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石碑

  “萬歲,齊大人萬歲。”城牆上的士兵見西夏大軍撤退後,對齊鱗大呼萬歲。


  齊鱗帶著黃二等人一起跳回了城牆之上。


  “呼,齊大人,還好你沒出什麽差錯,要不然啊,我的腦袋,可不夠皇上砍的啊。”滿臉血汙的種諤對著齊鱗打趣道。


  “子正(種諤的字),你可不要說笑,皇上才舍得殺了你這位帥才呢。”齊鱗對於種諤的打趣,笑著道。


  (字:字(表字)是指在本名以外所起的表示德行或本名的意義的名字。古代男子20歲女子十五歲,不便直呼其名。故另取一與本名涵義相關的別名,稱之為字,以表其德。凡人相敬而呼,必稱其表德之字。古人名是名,字是字,各有用途。古人一誕生就起名,成人後則有字,號;死後有諡號。名,是在社會上使用的個人的符號。自稱用名,稱人以字。“字”往往是“名”的解釋和補充,是和“名”相表裏的,所以又叫“表字”。在古代,由於特別重視禮儀,所以名、字的稱呼上是十分講究的。在人際交往中,名一般用作謙稱、卑稱,或上對下、長對少的稱呼。平輩之間,隻有在很熟悉的情況下才相互稱名,在多數情況下,提到對方或別人直呼其名,被認為是一種不禮貌的行為。平輩之間,相互稱字,則認為是有禮貌的表現。下對上,卑對尊寫信或呼喚時,可以稱字,但絕對不能稱名,尤其是君主或自己父母長輩的名,更是連提都不能提,否則就是“大不敬”或叫“大逆不道”,所以便產生了我國特有的“避諱”製度。)

  “好了,齊大人,這是剛剛下麵的人稟報上來的戰損情況,還請齊大人過目。”種諤將一份名單交給齊鱗。


  “拿過來我看看吧。”齊鱗接過那份戰死的名單,細細的看了起來,將每一個戰死的士卒的名字記在心裏,“子正,你說,如果我把這些戰死將士的名字上報上去,你覺得上麵的人有多少人會記得這些戰死將士的名字與付出呢。”


  “這,下官不知。”


  “是嗎。”齊鱗沉思了一會兒,“子正,你去讓人找一塊巨大的石頭,立在城中心,我有用。”


  “這,是。”種諤心中已經隱隱猜到齊鱗想要幹嗎,可還是有點不太相信,因為從宋太祖趙匡胤開始,整個宋朝就奉行著一個思想,重文輕武,壓製武將,對武將始終處於一種不信任的狀態。很少會有人會為了戰死的士兵做這樣的事。盡管心中也不怎麽相信齊鱗會為那些戰死的士兵做到那一步,但種諤心中卻對齊鱗接下來要做的事情生出一分期待。


  (宋朝重文輕武的原因:宋太祖趙匡胤本是後周禁軍統帥,靠部下將領的擁護,發動陳橋驛兵變,奪得後周政權,建立宋。因其以武力奪位,再加上五代時期,武將奪權的情況多,故特別害怕部下掌握兵權的將領效法,不信任武將,重文輕武,壓製武將,防止武將篡位。)

  很快,一塊大石頭被搬到了城市的中心。


  齊鱗拿出一把長劍,在劍上依附內力查克拉,輕而易舉的將石頭劈成兩半,將內力附在手指上,開始在石頭上書寫戰死的士兵的名字。


  越來越多的士兵圍了過來,不一會兒,齊鱗的周圍就已經人山人海。


  齊鱗在石頭的尾端上寫上,自己的名字和官職。齊鱗轉過身,看著所有人,“以前,每一次上報上去的戰死的名單,永遠隻會寫著戰死的數量,卻不會提及是戰死了那一些人,但現在不同了,因為我來了,既然我來了,還成為了你們的長官,那麽我就義務讓你們享受到應有的榮譽。明天,我會讓人把這塊石碑送去京城,陛下的麵前,為已經戰死的將士們證名,讓他們像英雄一樣可以名傳千古,成為一名受人尊敬的大英雄。今後,不管是誰戰死了,我都會像今天這樣,把他的名字刻在石碑之上,讓人永久銘記。”


  “萬歲,齊大人萬歲。”


  “齊大人萬歲。”


  ……


  所有的士兵聽到齊鱗的話,高聲呼喊著齊鱗的名字。


  齊鱗返回自己的住所,剛打開門,種諤便出現在了齊鱗的身後。


  “怎麽,子正你找我有事嗎。”齊鱗對著種諤挑了挑眉毛道。


  “嗯。”


  “那進來坐吧。”齊鱗領著種諤走入房內,開始煮茶招待種諤,“說吧,找我有什麽事。”


  “首先,我要替那些戰死的將士們對你說聲謝謝。”


  “子正啊,你難道以為我做這件事隻是想得到別人的一聲感謝嗎。”齊鱗看著種諤道。


  “我當然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啦。但是,我要警告你一下,當心樹大招風,京城中的某些家夥是不可能讓你這麽輕易就改變當前的格局的。因為說句大不敬的,宋朝自古以來,從太宗皇帝開始,重文輕武已久已成定局,你希望陛下能夠如你所願那樣,為前線將士立碑改變武官勢弱的局麵,隻怕最終的結果未必能如你所期待的那麵,希望你能做好心理準備,別搗到最後把自己給坑了進去。。”


  “子正,這件事這種事情誰又說的準呢。嗬嗬,也許那天陛下他一時想不開,按我所想的那樣去做了呢。”齊鱗挑眉邪笑著道。


  “你還可真夠樂觀的啊。”種諤對於齊鱗的話隻能無奈的抱以苦笑。


  “好了好了,別想那麽多了,正所謂,今朝有酒今朝醉。我們過好現在才是最重要的,以後的事情以後在說就是啦。”


  “唉,真是無奈啊。”種諤看著樂觀的齊鱗,隻能搖了搖頭無奈的道。


  西夏大營,赫連鐵樹此時正衝手下的將士們大發雷霆,“恥辱,這真是恥辱啊。號稱西夏王牌的鐵鷂子竟然在正麵戰場之上被區區一向孱弱,細小的宋人以十七人所輕易打敗,這,這,這真是氣死我了。”


  “將軍,他們俱是修練橫練功夫的高手,僅憑鐵鷂子當然不是那些宋人橫練高手的對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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