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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也瘋狂

  米月同於斌和滿霞在市銀河區找到了這幾個電話,都是在地鐵站的公用電話,這幾個電話,分布在三條地鐵的幾個站,覆蓋有2平方公裏的麵積,這是一片高密集人員居住區,有20多個居民小區及旅館酒店、金融、商業、**機關等,人數達數十萬。


  於斌道:“東州市現在的地麵公用電話亭,幾乎都沒有了,有的也隻是周邊市郊的使用IC卡的電話亭,投幣的沒有了,主要是投幣電話容易遭到破壞,隻有地鐵還使用既能使用IC卡又能投幣的電話機,如果使用IC卡的話,我們就會知道打電話人的信息,如果用投幣的話,我們就得不到任何信息。”


  米月道:“我們就來分析一下,能不能在這幾個站點判斷保姆住地大致位置,你看,這4個站點分布在地鐵3 號線和5號線的交叉區域內,其中3號線2個,5號線一個,而這兩條地鐵的交叉點就在西園站的西園村,她在這西園站也打了一個電話,我們能不能確定,這個保姆的住地就在這西園村?”


  於斌道:“如果她的住地在西園村,按常理,她一般會隻在距離小區最近的西園站打電話,既然她又到這其它的3個站點打電話,隻能說明有兩個原因,一是她有反偵查能力,為逃避我們的跟蹤排查,故意選擇不同的地方打電話;二是她在3號線的良朋站和5號線的大同站之間,是不是有她經常要往來的兩個目標?比如說,一邊是她的住地,一邊是她經常都要去的另一個地方?”


  米月道:“她一個保姆,除了每天去超市或菜市場,還能去哪裏?而如果去菜市場,不可能還要坐三四個站的地鐵,而且還要轉車,如果說一個保姆有反偵察能力,也很難使人相信,除非是她的主人叫她怎樣做。何況,保姆送給她女兒的電話卡,我可以肯定就是李滿枝給的,她既然能給保姆送電話卡,不會不傳授她的反偵查手段。”


  滿霞道:“那麽,我們是不是先在西園村布控?”


  米月道:“不用急,還是先把這個保姆的照片拿去“天眼”平台吧,地鐵站監視係統都比較好,她既然要到這些地鐵站打電話,我們就通過那個“天眼”平台,搜索她的行蹤。”


  米月便在“天眼”平台坐等保姆的出現,第三天一早,保姆果真出現了,果如米月預料的一樣,保姆是從西園村方向走進西園站地鐵站,之後,從3號線坐了三個站,在第三個站,保姆給她女兒打了一個2分鍾的電話。”


  米月帶著於斌滿霞,來到了西園村。


  看了看西園村,米月頭都大了,這是一個還未改造的城中村,是一個麵積約8萬多平米,密密麻麻座落120多棟4至6層上世紀八九十年代村民自己建造的小樓,樓與樓之間就像插筷子一樣,兩樓間的窗戶可伸手探得到,樓房中的住戶,有超過一半是外地人租住的。


  米月沿村周圍轉了一圈,村周邊四通八達,沒有圍牆,連個欄杆都沒有,更別說有保安和視頻監控了,滿霞道:“我沒有想到在我們東州這麽個大都市,還有這樣的治安環境?”


  米月感歎道:“村就是村,不是小區,村的安全環境,本來就是這個樣子的。”


  周邊布控是不可能了,對於密如蛛網的出入道路,沒有這麽多的警力來蹲坑,米月隻好在西園村往西園地鐵站方向路口部署兩名民警守候。米月知道,在東州市,對租房的人,房主要求租房人提供其身份證複印件,房主必須在辦理好入住手續後,向治安聯防隊報告,並向當地派出所備案。米月對李滿枝和保姆的入住信息進行了核查,核查結果,在近半年內,沒有發現李滿枝和劉素芳的入住記錄。米月當即聯係了當地派出所和村治安聯防隊,要求加強對該村的巡查防控,發現李滿枝和劉素芳,立即報告。


  米月知道,安排這兩人入住的人,一定就是某個舉足輕重的人,如果說,這個具備反偵察手段的人是李滿枝的話,那麽,這個神秘人物,必定就是李滿枝的上司。


  米月便繼續注意盯“天眼”,她預感到,李滿枝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了。


  這些天,米月晚上要是有空,便會去看望恩師,看恩師身體和心情都好了些,米月的心情也好了,可是,偏偏這老天總是要有意捉弄一下米月。


  老家的妹妹打電話來了:“姐你快回來吧,爹被人打了,現在在醫院呢!”


