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吞釣
第二天一早,王東徇迫不及待地上了羅佛山。
這兩天,正是第七號台風涼水掠過東州,狂風暴雨從半夜開始持續不停,天亮後,風是小了,大雨卻在繼續,林詩詩雖然早已接到了劉然的電話,但以為這大雨天的,王東徇不會來了,正在打掃佛堂,卻見一輛黑色大奔悄無聲息地開到了門前。她慌忙取了傘出門接人,見王東徇從車內探出了頭,忙笑容可掬道:“施主如此心誠,定是洪福齊天。”
王東徇到了佛堂,卻不看佛,盯著林詩詩看,看她青衣青帽內,卻藏不住豐乳肥臀,一張白淨滿月似的臉,眉眼之間,透出的是萬種風情,王東徇管不住自己的雙眼了。
“你就是妙靜?”
林詩詩看懂了王東徇的眼光,便有些躲閃,點了點頭,道:“施主要敬佛嗎?”說著,便過去俯身取香,王東徇又盯了一下女子圓滾滾的臀,咽了咽口水。
“這裏就你一個人?”
“還有位主持,不過通常不在庵裏。”
“你這麽一個年青女子,守在這裏,守得住麽?”
王東徇話裏有些不敬了,林詩詩便不再答理,雙手向他遞過香來。
王東徇隻得接了香,各個佛都拜了三拜,便被林詩詩引向功德房。
“你知道我來找你幹什麽嗎?”
“知道。”林詩詩不想跟他多說話,便把藥方取了出來,遞給他。
“一包一次,一日兩次,水煎服,三個療程後,便可。”
王東徇取了藥,卻雙手抓住了林詩詩的手,笑眯眯道:“妹子,你還沒有向我開價呢。”
林詩詩抽回了手:“施主隨意,心誠即可。”
“怎麽能隨意呢,我還不知道這藥靈不靈呢,再說了,我身邊連個婆娘都沒有,要不,我先在這裏服一劑,再試一試,看效果如何?”王東徇一邊說,一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她。
林詩詩慌忙躲閃:“施主,佛家之地,請施主自重。”
王東徇早已按捺不住了,便餓虎似地撲了上去,林詩詩驚慌欲躲避,卻早已被王東徇抱得鐵緊,林詩詩無法掙脫,隻得連連叫:“不要不要,外麵有人來。”王東徇一邊手忙腳亂,一邊道:“你叫也沒有用,這大雨天,鬼都不會來……”
劉然接到林詩詩電話時,已是中午2時,林詩詩帶著哭腔,道:“你把我引的什麽人呀,他就是個色狼,你看現在怎麽辦!”
劉然心裏暗喜,王東徇果然吞釣了,卻關心地問:“他對你怎麽了?”
“你要給我作主!”林詩詩哭道。
“他人呢?”
“早走了。”
“好的,我馬上過來!”
劉然其實今天一早就要過去的,隻是看到一早就暴雨不停,想這樣的天氣,王東徇不會過去了,讓他上了手,心中不免有些愧對林詩詩,但又一想,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林詩詩要一古正經,早有防備,也不至於讓王東徇得逞,她那雙眼,讓人一看就勾魂。
車到了靜心庵,雨還在瀝瀝地下,看林詩詩還坐在功德房發呆。
“你怎麽弄的,怎麽會這樣?”
“我怎麽會想到!我還沒有談錢呢,他就撲上來了,你死哪裏去了,你不是說過來保護我嗎?”
劉然不想多說了,他去了對麵書架上,在書堆中取下了一台微型監控器。
不想林詩詩一看,突然明白了,頓時像一隻發怒的獅子:“好你個劉然!你是不是早就算計好的?”一麵說,一麵撲上來搶監控器。
“你聽我說好不好!”劉然一手抓住監控器,一手拉著林詩詩的手:“你坐下來,聽我慢慢說,好不好!”
“好!好!”林詩詩喘著粗氣:“我不聽你說,你現在好好的,把我給刪了,統統給我刪了。”
劉然好不容易把林詩詩的情緒平複下來,道:“首先,我向你認罪道歉,我今天應該來的,隻是看這麽大的雨,想他不會來,所以就沒有來,我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我要是在,也隻是想偷拍他的企圖,不會讓他真得手。再就是,這個東西,除了你我,肯定不會給任何人看的,隻是現在把它給刪了,就便宜那個王八蛋了,現在這個東西,就是我們的把柄,你隻要告發他強奸,現在有了這個鐵證,不怕他不拿出錢來,這件事,我會安排好的,到時候,你隻管收錢就是了。”
一談到錢,林詩詩就歎息了一聲:“你告訴他,沒有五十萬,就讓他蹲大牢!”
“五十萬?”劉然冷笑:“你也太便宜他了!”
晚上9時,劉然敲開了王東徇的門。
“怎麽又是你?”王東徇見劉然鐵青著臉,似乎明白了什麽,隻好讓劉然進了門。
“王老板,我讓你去見那個妙靜,她今天下午就哭著找到我醫院來了,說你欺負了她,這是怎麽回事?”劉然不想同他哆嗦,開門見山。
王東徇哼了哼:“她去找你?她說我欺負了她,有什麽證據?我還說是她勾引我呢!”
