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往往,事情都不會那麽順利的進行。
王城利的話剛剛說完,唐誌明也還沒來得及動作時,辦公室外麵就又傳來一陣嘲雜聲。
而後,伴隨著一陣窒息且淩厲的氣息,就走進來一道漠然而立的人影。
來人一身黑色西裝,西褲襯的他雙腿筆直而又修長,緊實的腰身挺拔而又魅惑,一雙緊抿的薄唇彰顯著他此刻的憤怒,齊整的短發微微有些淩亂。
“你……”
見到來人,王城利有些顫顫巍巍的說了一個字。
但是,他還沒將自己的話說完,謝明軒就毫不猶豫的衝到了辦公桌前。
一瞬間,謝明軒用雙手狠狠的往桌麵上一撐,然後居高臨下的盯著王城利的眼睛。
那種咄咄逼人的氣息,一觸即發。
“我問你,穆小言呢?”
謝明軒不多說,開門見山的直接詢問穆小言的去處。
這個時候,他無論如何都要見到穆小言平平安安才肯放心。
“在……在接受……調查。”
被吼了一聲,王城利瑟瑟縮縮的指了指辦公室外麵的另外的一個方向。
他說話時,舌頭卷在一起,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心虛。
“我告訴你,如果敢亂給她定罪,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而後,謝明軒才一下子就從桌麵上直起自己的身體。
但是,他的話卻很凜冽的響起來,像是警告,又像是命令。
“這……”
而王城利坐在辦公椅裏,整個後背都被汗水給沁濕了,身下,一雙腿都在不由自主的打著哆嗦。
康澤城和謝明軒,明城的兩股勢力,今天卻因為同一個女人,而找上了他。
可嚴紫依那邊,已經將款打給他了。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如果王城利沒做好這件事,他以後的日子可就真的難過了。
一麵是康澤城以及謝明軒,另外一麵又是嚴紫依……
他不管怎麽選擇,似乎都有些不妥。
最後,他索性靠在椅背上,然後伸手有些顫抖的捏著自己的鼻梁。
而轉身過後的謝明軒,餘光瞥到了一邊的康澤城。
他陰冷著臉頰,並沒有好氣的說道:“你走不走?”
說完後,謝明軒就直接離開了辦公室。
而一邊的康澤城也甩了甩自己的頭,跟上了謝明軒的步伐。
當務之急,是要把穆小言給救下來。
如果再晚一點,說不定就要被定罪了。
一旦被定罪,那可就是穆小言人生裏的一個汙點了。
……
而此時此刻,被帶走的穆小言有些不明所以,她被帶到了法院裏。
而莫名其妙的,她就成了被告方。
而原告則是突然冒出來的王彪的母親,她帶著一位姓陳的律師,一同哭哭啼啼的將穆小言給告上了法庭。
而陳律師一上來,就開門見山的供述道:“被告方穆小言,殺害我委托人的兒子王彪,已有人證。”
就這簡單明確的描述,穆小言聽的卻有些不明所以。
什麽叫有人證?
就算是有人證的話,看到的也不應該是她穆小言開槍殺死王彪的。
所以,穆小言大概是猜到了,這場官司,定然是有人在從中作梗。
而背地裏的那個人,她目的已經很明確了,就是想將穆小言的罪名給成立。
而穆小言又不可能將康澤城給供出來,她除了低頭默不作聲以外,什麽都做不了。
而後,有一個模樣接近五十歲的大叔上來對穆小言那些根本就不存在的行為進行了證明。
而法官在徹底了解了事情的根本後,就要敲錘定罪時,法庭外卻突然傳來嘲雜聲。
“穆小言……”
“穆小言……”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都帶著一股渾厚且莫名震人心魂的力量。
而坐在被告席裏,一直低頭,都沒有說話的穆小言,終於在聽到這兩道聲音後,有些不悅的抬起了自己的頭。
她望向門口,果不其然,就看到了謝明軒和康澤城同時越過那些警察,往裏麵衝了過來。
“是誰擾亂法庭秩序?”
法庭上麵,法官將自己的法槌又給擱了下來,他站起來,看著門口的兩道身影有些不悅的開口詢問道。
“法官大人,你還不能判罪,她穆小言是被人給冤枉的。”
謝明軒用力的甩開那兩個緊緊抱住他的警察,然後站定,聲音低沉的說著。
而另外一邊,康澤城也慢悠悠的頓下了自己的動作,在謝明軒說完後,他突然上前,然後接過,繼續說道。
“法官大人,王彪不是穆小言殺死的,是我,是我開槍打死的。”
康澤城沉靜的說著,一張俊朗的臉上很是平淡,平淡到就像是在說自己午飯吃了什麽一樣簡單。
事實如此,王彪也確實是他打死的。
他絕對不可能讓穆小言替自己白白就頂了罪。
“既然這樣,為什麽不提前說出來?”
聞言,法官大人隱隱的有些怒了,他臉上的神情很是嚴肅,一張臉緊緊的繃在一起。
提前說出來?
他康澤城該講的都已經講了,怕是唐誌明沒有那麽大的權限,所以才會被王城利給攔了下來。
而這法官大人,顯然也是不知道王城利那裏其實出了問題。
“法官大人,我請求休庭,很多事情,需要重新決策。”
康澤城繼續說著,他每一句話都很冷靜。
而坐在高坐上麵的法官大人,在聽了康澤城的話後,還是猶豫了幾秒鍾。
但最後,他到底還是敲了一下法槌,然後繼續說著:“今天的事情暫且休庭,三日後再重審。”
法官大人的話說完後,全場一片嘩然。
而沒多久,等人都褪去的差不多時,康澤城才上前,一把揪住了那陳律師的衣領。
“說,到底是誰讓你這麽做的?”
康澤城惱怒,雙眸裏的猩紅一覽無餘,就像是能將他整個人給吞噬掉一樣。
他要是再遲來一步,那穆小言的罪責是不是就已經判定了?
“我……我……”
那陳律師見狀,瑟瑟縮縮的將自己的手給放在了頭頂上麵,雙腿也在不由自主的打著哆嗦。
“說!”
康澤城又吼一聲,頓時嚇的那陳律師立即就軟了雙腿。
“我隻不過是收了錢,替人辦事而已,具體的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