  米月頭嗡的一聲:“爹怎麽會被人打呢,現在要緊麽?”


  “都住院了,你說要不要緊!”


  米月知道,家裏不是出很大的事,不會打電話過來,爹那年得了急性肺炎,送到醫院做手術,左肺切除了一小半,都沒有告訴米月。事後米月接了父母來東州住了七天,父親就閑不住了,鬧著要回家。這些年,米月一直想接父母親到城裏來享享福,父親說,我去城裏就是受罪,哪裏是享福!其實米月明白,自己太忙,就是她接了父母來城裏了,她也沒有時間來陪伴,老倆口心裏也明白,米月太忙,他們不想讓米月分心。


  這一次,米月不能不回家一趟,她匆匆向莫總請了兩天假,上了回老家的高鐵。


  米月的兩個弟妹,弟弟米陽當了兵,後來又轉了士官,在海軍部隊服役,在駐地找了一個百貨商場售貨員的女子結了婚,現在已有一個不到兩歲的孩子。妹妹米星是縣人民醫院護士,米月這一家,軍警醫農都有了。隻是父母都是六十多歲的人了,卻還非要守著那幾塊承包田種糧食,別人都隻種一季稻子,他還要種兩季,還承包了家門口的魚塘。父親做了肺手術後,米月力勸爹不要種田了,要種就別種兩季了,太辛苦,父親哪裏會聽。


  米月已有兩年沒有回老家了,每年春節和清明,她總是今年推明年,明年推後年,正好,過兩天就是清明了,她可以提前回家掃個墓。


  妹妹米星開著一輛不知從哪裏弄來的長城吉普來車站接米月,米月忙問爹怎樣了,米星道:“爹聽說姐回來,就嚷著要出院,現在已出院回了家,我們直接回家吧。”米月一聽,才鬆了一口氣。


  米月看妹妹身著一套淡紫色連衣裙,顯得身材更是窈窕,臉上還細心打扮了,淡淡的紅唇閃著閃閃的光,米月想,她這妹妹,一舉一動總是給人一種嫵媚,便埋怨道:“你也老大不少了,該找個人了。”米星道:“你自己還是光棍一個,還好意思催我!”米月道:“我跟你不一樣。”米星哼了一聲:“是不一樣,你是吃公家飯的,在大城市,我一個在小縣城打工的,哪能一樣。”米月道:“我一同你說話你就跟我抬杠,我說的不一樣,是我起碼還有一位男朋友吧,結婚是遲早的事。”


  車子到了家門口,在米月的想像中,這時候的家門口,應該是滿壟金燦燦的油菜花花開爛漫的時節,到了家門口時,她吃驚地發現,眼前的這一片稻田,卻被整治成一大壟黑黃黑黃的菜地,菜地裏種的,全是辣椒苗,隻有爹門前魚塘邊的幾畝地,沒有被推平,田裏正是滿壟的油菜花。


  米月進了屋,看爹半躺在竹椅上,米月剛叫了一聲爹,爹卻氣呼呼道:“我沒有事,叫你回來,就是想問你一句話,現在**還管不管這莊稼地!這種稻子收糧食的地,都用來種菜,這以後我們還要不要吃糧食?他們這麽糟蹋這稻田,不犯法麽!”


