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虎父犬子
“啊，好冷。”邵氏臉色發青，整個人跪倒在地上。
“娘。”人群裏鑽出兩名少年，來到邵氏的身旁，看著跪倒在地，渾身打顫的邵氏，小的那個(方毫)很明顯慌了神了，滿臉焦急，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而大的那個(方書)，雖然心底裏也有些慌，但並沒有因此亂了心神，慌了手腳。隻見他來到齊鱗的麵前二話不說直接當場跪下為邵氏求情道，“這位大人，我娘剛剛並不是有意想要冒犯於你，隻是一時衝動之下方才會對大人你說出那樣的話。方書在此為我娘她向大人你陪罪，還請大人你大人有大量饒過我娘這一次吧。隻要大人你肯饒過我娘，我願代我娘受過。”
“叩，叩，叩。”方書對著齊鱗一連磕了三個響頭。
“小子，你知道嗎，你們現在所有人的命就在我的手上，翻掌之間就可以將之取走，你覺得你有什麽資格替你娘她求情，就憑你是她的兒子，就憑你的孝心嗎，啊，我問你，你憑什麽認為，你求情了，我就要放過你娘讓你代為受過。而且就憑你娘剛剛衝我說話的口吻，我就算是現在殺她了，也沒有什麽問題，現在我隻不過是對她小懲大誡一番罷了。
方書，我看在你是方臘兒子的份上，外加護母心切，就不罰你了，你自己回人群裏去吧。”齊鱗擺了擺讓方書退回人群中去。
齊鱗的話讓方書臉色狂變，但身為人子，方書又那裏肯乖乖退回人群中去，眼睜睜的看著母親受到齊鱗的折磨。隻見方書跪在地上，成五體投地的姿勢，把姿態放到最低，“大人，我知道我沒有資格和你讓你放過我娘，但是，方書想請求大人你讓方書陪我娘一起承擔這份痛苦，求求你了，大人。”
站在方書身後的人們看著如同趴在地上的方書，臉上都露出了不忍的神色，想要上前出言求情。
齊鱗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讓他們瞬間又集體變成了鵪鶉一般全部瑟瑟發抖的把想說的話縮回了嗓子眼裏。見到他們都從心了後，齊鱗才轉過頭來看向方書。“小子，既然你這麽想陪著你娘一起受罪，我也不好拒絕。”
齊鱗將一道內力打入方書體內，方書臉色瞬間發青。過了好一會兒，齊鱗才又隔空將一道內力打入邵氏和方書體內，邵氏和方書才顫顫巍巍的緩緩站起身來。
“邵氏，這一次不過是小懲大誡一番而已，若再有下次，我絕不輕繞。”齊鱗看著邵氏冷聲道。
“多謝，多謝大人手下留情。”方書害怕邵氏再胡亂說話，惹怒齊鱗，跪在地上搶先開口對齊鱗感謝道。
黃二，陳木、石清等人看著麵前卑躬屈膝的方書，心中不禁暗自感歎方臘一介梟雄人物，竟生了方書這麽一個懦弱的兒子，真當是虎父犬子啊。齊鱗饒有興趣的看著一臉卑微的方書與一旁一臉憤怒的方毫一眼後，又微微搖了搖頭，起身離開了。
方書並沒有顧忌周圍人那鄙夷的眼神，隻是臉朝下，讓人看不到他雙眼中的仇恨與殺意，在齊鱗走後。方書才再次抬起頭，隻是再次抬起頭來時，雙眼中的仇恨與殺意又迅速消失不見。
……
齊鱗留下陳木與石清處理摩尼教的老弱婦孺們，然後自己孤身一人帶黃二回京去了。
在處理了摩尼教之事後，齊鱗便不在離開汴梁，整日坐鎮於汴梁城內，像個即將退休的老大爺一般，沒事的時候呢就去找趙煦喝茶聊天，有事則直接吩咐手下的人去幹就可以了。
這天，齊鱗照常來到皇宮之內找趙煦喝茶，順便用內力幫趙煦調養身體。
“陛下還是不要太過操勞，不然即使有微臣的真氣幫助調養，怕是也難以活過不惑之年。”齊鱗對著趙煦勸說道。
而一旁服侍的太監與宮女在聽到齊鱗那像詛咒多過像勸告的話後，集體低下頭裝起了鴕鳥，當做沒有聽到齊鱗那足以殺頭的話。
趙煦並沒有因為齊鱗那像大逆不道的話，而心生憤怒，隻是拍了拍齊鱗的肩膀，說笑的道：“太傅，你每次進宮來替朕調養身體，都會勸朕不要太過操勞，可惜啊，或許朕天生就是操勞的命，想休息都難啊。或許朕隻有等長眠地下之時，才能夠好好休息，不再管這些瑣事了吧。好了，太傅，我們就不說這個了，怎麽樣，長生(趙永：趙煦之子，趙煦為了避免因為身體的緣故，導致自己這一支絕後，聽從齊鱗的建議從趙氏其他子弟那裏過繼而來。因宋朝曆代皇帝皆不長壽，趙煦為其取名趙永，小名長生)那小子跟你修練的如何了。”
(太傅，中國古代職官。始於西周，最初由周公旦擔任太傅，為朝廷的輔佐大臣與帝王老師（輔弼官，帝王年幼或缺位時他們可以代為管理國家），掌管禮法的製定和頒行，三公之一，正一品位；在戰國時期的齊國和楚國也設有太傅。秦朝時期被廢止。西漢曾兩度短暫複置該職位；東漢則長期設立。以後各朝代都有設置，但多為虛銜。
PS：齊鱗的具體官職是太子太傅，是趙煦任命教導趙永武功和知識的老師。)
“陛下想知道太子的進境如何，向不召太子過來，讓太子在陛下麵前演練一番，到時陛下不就自知太子進境如何。”齊鱗並沒有直接說出趙永的進境如何，而是讓趙煦傳召趙永，讓趙永自己來告訴趙煦答案。
“太傅此言在理，來人，傳召永兒。”趙煦聽到齊鱗的話，讚同的點了點頭，然後讓人將趙永召來。而齊鱗則拿起桌子上的一塊糕點遞給趙煦，然後又拿起一塊，與趙煦一起吃了起來，趙煦讓人泡了壺茶，跟齊鱗一起耐心的等待趙永的到來。
“父皇，老師。”一名長相稚嫩，渾身上下書生氣多過武者氣息的少年走了進來，依次對著趙煦和齊鱗各自行了一禮。
“永兒來了，來人，看坐。”趙煦讓人給趙永看坐。
“父皇，不知你忽然讓人傳召兒臣有什麽事情嗎？”趙永還不清楚趙煦叫自己過來有什麽事情，略帶疑惑的問道。
“永兒，我記得你向太傅拜師學藝已經有一段時日了吧，不知你從太傅身上學得了幾分真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