越六階戰勝眼前的七階禦獸宗師,那這位禦獸宗師身上的資源自然都歸蘇文所有。
現在蘇文被人堵在了倉庫裏,想逃是不可能的了,而且蘇文也不甘心就這麽走了,他至少也要確認一下這位禦獸宗師的狀態,看看自己有沒有獲勝的希望。
他還要慶幸自己雖然很小心了,但卻還不夠小心,並沒有想到在倉庫門外安排崗哨。
不然等待蘇文的就不是雙方的突然遭遇,而是一位七階宗師有預謀的偷襲了。
而身受重傷的教團成員此刻也是懵的,他沒想到紅衣主教大人預先準備的緊急避難點中會有其他人。
但他也沒有懷疑紅衣大人。
雖然紅衣大人自從成功刺殺寧城城主後,性格上似乎和以前有些變化,不過在這份巨大的功勞前,有變化的又不止城主大人一個。
而且自從刺殺城主後紅衣大人的一係列決策時候都被證明非常正確,這次他們會暴露也是因為另一位大主教不聽命令露出了破綻。
紅衣主教大人知道情況後立即準備轉移,可惜一切都已經遲了,青州軍的速度實在太快,他們沒有任何準備就爆發了戰鬥。
而且除了已知的一名軍方的八階強者外,還出現了一名不再情報之中的八階禦獸師,居然擁有能限製他們禦獸的禦獸。
另一名大主教當場被殺,他自己也重傷瀕死,隻能勉強維持著禦獸融合的狀態。
在看到倉庫內還有其他人時,他隻以為是不知道哪裏來的毛賊,想著最好先嚇住對方,等到他倉皇逃竄時在趁機偷襲,不能讓他暴露自己的位置。
但是對方同樣對自己發出質問,這位教團的大主教更迷茫了。
他不禁懷疑難道自己真的這麽巧遇到了倉庫的主人,還是說他走錯了地方。這裏的倉庫的確都差不多,不排除自己慌亂中闖入了別人的倉庫。
但不論如何,他都不能讓這小子活著離開。
雖然他現在重傷垂死,無法用精神力感知,但這個帶著墨鏡的小子看上去也就是個學生,最多也隻有一階甚至可能連禦獸師都不是,殺他根本不用費力。
想到這,這位大主教眼神一厲,殺意湧現。
蘇文同樣對這位宗師級禦獸師動了殺心。
他已經看出了這位宗師的心虛,否則一位禦獸融合狀態下的宗師級禦獸師,即使受了傷,也有瞬間秒殺蘇文的能力。
他既然選擇用言語試探,就證明他的傷勢絕對不輕,重傷都是保守估計,恐怕已經離死不遠了。
對蘇文來說這不就和撿屍差不多,還是一個禦獸宗師的屍體,或許正如白城主所說,這就是件快遞。
不過蘇文雖然動了殺心,但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一點,反而露出了驚慌的神色,失聲道:
“你是混沌教團的通緝犯!我要向禦獸師協會舉報你!”
說著,當著對方的麵拿出手機開始輸入禦獸師協會的電話號碼,由於“慌亂”還輸錯了好幾位,不得不全部刪除重新輸入。
大主教見狀不再遲疑,調動最後的魂力,腳下用力衝向蘇文,手上已經做出了攻擊的姿勢,然後——
“啊!”
一聲短促但尖銳的慘叫在倉庫內回蕩,大主教眼神顫抖著看向自己無法維持融合的左腳,大股大股的鮮血頃刻間染紅了地麵上的膠狀不明液體。
腳掌受傷,大主教本能的反應就要抬起腳查看傷勢,但用盡了力氣也沒能將左腳再抬起來。
不僅如此,他又想活動右腳,卻發現蝙蝠勾爪般的右腳也被死死地粘在了地麵上,但因為左腳還維持著融合的狀態並沒有受到什麽傷害。
這時蘇文手中的手電筒照來,大主教這才看清地麵上的不明液體和其上灑滿的圖釘,已經一旁明顯已經空了的強力膠的包裝。
膠水和圖釘從進入倉庫門一米後開始一直鋪到書架之下,那個墨鏡小子此刻正在書架下笑盈盈地看著自己。
“混沌教團的凶徒,我們在這裏等你多時了,這強力膠可是效果最好的一種,隻要被粘住尋常二三階禦獸都掙脫不得。”
“現在你已經是粘板上的魚肉隻能任我們宰割!張三,動手!”
蘇文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又突然對著大主教身後一聲大喝,大主教自然而然地認為身後有人埋伏,轉頭看向身後。
同一時間,他看向的位置也響起了一聲狼嚎,大主教心中一凜,凝神戒備,於是隨著青鳥身上的光芒亮起,大主教和蘇文同時發出一聲慘叫。
蘇文上一次使用日光浴組合還是在白天的雪山對付莫山的時候,那時候青鳥發出的亮度就應經出乎了他的預料。
這一次在封閉黑暗的倉庫中,青鳥的閃耀發出的光芒真的有如在黑暗的環境中突然出現了一顆小太陽。
即使是帶著墨鏡並且早有準備的蘇文也感卻道眼睛針刺般的劇烈疼痛,並且暫時失去了視覺,離得更近且毫無準備的教團大主教那就更不必說。
在光芒亮起的一瞬間大主教就已經感受不到自己眼睛的存在了,他的視線瞬間被白光充斥,同時潮水般的痛苦在不斷侵襲著他的大腦。
如果說之前交心紮到圖釘的痛苦還並沒有讓大主教失去理智,他還記得自己正在被青州軍全城搜捕,因此隻發出了一聲短促的叫聲就生生忍了下來。
那麽這一次的疼痛已經讓他徹底失去了理智,一邊慘叫著一邊不顧自身的傷勢開始了無差別攻擊。
不大的倉庫內瞬間被狂暴的雷光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