  米星哭喪著臉道:“爹,你多大年紀了,還來操這個心!人家種什麽不種什麽,要你來管!他們不種糧,能餓死你麽!”爹一聽,更氣了,喝道:“你懂個屁!你就管自己吃。”米月一時不好反駁,曉得現在不是勸的時候,隻得道:“爹您先消消氣,這事,我慢慢來處理,一定讓你滿意的。”


  米月安慰好了爹,到了門口,卻見村支書李解放領著一個平鏟頭的三十歲左右的男子過來向他介紹:“這就是承包村裏稻田的王老板。”平鏟頭忙上前同米月握手:道:“天地良心,我哪裏敢打他!這次承包這村裏的一百七十多畝地,村民全都簽了約,隻有大叔這幾畝地不簽,不簽就不簽吧,後來我們平整了地,才發現沒有這幾畝地還不行,你看看,這一口池塘是大叔在承包養魚,這水路還得從稻田裏走,我這地用水不用水,總得由我作主吧,要是由大叔作主,我不用水的時候他放水,我要用水的時候他堵水,我還怎麽用地!找大叔商量,大叔不但不同意,還氣恨恨地罵我是什麽農民的敗家子,罵我是禽畜不如的東西,罵著罵著,看我沒有答理他,他輪起鋤頭就揮過來,幸好我躲得快,後來他又來打我,我就去搶他的鋤頭,這一搶,就相互拉扯,後來他就倒地了,好像心髒出了問題,送醫院了,情況就是這樣。”


  米月道:“我爹以前從來沒有同人打個架的呀?”


  李支書道:“這個事不一樣,你爹確實是受不了這王老板把這水稻田整了種菜,這個事,莫說是他,村裏好多老人都想不通,這田幾千年來都是種水稻的,何曾用來種菜,沒了糧食吃,光吃菜麽!但我們想不通沒有用,我們不種,沒有功夫來種,自然有人來種,既然有人來種,所以我們就同意同他簽了合同,哪想他這合同一簽,就把好好的地弄成這樣,但是弄成這樣又怎麽樣,我們也隻能幹瞪眼,既然簽了合同,人家該種什麽,不該種什麽,那是他的事,何用我們來管,你爹是死腦筋,心裏想不通,我來勸過他,他還差點與我打起來。”


  米月明白,現在實行土地流轉,一些有了資本的人,開始打起了農田的主意,從農民手中租了地,實行規模性產業化經營,隻是這王老板用這麽多的水稻地來種菜,確實有些讓人不解,難道這菜比水稻值錢?這麽多的菜有銷路麽?這麽多的菜可不比稻子,稻子放幾年都沒事,這菜一時賣不出去,就全爛在地裏了。


  米月向平鏟頭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平鏟頭嘿嘿笑了笑,道:“要是種水稻,我這些地除出每畝租金300元,種子,化肥、農藥及機器、人工成本,就沒得多少賺頭了,這種辣椒,每畝的產量是水稻的幾倍,每斤的價格也是水稻的一倍,而且我們是通過網絡推銷,市場上有多少銷路,我就下多少種,出多少菜,我現在隻怕種了這麽多的辣椒,還不夠賣的呢!”


  “當然,就是賣不出去,我也不怕,這辣椒曬成幹椒,或製成辣椒醬,還可以銷售到日本和歐美,賣到更好價錢。還有,到了冬天,我們種上大蒜,那產量還是糧食的三四倍,價格也比糧食貴多了,大蒜也有很好的銷路,即使賣不出去,還能賣大蒜籽,產值更高。”平鏟頭又道。


  米月驚歎不已。


  老爹氣歸氣,但畢竟米月好不容易回家來了,心情卻也好了起來,米月忙同媽一同做飯菜,飯菜上了桌來,米月便要李支書同平鏟頭一起進門吃飯,出門一看,卻不見了兩人,米月隻得罷了。


  一家人上桌來,老爹就要同米月喝酒,家裏的酒是自製的米燒酒,度數不高,爹知道米月喜歡喝這酒。米月道:“爹心髒不好,還是不要喝了吧,”老爹道:“哪個說我心髒不好了?”米月道:“要是心髒好,怎麽送醫院了?”老爹道:“那是被那個敗家子氣的。”米月笑了笑道:“這麽說,爹也學會碰瓷了!”


