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她,出現了!
蘇黎說完就掛斷了電話,攥著手機的手青筋暴起。
“宋、煜、謙!你個大豬蹄子!”她抓狂的甩了甩頭,又衝了個涼水澡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麵無表情的在屋子裏踱來跺去的,腦袋裏思緒萬千。
他去找伽藍幹什麽?
以她對宋煜謙的了解,他是不會背叛她的。可那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又怎麽解釋?
在裏麵談之乎者也嗎?鬼都不信。
她一想起昨天晚上伽藍說的話來,氣就不打一處來,明裏暗裏都在說她肚子裏的孩子和宋煜謙脫不了關係。
“媽的!”蘇黎不由得罵了一句髒話。
她喝了大半瓶礦泉水眉頭緊擰著,冷靜下來一想,這會不會是樓下那兩個人給她設的局?
這麽一想,心裏立馬就平靜多了。
她出國前,有人故意安排她和宋煜謙成了“親兄妹”,宋煜謙讓她出國也是為了將幕後的人給揪出來。
或許她知道的隻是皮毛,這樣算計的事情也不是發生了一次兩次了。而這次宋煜謙已經不想再忍了,他為了保護她,讓她出國,那麽這一切也都解釋的通了。
可是在這些事裏伽藍又扮演的是個什麽角色呢?後來沒多久她就成了宋禹恒的女朋友……
看來今天的局她是非入不可了。
蘇黎靜下心來,吃了飯又坐在梳妝台前墨跡了好大一會兒。良久,她抬起頭來認真的凝視了一下鏡中的自己,最後擦上了一根牛血色的口紅,襯得她的臉格外冷白。正室的氣度拿捏的死死的。
提前一個小時,她就到達了西灣碼頭,她特地多留了一個心眼,熟悉了一下周邊的環境。
巡視了一遭以後並沒有什麽異常,不發生點什麽事情她自己都不信?畢竟這樣的地方實在是太偏僻了,這個伽藍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
自己跳河下去汙蔑她?
蘇黎看了看岸邊的圍欄,她想翻過去都費勁,顯然行不通。
如果她肚子裏懷的真的是宋煜謙的孩子,怕是拚了命都要保住吧,定不會拿孩子的性命來開玩笑。
一點五十的時候,蘇黎悠閑的望向了海麵,既來之,則安之。大大的太陽鏡遮住了她的小半張臉。
大概一點五十五分的時候,她看到一輛車子停在了港口,緊接著車裏下來一個熟悉的身影。
蘇黎側目看去,嘴角微微揚起,突然覺得右肩一痛,接著她瞪大了雙眼,可那時已經來不及了。
不出兩秒,她就倒在了地上,終究是她太大意了。
一雙黑色皮鞋在蘇黎身前停住了腳步,男人伸出蒼白的手指劃過了她的臉頰。
“你確定,她得一個小時能醒?”
“主子放心,麻醉針的藥量已經精準的控製過了,這種進口的東西,大象也扛不住。”
男人微微點了點頭,彼時伽藍也已經走了過來,男人頭都沒抬一下:
“你的任務完成了,可以走了。”
“宋禹恒,你休息卸磨殺驢,你別忘了,現在我肚子裏還有你的孩子。”
宋禹恒嘴邊扯出一記殘忍的笑來,“那又怎麽樣?你這種女人也配生出我的孩子。”
那種輕蔑不屑的語氣徹底刺痛了伽藍,“宋禹恒,你別欺人太甚,別忘了,我可是知道你很多秘密呢!”
“你以為我是嚇大的。”下一秒伽藍就被宋禹恒鎖住了喉嚨,隨著他的手越收越緊,伽藍的呼吸也跟著越來越困難。
“我死了,那些證據立馬就會被公布出去……”
聞言,宋禹恒鬆開了手。
伽藍咳嗽了好久才緩過神來,“你以為我會傻到不給自己留後路嗎?”
宋禹恒也沒在理會她,反而警告道,“你最好給我安分點。”
宋禹恒抱起了地上的蘇黎,伽藍一臉警惕的看向他,“你想對她做什麽?”
“你管的太寬了。”宋禹恒白了伽藍一眼轉身就走。
伽藍卻不依不饒的一起跟上了車子,她的男人不管是愛的還是不愛的都不能再被蘇黎搶走。
宋禹恒擰了擰眉倒也沒再說什麽,他深深的凝視著懷裏的女人,這是他第一次離她如此之近。
耳邊依稀還回響著她的那句話,“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這樣的女人為什麽就是宋煜謙的呢?
車子很快駛入一個秘密基地,宋禹恒親自把蘇黎關進了密室,然後從另一邊換車離開。臨走時特地交代了手下一句,“一切按原計劃進行。”
伽藍和宋禹恒坐在一輛車裏,她譏諷的看向他,“你也對那女人有意思?她到底有什麽好的?”
宋禹恒扭頭看向伽藍,意味不明的說了句,“宋煜謙覺得好的,我都得搶過來才行!”
聽著這樣的話,伽藍心裏才有了些許安慰,她的手抓向宋禹恒的手,宋禹恒微微一怔,緊接著伽藍在他耳邊低語道,“我們才是同樣的人,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看在孩子的份上,希望我們能和平相處。”
宋禹恒輕笑,把手掌輕輕放在伽藍的腹部,伽藍一下子渾身緊繃了起來。
宋禹恒臉上的笑意很溫柔卻不達眼底,“你說的對,宋家長孫會有很不同的待遇。”
……
蘇黎醒來之後掃視著陌生的環境,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的捆在了一個椅子上。
椅子也不是普通的椅子,倒像是民國電視劇裏上刑的那種。四周很是空曠,全封閉,連個窗戶都沒有。
還是太大意了,竟然被綁架了,是誰?
自己昏了多久?怎麽到這裏來的?她的腦子裏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
“有人嗎?有沒有人?是誰?你們想要什麽?”
要想殺她的話在她昏迷的時候輕而易舉,既然不殺她那就是別有所圖。
“別費力氣了,我的好姐姐。”牆角的廣播裏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女聲,聞言,蘇黎瞬間擰緊了眉頭。
“好久不見了,不出來見一麵嗎?”
多番尋找無果的人竟然自己出現了,她是該喜呢?還是該憂?
“是該見見,我每天做、夢都想看你是怎麽死的。”
這咬牙切齒的聲音顯然是恨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