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初試身手
“東海臨近那花果山天生一石猴，乃天選應劫之人，將來學道歸來，缺一趁手的兵器。”
“我觀東海那定海神針，合該屬他。”
“將來他自會來索要，不必與之爭鬥，與他便了，東海亦能享受無上功德。”
觀音菩薩循循善誘地看著敖廣，話語中更是透著威逼利誘。
敖廣臉變得愈發難看。
囁嚅了半晌，忍不住想罵人。
功德個錘子！
明明就是量劫。
佛門興旺，關龍宮什麽鳥事？
佛門無恥之徒，非要將龍宮給牽扯進量劫之中，未免太欺人。
那定海神針乃大禹治水時，測量海水深度的定子。
玄鐵打造，東海鎮海之寶。
佛門果然夠黑，說要就要？
雖然取走定海神針也沒什麽影響，可自己這個東海龍王的臉還要不要？
不帶這麽欺負人的！
可又能如何？
敖廣也不過心中自嘲幾句而已。
一肚子的怒火堪堪往肚子裏咽，還得賠笑臉。
畢竟，佛門昌盛，誰他麽也惹不起！
“不過一根玄鐵而已，既是菩薩看中，小龍自當奉上，菩薩何必親往？折煞小龍也！”
敖廣硬著頭皮，恭維數語。
見敖廣還算識趣，觀音滿意地點著頭。
“貧僧這裏有一身行頭，鎖子黃金甲、鳳翅紫金冠、藕絲步雲履，交予其他三位龍王保管，猴兒索要，便與他。”
說著，三件寶物從袖內飛出。
敖廣憋著氣，接了三件寶物，賠著笑臉，眼睜睜看著觀音菩薩離開。
“哎！”
敖廣歎了口氣，心中苦悶不已。
隻有他知道，這天劫的厲害。
有了封神量劫的前車之鑒，敖廣已然不想做無謂的掙紮。
龍漢大劫，龍鳳麒麟相繼隕落。
龍族沒落，早已不是天地主角。
在三界之中，堪稱最不起眼的存在，人人可騎在頭上拉屎。
敖廣清楚記得，便是封神量劫之時，隻因龍宮自不量力和闡教作對，三太子敖丙為哪吒乾坤圈所傷，抽筋挫骨，最後連討公道的地方都沒有。
西遊量劫，怕是也隻能忍氣吞聲，聽命於人的份！！！
…
觀音菩薩騎著金毛吼，又輾轉到那花果山上。
遙望著和野猴打成一片的靈明石猴一陣。
見他跟腳深厚，天資匪淺，氣運當頭，會心一笑。
“好一個女媧石，確是與佛門有緣。”
觀音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取下一根毫毛。
吹口氣，登時化作一赤尻馬猴，混跡在群猴之中。
漫說孫楠，便是原有的野猴，也絲毫沒有察覺。
花果山的猴子，原本就是野猴，成千上萬，不像人一樣有戶口。
多一個少一個，根本沒有誰能知道。
布局已定，猴群之中有了內應，觀音不怕猴子不上道。
騎著金毛吼，踏著祥雲而去。
此時，花果山成群結隊的猴兒熙熙攘攘，順澗爬山，摘桃采果，好不熱鬧。
很快，耳畔便響起淙淙水流聲響。
群猴循聲，蜂擁過去。
早見高山之上，一條白練似的瀑布飛流直下，水勢湍急迅猛，美不勝收。
當下，就見那自來熟的赤尻馬猴道：“誰要是能進入瀑布，安然無恙回來，便奉他為王。”
要是沒有十年的腦血栓，不會提出這麽腦殘的問題。
世代生活在花果山的猴兒，對這條瀑布早已司空見慣，誰也沒想過要飛蛾撲火，用性命開玩笑。
經赤尻馬猴這麽一說，玩心大動之下，不少猴兒倒也來了興致。
唯有孫楠，聽到聲音後，心中猛地打了個機靈。
目看那赤尻馬猴一眼。
嘶……
孫楠不禁吸了口涼氣！
這赤尻馬猴的身份實在可疑得緊。
熟知西遊劇情，孫楠很清楚佛門有多惡心。
為佛門大興，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
以佛門的勢力，安插一隻猴子，簡直是輕而易舉。
不過孫楠也沒有點破，佛門愛怎麽布局，那是佛門的事，他隻想苟著。
那赤尻馬猴話音落定，身後玩心大動的群猴，登時跟著附和。
“對對對，要是誰能跳進去出得來，我們就奉他為王。”
“是該選一個大王引領大夥兒，免得被那山中的獵戶隨意屠殺，也可以與虎豹熊羆有一拚之力！”
“這個主意好！”
玩心大起的，附和不已。
“水這麽急，怕是有去無回嘞！這個大王不做也罷！”
膽小怕事的，縮頭晃腦。
“你們說話可要算話，要是進得去出得來，就奉他為王？”
看著猴兒們一個個躡手躡腳，你推我擋，往後退縮，孫楠會心一笑，躍躍欲試地站了出來。
許是有了元嬰修為，加上先知先覺，知道水簾內有洞天福地，麵對咆哮的河流，孫楠毫無所懼。
心想自己這個猴王，看來也是命中注定！
有人伺候，還能威風不是？
前世做人可沒有這麽好的待遇。
況且，做猴王也不代表就要沾染量劫因果，也並不違背他躺平的人生準則。
最重要的是，花果山的猴子個個靈活，未必沒有膽大的。
若搶了先機，捷足先登，猴王的位置豈非要和自己擦肩而過？
通過交流，孫楠知道花果山的野猴，大都是開啟了靈智的動物，不是動物園裏那些猴子所能比擬。
書中的孫悟空雖然弱雞，但好歹也鬧過天宮，打過玉帝，自己也不能給他丟臉不是？
“當然算話，要是進得去出得來，就奉他為王。”
眾猴兒還在思索之際，那赤尻馬猴又開始慫恿起來。
他原本就是觀音菩薩的一根毫毛，目的便是要促成孫楠上位，使其一步步落入量劫之中，自不願看到猴王的位置被別人搶去，亂了天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