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事事莫求人
第99章事事莫求人
女子名劉柳,聽她細細道來扶蘇方知,此處為秦淮嶺,方圓十裏內有一惡霸方超。
方超是當地縣令的獨生子,縣令老爺昏庸無能,自上任之日起至今,搜刮民財,可謂家財萬貫,橫行霸道一方,是正兒八經的土皇帝。
惡霸吃喝嫖賭樣樣全,但一樣,財最重心頭,她與老父親劉安在街頭開一饅頭店,因蒸的饅頭個大,厚實味香,實在,所以遠近十裏八鄉的都愛來她這買饅頭,生意日日見好,可謂日進鬥金。
方超每個月要來此收保護費,這個月也不例外,保護費卻足足漲了幾倍,之前一個月一兩銀子,現在一個月要六兩銀子,她們一個月生意就算再好,收入也不過五六兩碎銀,可這一張口就要他們一個月的收入……
老父親不肯,惡霸指使手下三拳兩腳把父親打倒在地,最後揚長而去,如今父親躺在家裏,先生日日上門,草藥喝了一副又一副總不見好。
方超卻不肯放過,派人前去饅頭店砸了店門,並派惡奴日日來此催要,並揚言,若不給了這月的銀子,以後日日別想安生。
劉柳實在氣不過,一記狀紙告到縣衙,卻被縣令三言兩語將她打發了,後來她不肯又執著上訴,接連幾次惹怒了縣令,命人將她打了十大板扔到縣衙門外,整整在街上躺了一日差點死去。
說到這兒,柳柳哭的不能自已,隻把一雙眼睛哭得紅彤彤跟個蘿卜似的,可想實在是委屈到了極致。
“豈有此理,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竟然無視王法,欺辱弱小百姓……”
伍慶聽罷,氣的大聲罵道。
“小女子實在無能,縣令不管百姓事,可魚肉百姓的事情沒少幹,如今他那兒子日日欺負我,想從我這討回那六兩銀子。
我若不肯,他竟然揚言要將我搶了去與他做小,他妻妾成群,我一良家人,又怎會與他苟合,萬萬不肯答應。
他就派人守著我家房門,不讓看病先生上門,我爹抑鬱成疾,日日哭天抹淚,可又無能無力……”
哭訴完,劉柳突然又跪倒在地,連連給扶蘇磕了兩個響頭。
“懇求公子無論如何要替小女子主持公道……”
“你又怎知我家公子豈可與那縣令爺抗衡?他可是土皇帝,方圓百裏唯他是從,他欺負爾等已是常事……”
伍慶滿心疑惑。
劉柳抬起頭,懇切地盯著扶蘇。
“先不說公子滿身不凡氣度,且說公子那身手又豈非一般人可比,恕小女子無罪,小女子才敢說。”
扶蘇看她一眼:“但說無妨。”
“奴家若猜的沒錯,公子非富即貴,身份豈是那齷齪可比,所以女子才大膽求公子為奴家出頭,一定要救我爹才行!
若是他在守在我家門前十日,我爹必然為他所害,求公子一定出手相助,大恩若今生今世報不了,他世做牛做馬也無不可。”
說完她再次匍匐在地,哭的泣不成聲,模樣淒楚。
扶蘇心中有氣,於是派伍慶去處理。
幾日後便有了結果,將那惡霸連同兒子一同收進大獄。
這一日,快馬加鞭,書信一封連日趕往客棧送與伍慶手上,伍慶眼看送信者行色匆匆也知道事情不妙,趕緊交予扶蘇,扶蘇看了信後,二話不說連夜返回王府。
此時此刻夜已經深了,涼風一陣陣緩緩地從窗簾外吹進來,扶蘇連夜趕往王府後,又同蒙毅喝了一頓酒,此時此刻早已銘釘大醉。
他現在正躺在皇宮。
此時此刻蒙毅已經離開,秦始皇慢慢來到扶蘇跟前輕輕地拍了拍扶蘇的肩膀,可扶蘇早已銘酊大醉沒有任何反應,於是秦始皇對著一個宮女吩咐,將他的棉被拿來,宮女不敢有半分耽擱,趕緊向秦始皇的臥室而去。
宮女不敢有所耽擱,很快把一團棉被抱過來,其實黃從他手中接過棉被後,又把它緩緩地蓋在扶蘇的身上。
就在此時扶蘇已經逐漸清醒,說是清醒了,其實也不是,隻是處於半醉半醒模糊狀態。
“要不要再喝一杯,我還可以接著喝,喝多少都可以奉陪,隻要你們願意跟我喝就行。”
秦始皇愣了一下,以為扶蘇不過是在胡言亂語而已,剛想把棉被再往扶蘇身上蓋一點。
突然他想到了什麽記起,扶蘇之前與自己胡言亂語說過的話,好像也是關於這個喝酒,他真的這麽喜歡喝酒。
看著扶蘇暈暈乎乎,不知所以的樣子,秦始皇對於能否長生不老,其實多少有些想法?
也許從這個兒子身上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兒子雖然喜歡喝酒,但很多人都說兒子是個酒仙,終究是個仙人。
於是他輕輕的拍著扶蘇的肩膀。
“扶蘇這長生不老藥著實珍貴,你是否可以替父皇拿到這種長生不老的藥呢?”
此時此刻的扶蘇已經醉得不明所以,早就忘了自己現在在什麽地方,他朝著秦始皇揮了揮手。
“都是胡說,這世上哪有什麽長生不老之藥,這世上根本就不會有人不死,又不是萬年烏龜,怎會活著萬歲百歲,就算真的想當神仙,那也不是靠吃藥就行。”
聽到扶蘇這麽說秦始皇的眉頭皺了起來,連扶蘇都這麽說,這世上根本不存在不老之藥,難道這些真的沒有,還是隻是自己一廂情願罷了,他是真的很不甘心。
自己曆盡千辛萬苦,從未過一天為所欲為的日子,好不容易使天下一同六國,他又怎甘心這等功勞被後人分享,他隻想獨占,隻想為一人所用。
想到這秦始皇的拳頭緊緊的攥了起來,他自認為自己功勞很大,得過且過的人生他不會重來,可是在死亡麵前他也清楚?
不管你是誰,不管你身份如何尊貴,不管你身份如何卑微,你就算是要飯的乞丐還是當今的皇上。
隻要你該死,時刻一到你絕對不會留在世間苟活一刻,這一點他很清楚,過了半天他好像已經接受這個讓人無法接受的現實,雖然很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