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初次交手

  清晨。


  太陽被山邊的迷霧層層托起，射出的光芒有些無力，整個天空也不像往日那般清澈。


  錢百萬早早地就起了床，看了一眼還在沉睡的喬岩，此時還在緊緊地裹著被子，這個姿勢她已經保持了一晚上，生怕錢百萬再折騰。


  此刻的喬岩樣子有些狼狽，嘴角的哈喇子流了一枕頭。


  這麽好看的女人，在床上的樣子卻難看的要命！


  唉……女人！

  錢百萬鄙視了一番以後，開始穿衣洗漱，順便一腳踹醒了還在酣睡的喬小言：“趕緊起來給老子做飯！”


  被突然的一腳踹醒後，喬小言還以為錢百萬又要開始禽獸般的瘋狂舉動，下意識地裹了裹被子，得知隻是讓自己去做飯，頓時鬆了一口氣。


  監獄的車還是像往常一樣，準時在早上九點鍾到礦上，在此之前錢百萬早就叮囑了礦上的工頭兒，讓他多安排一組工人下井，多出來的這一組自然是監獄那些犯人。


  這段時間，勞改犯們在礦上還算平靜，他們都很珍惜來到監獄以外的地方的機會，所以，表現的都很本分。


  來礦上幹活的犯人不多，總共十一個。這些多數都是還有個一兩年就刑滿釋放的人，那些判的比較重的犯人是沒有資格出來勞動的。


  王豔軍在這裏麵算是判的最重的人，他還有五年的刑期，鑒於他在監獄裏一貫很慫的表現，還有錢百萬的極力要求，還是給了他一次充當礦工的機會。


  之前的幾天，錢百萬一直沒有時間來礦上，難得今天有空，是時候見見王豔軍了。


  “錢老板，我們頭兒可是特意交代了，這個人要嚴加看管，你可不要給我出難題啊！”張警官朝王豔軍的方向努了一下嘴，意思很明顯。


  “哪裏哪裏……我可是守法的公民，怎麽可能幹違法的事兒呢？不過還請張警官幫個小忙……”錢百萬做出很誠懇的樣子

  張警官狐疑地看著他，半晌沒有說話，視線也沒有離開錢百萬的眼睛。


  錢百萬隻好接著說：“那個王豔軍不用幹活，他那份錢我照給，不過我得問他點事兒，還希望張警官通融一下……”


  看著錢百萬遞過來得華子，張警官沒有接，他不知道這小子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麽藥。


  “我們倆有點私人恩怨，不過你放心，我絕對不會亂來，就是問他點事兒，你可以在旁邊看著，絕對不給他逃跑的機會！”


  聽完錢百萬的話以後，張警官緊張的表情一緩，思考了一下，不置可否地走開了。


  以錢百萬的理解，不拒絕，那就是答應了！


  他立即吩咐工頭兒，讓他把王豔軍帶到礦上的辦公室，跟隨錢百萬進辦公室的不僅有張警官，還有吳老二和虎背熊腰的毛家兩兄弟。


  王豔軍進了辦公室以後，探頭探腦地四處觀瞧了一遍，轉身就坐在了錢百萬的辦公桌上，像是很感歎地說道：

  “艸，都特麽十來年了，這破辦公室還那逼樣，錢老板的煤礦是不是快黃了？”說著，順手拿起桌上的華子，自顧自地抽了起來。


  十幾年的監獄生活，已經完全打磨掉了他原有的院長氣質，此時的他，言行舉止就像是個小癟三一樣！

  “老王，我知道你這幾年挺不容易的，這樣吧，你知道我問你的是什麽事兒，你隻需要告訴我參與那件事兒的另外幾個人就行，隻要你說了，我給你十萬！”


  當著張警官的麵兒，如果錢百萬直接把那件事說出來，王豔軍打死也不會說，所以，錢百萬隻說重點。


  “切！有幾個臭錢了不起啊？老子就是不告訴你！”王豔軍很倔強。


  “二十萬！”


  “傻逼！”


  “五十萬！”


  “……”王豔軍不說話了，雙手開始不斷地搓著雙臉，想靠這個動作梳理一下自己的思路，同時，能感覺到他心裏很矛盾，他在做最後的思想鬥爭。


  金錢不是萬能的，可金錢的確能辦成一些事，比如讓一個人思想產生動搖。


  錢百萬的心開始撲騰起來，馬上就能知道那些凶手了，他很激動，喉嚨在不斷地滾動著。


  終於，王豔軍的手停止了搓臉，看樣子他要妥協了！


  錢百萬立刻湊上前去，他已經豎起了耳朵，要牢牢地記住每一個字！


  隻見王豔軍呲牙一笑，表情很是猥瑣地說道：“老錢，我X過你媳婦兒，你知道不？”


  臥槽！


  錢百萬是萬萬沒想到，這孫子竟然來這麽一句，幸虧自己不是真的錢百萬，否則非得揍死這個王八蛋！


  可就是如此，錢百萬依然有一種被戲耍的羞辱感。一旁的毛家兩兄弟騰的一下從錢百萬的身後就跳了出來，直奔王豔軍！

  那四隻像是砂鍋一般的拳頭已經死死地攥了起來，眼看著王豔軍就要被掀翻在地！

  “慢！”


  錢百萬聲音不大，卻讓毛家兩兄弟停了下來，毛大有些不解：“老大，讓我把他嘴給撕開得了，省的胡咧咧！”


  “法製社會，人家的嘴又沒長在狗尾巴下麵，怎麽能隨便撕呢？”


  “老王，我最後問你一遍，你說不說？”


  王豔軍根本就沒被毛家兩兄弟嚇著，他知道，隻要張警官在這，就沒有人敢動他一根毫毛！

  看錢百萬那張著急的臉，王豔軍用腳踩滅了煙頭，走到了錢百萬的麵前，趴在他的耳朵上低聲說道：

  “你不就是惦記姓周的那個媳婦兒嗎？我告訴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背地裏對老子幹的事兒？老子就特麽的不告訴你！”


  說完，他站直了身子，大聲的說道：“那個老娘們兒真夠勁兒啊！現在一想起來，還特麽的不行呢！哈哈哈哈……”


  這段很含糊的話，徹底地激怒了錢百萬！

  一旁的張警官的胸脯也一起一伏地浮動著，不知不覺間，他的手竟不由自主地攥了起來！

  “老錢啊，廁所在哪兒啊？我去方便方便。”張警官一邊說著，一邊拉開了辦公室的門。


  “在山的那一邊！”


  “我今天拉肚子，估計得一兩個小時才能回來。”張警官一邊說著一邊唱著小歌向山的那一邊走去：“在山的那邊山的那邊有一群藍精靈……”


  兩個人得對話一字不漏地被王豔軍聽了去，他拚命地大喊道：“張警官……張警官……隔壁就有廁所……隔壁……啊……”


  毛二可不像他哥那麽斯文，用他那隻48號的大腳丫子直接給王豔軍抽了一嘴巴，王豔軍應聲倒地，吐出了兩顆帶血的牙！


  “臥槽！姓錢的，有本事你今天就整死我，不整死我的話，等我出來我就整死你！”


  錢百萬慢慢地走到了王豔軍麵前，輕聲說道：“恐怕你這輩子都沒有什麽機會出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