  米月陪著老爹喝了不到幾杯酒,看到爹臉上有了喜色,便道:“爹,我從來沒有聽說您跟人家打過架,沒想到老都老了,怎麽還像個小孩子一樣了呢。我就鬧不明白,這地好多都荒蕪了,沒有人種糧食了,現在人家來包地種莊稼了,你管他種什麽,何必這麽動氣!”老爹放下酒杯,道:“你小時候也是在我們這村裏長大的,你不記得你小時候為了掙那一碗飯吃,我們生怕田裏少種了一棵稻秧?你現在在城裏過了幾年,就忘本了麽!這地不種糧食,卻用來種菜,那你吃的糧食從哪裏來?這自古說得好,家中有糧心不慌,這國家也一樣,有了糧食,民心才安,這些田,祖祖輩輩都是用來種糧的,你看那個小子,他懂什麽,嘴上的毛還沒長全呢,就仗著有幾個錢,說把它推了就推了,你看糟蹋成什麽樣子!你不心疼爺心疼!”


  “那您就要去打人了?”米星嗔道。


  “我是一聽他說話,心裏就來氣。”


  米月笑道:“爹,您也見多識廣了,您想想沒,爹過去起早貪黑在種糧,生怕浪費一分地,少種一棵糧,那時候還不是有很多人沒有飯吃或吃不飽飯?現在您看看,農村有多少地沒有人種糧食了,多少地荒著,可是現在這國家缺糧還是不缺糧,糧食價格上漲了沒有?沒有吧?這是為什麽?這是國家富裕了,市場經濟在起作用。比如說,我們吃的糧食,可以從東南亞等地進口,這東南亞的糧食雖然價格比我們種的糧食價格高,但他們國家的糧食日照時間長,種的糧食比我們種的好吃,大家都想吃這些進口的糧食,而我們這些地裏種出的糧食,沒有人吃了,但是我們如果用來種辣椒大蒜,通過網絡賣出去,甚至加工成付食品,出口到美歐、日本等國外去,無論是產量,還是價格,就比我們種糧食的收入高出好多倍,您說,老板這麽做,是不是在像您說的在糟蹋糧田呢?再說了,這王老板要是把花幾百塊錢租來的地用來種糧食,他不虧本才怪呢!”


  老爹道:“你莫來蒙我,我就不信,那外國人吃的辣椒大蒜,還要大老遠從我們這裏進口,他們就不會自己種?”


  米月道:“爹平時不是常說的一句話麽,叫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每個地方都有每個地方的特色產業,就像北方能種蘋果,南方隻能種香蕉一樣,隻有發揮各自的土地資源優勢,才能謀取到最佳經濟效益。這王老板能看中我們的這塊地,當然就是最好能種辣椒大蒜的地,不僅產量高,而且質量好,我算了一筆帳,他這個辣椒,幹辣椒和辣椒醬一出口,這個產量和價格都是種水稻的幾倍!”


  老爹哼了哼道:“你以為我不曉得,你就是做這個老百姓什麽心思工作的,拿這一套話來糊弄我!”


  米星忍不住笑,道:“爹,是做思想工作,不是做心思工作,您懂別人的心思呀!”


  米星不說話還好,老爹一聽米星說話就來氣:“你給我閉口!你莫以為我不曉得,這件事,就是你與那個敗家子合著夥來,故意氣我的是不是?我現在醜話說在前頭,你趕快與他一刀兩斷,你要是再跟那姓王的合夥,我打斷你的腿!”


  米星嚇得看了看米月,不敢聲張。


  米月一時沒有弄明白是怎麽回事,忙向媽投去問詢的目光,老媽還沒有來得及張口,老爹卻對米月道:“對了米月,幹脆你來做件好事,星星這丫頭,你也替她操操心,趁她還年青,你也在城裏給她找一個,什麽人我不論,隻要對她好就行。”


  米月正要阻止爹不要說了,卻見米星啪地放下碗筷,氣呼呼地回到臥室去了。


  老媽便埋怨老爹來:“你死老頭子,老糊塗了麽!當著她的麵滿嘴亂來!”老爹也就不言語了。


  老爹正在後悔把女兒氣走了,米月卻見李支書同平鏟頭在門外探頭探腦,便過去請他們進來,對媽道:“取兩付碗筷來吧!”,忙請兩人上坐。平鏟頭一上來便給老爹敬煙,老爹頭都不抬,平鏟頭隻好把煙放在老爹桌前,老媽取了碗筷來,平鏟頭同李支書假意謙讓了一回,也便就坐了下來。