劉然不再答話,掏出了一塊U盤,放到了他的麵前。
“這樣吧,你先看看,是她勾引你,還是你欺負她,我也不想多說了,我想你最好在明天一早,就給我一個答複,她說了,明天就要去派出所報案。”
王東徇顯然怒了,拍了拍茶幾:“他媽的這**!她敢告我!讓她去告好了,什麽屁大的事,想用這個事來敲詐我,那派出所是她家開的麽,老子什麽事沒有經曆過,什麽人沒有打過交道?”
劉然冷笑道:“我隻是把她這個事傳達給你,你想怎麽做,那是你的事了,不過,我隻想提醒你一下,那個妙靜,認識的人也不少,東州市大到副市長,小到各區局上上下下的不少人,都是去過那個庵子的,不會不認識她。你要知道,現在的這個官場,還是有不少人是信這個的,在他們看來,佛家清淨之地,出了這麽個事,你去想想,他們會怎麽對待這個事?”
“哼,什麽官場屁場,你少用這個來嚇唬我,我王東徇也是嚇大的麽!”王東徇哼哼道,不過劉然看出來了,王東徇的氣焰明顯軟了下來。
劉然不想再說什麽,起身離開,跨步出了門。
深夜一時,劉然被一陣電話聲吵醒,一看,正是王東詢。
“老弟,這個事,我破點費,你讓她不要告了,把那個錄相刪了,行不行?”
劉然哦了一聲:“這事我作不了主。”
王東詢冷笑:“你別把我當猴耍了,你說個數,多少錢?”
“一百萬。”
“你這是在明搶呀,搶銀行也沒有這麽狠吧?”
“我們也是看人來的。”
“你要知道,現在的房地產也不好做了,都在虧損,別看我這表麵上好像家大業大,其實都在充冤大頭。”
“既然是這樣,還要到處惹事?”
“五十萬吧,我明天一早就打帳給你。”
“一百萬,對你來說,不過是一套房子的首付!”
“六十萬,再多了我一分都拿不出來了。”
劉然猶豫了一下。
“好了好了。”王東詢生怕對方掛電話:媽的算我倒黴,一百萬就一百萬。”
“明天中午前要到帳。”
“行行,那這個錄像?”
“你放心,除了你,我和她,我不會讓第四個人知道……”
第二天一早,王東徇的一百萬果然就打到了林詩詩的帳上。
林詩詩說的要五十萬,說的也隻是氣話,想能弄他十萬八萬,也算不吃虧,沒有想到一筆就是一百萬,不覺有些驚喜,忙給劉然打電話,要請他一起下館子祝賀祝賀。
劉然冷笑,道:“你還敢出來請客,怕公安找不到你?”
“要不你來這庵裏,我自己做。”
“算了吧,以後這事還多著呢。”
“你不會還要這樣賣我吧?”
“說的什麽話!這次是個例外。”
林詩詩哼了哼:“我怎麽感覺我現在這個腦殼,都長在你的腦殼裏,在受你擺布?”
劉然道:“你要不願意做,可以不做,我再選人。”
“我呸!我不跟你說了,你這人太陰了。”林詩詩嗔道。
劉然不想沾上林詩詩,但他不能不謝另一個人,那就是周耘。
周耘聽了劉然的話,果然就辭了工作,在家照顧娘,隻是現在一天不見劉然就心慌,每天都要在微信上來幾個問候,劉然也隻得一一應招。周耘一聽到劉然有約,興奮得比拾到元寶還歡喜。
劉然找了一家“香肉食家”,點好了菜,都是周耗喜歡吃的菜,見周耘來了,她又換了一套新的絲綢衣裙套裝,更顯得婷婷玉立。
周耘在劉然麵前轉了轉身子:“哥,這身衣服好看嗎?”
劉然示意周耘坐下:“你穿什麽衣服都好看。”
周耘喜孜孜地坐下。
劉然道:“我給你的銀行卡,你帶了沒?”
“帶了帶了。”周耘說完,便把卡掏了出來,交給劉然。
劉然收回了卡,又遞給她一張新卡。
“這才是你的卡,我用你的戶頭辦的,就當是你的工資卡吧。”
周耘有些驚疑:“大哥,你這是為什麽?我哪來的工資?”
“我知道,我給你的卡,你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動用的,這個卡,我給你的錢,是你應得的,卡裏有十萬,就是那個王東徇欺負你的賠理道歉的錢。”
周耘一驚:“哪有這麽多!大哥,你沒有做違法的事吧?”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以後,你也不用急著去找工作了,在家好好照顧媽吧,我會找些事給你做的,工資我來負責。”
“我能給大哥幹什麽,要不,我來哥的醫院當護工吧,隻要天天能在哥身邊。”
劉然哈哈笑了:“傻丫頭,你也是一名堂堂正正的大學生,你來當護工,哥能讓你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