  平鏟頭一坐下,便端起酒杯要敬老爹,老爹還是不理會,米月便代了爹喝了,對平鏟頭道:“你放心,魚塘用水的事,還有爹的幾畝地出租的事,爹答應了,回頭簽個合同就是了。”


  “哪個說我同意了?我答應了麽!”老爹還是氣呼呼地道,說歸說,還是端了酒杯,對李支書道:“我這是看在我家月月,大老遠回來,跟我說了一大堆道理,我也消了氣了,要不然,你就是再拿一籮筐的錢,也莫想讓我答應!”李支書同平鏟頭一聽這話,都點頭歡喜不已,李支書忙對平鏟頭道:“還不自己罰兩碗酒,一是給李大爺道歉,二來感謝李大爺開恩。”老爹揮了揮手:“你也不要感謝我,要謝,你謝月月吧。”


  米月吃過飯,見媽在收拾碗筷,媽對米月道:“你去問問星星,還吃不吃呀?”米月便來見米星,見米星正在看手機,便問:“再去吃點吧。”米星頭也不抬道:“我飽了,不想吃了。”米月道:“爹說你同那王老板合夥的事,是真的?”米星這才抬起頭來,冷笑道:“怎麽了,你也反對麽?”米月笑道:“有什麽不好的,我舉雙手讚成!”米星道:“可是爹看不慣呢。”米月道:“你還不知道爹,刀子嘴豆腐心,說不定,看你弄出名堂來,他心裏高興還來不及呢。”米星道:“我就曉得,咱爹,咱媽,都向著你,都聽你的,你一說話,他們就不敢反對。”米月苦笑道:“說哪裏話,爹再怎麽固執,總還是個講道理的人,我這大道理一講,他沒有辦法反駁,可不就聽從了。”米星隻是哼了哼。


  米月正想為老爹說讓她替米星找對象的話向米星道歉,不想米星卻道:“你知道這個王誌遠是誰嗎?他是我哥在部隊的戰友,他們一同轉的士官,現在轉業回地方,他不回湖南老家,辭掉工作,卻跑到這裏來我家門口包田種地。”


  米月一驚:“他怎麽會想到來這裏?”


  米星冷笑道:“你問我哥去,是他作的鬼!”


  米月先是一愣,馬上就明白了,米月當初還沒有仔細端詳那個平鏟頭,現在聽米星這麽一說,還細細回味那平鏟頭的樣子,這一想,還真別說,雖然留的是個平鏟頭發型,小夥子長相塊頭身材倒也不差,五官還有些英俊,人還蠻機靈的,年齡三十來歲,與米星倒還相稱。想既然是弟弟米陽有這心,作為戰友,應該不會看錯。


  “你答應他了麽?”


  米星哼了哼:“都怪我哥,讓他到醫院找我,之後就賴著不走,我到哪裏他跟到哪裏,到哪裏他跟到哪裏,他跟到我這老家,我不準他見我父母,他就住在鎮裏,後來他不曉得在哪裏打聽到農田轉租的事,竟然把這村裏的地都承包了下來,說是要種菜,反正,他這是賴著我賴到底了。”


  “你真的投資了?”


  “我一個護士,有什麽錢投資,就是有錢投資,也是兩碼事。”


  米月冷笑道:“見好就收吧,你看,把老爹都害了。”


  “這怪我嗎!”


  “不怪你怪誰?”


  “怪我哥!”


  米月這才想起,吃飯時,他沒有找到李支書和平鏟頭,怎麽米星一離開,他們倆就回來了,一定就是這鬼丫頭叫他們回來的,看來,別看米星嘴硬,說不定同平鏟頭這倆早就一唱一合了,米星以爹被打住院為名叫她回來,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看來這個鬼丫頭,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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