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一場無比精彩的好戲呢!”
對於米薇以及嚴紫依的訝異和恐懼,謝明軒隻是冷冷的嗤笑一聲。
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將兩個人都給掃視了一遍。
如果不是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他謝明軒恐怕永遠都不會聽到米薇將整件事情的真相給說出來呢。
那天晚上,他們確實沒有發生關係。
可是,被這麽多人給傳出去,別人想不誤會都難了。
現如今,外麵的人早已經認準了米薇就是謝明軒新的女人。
可實際情況到底如何,就隻有謝明軒自己最清楚。
他永遠都不可能會接受米薇這個女人存在於自己的生活中。
而他認定的穆小言,也休想再從自己身邊給逃走。
“謝……謝……明軒?”
聞言後,米薇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一雙漆黑無比的眼睛裏飽含著恐懼和壓抑。
她身形不穩,差點就要栽倒在地上。
可她還是硬生生的強忍住了要摔倒的動作,將自己的身體給穩定住了。
這個時候,她米薇要做的,就是竭盡所能的將穆小言的事情給推的一幹二淨。
“你要走?走哪兒去?”
謝明軒直接無視了嚴紫依的存在,然後一步一步靠近了米薇,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一股強烈的氣息,直接將米薇給逼的往後麵退了好幾步。
直到她的小腿撞到客廳裏的茶幾時,她才吃痛的穩住了自己的身體。
“誰……誰說我要走啊?我……我隻是有事情,想著要去處理一下。”
米薇強忍著內心的波動,然後強顏歡笑的說著話,可是她的語氣卻並不是很堅定,同時,也帶著一絲絲的害怕和窘迫。
這個時候,她到底該怎麽做呢?
就隻有強忍著害怕,硬著頭皮的裝作不知道罷了。
可是,米薇卻並不知道,康澤城早已經將她的事情跟謝明軒和盤托出了。
“是嗎?”
謝明軒大步逼近,一股冷冽的氣息直接將米薇給籠罩了起來。
她害怕的一顫,甚至連身上的細胞都在濃濃的抗拒了起來。
“是……是。”
米薇顫顫巍巍的回答著,語氣裏夾雜著很明顯的害怕和驚恐。
這個時候,她除了裝作不知道,其他什麽都做不了。
“可是,我隻知道,是你將穆小言帶走,是你安排人想要毀壞她的名譽,而現在,也是你在裝作一切都不知道的模樣……”
倏的,謝明軒一下子就轉過身來。
可是,他在轉身的同時也在說著話,所以他那溫熱的氣息就那麽直勾勾的噴灑在了米薇的臉頰上。
每一下,都夾雜著悠然的恐懼和壓迫。
“我……我不知道。”
聞言,米薇的手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
可是,這個時候,她怎麽能承認呢?
如果,她承認了,那豈不是死路一條?
這個時候,她除了裝作不知道,別無他法。
“不知道?”
謝明軒背對著米薇,肩膀慢悠悠的抖動著,輕描淡寫的問出的話,卻夾雜著幽幽的恐怖和壓迫。
他並不想直接拆穿,他倒想看看她米薇還可以堅持多久?
“是,我不知道。”
米薇順著謝明軒的話回答下去,聲音小到隻有蚊子那麽大,就像是在恐懼著什麽一樣。
“那你知道什麽?知道穆小言是在醫院門口被帶走的?知道穆小言是在康澤城的酒吧遇害的?更知道我要找你來算賬,所以想著要逃跑?”
謝明軒的氣憋了一肚子,他無處發泄,隻好大聲的吼叫著。
他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就直接轉頭,用一雙猩紅無比的雙眸直勾勾的瞪住了米薇的眼睛。
而後者,幽幽的望著他,渾身也開始不由的戰栗起來。
這個時候,米薇是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了來自謝明軒渾身上下的那一股能將人給溺斃的氣息。
就像是能隨時就將人直接鑿穿一般。
“明軒,你……你聽我說,我沒有,我沒有做這些事情,我真的很愛你,我不想離開你。”
米薇害怕,同時也在擔憂,她就像是神經被瞬間給扯斷了一樣,然後一把抱住了謝明軒的身體,嚎啕大哭了起來。
她一邊哭著,一邊一遍遍輕柔的喊著謝明軒的名字,更是梨花帶雨的訴說著自己的癡心。
可此時此刻,她所有的話,聽上去,就像是在說笑話一樣,令人很沒有絲毫的感覺。
“米薇,你別裝了,別以為你做過什麽,我會不知道?我謝明軒可不是什麽傻子,我長了眼睛,更長了腦子,我說過,隻要敢動穆小言,我一定要那個人,生不如死。”
謝明軒就那麽僵硬著自己的身體,他伸手一點一點的將米薇的手從自己的臂膀上給硬生生的拽了下來。
他的力度,大的幾乎能將人給撕碎一般。
同時,他並不帶一絲絲的憐香惜玉的意味。
他做事,向來果斷狠辣,可偏偏在遇到有穆小言的事情上,他卻犯了難。
“明軒,我……對不起,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米薇再也堅持不了了,她直接跪在了地上,然後用自己的雙手緊緊的抱著謝明軒的雙腿,嚎啕大哭著。
這個時候,她除了哭,似乎也想不到任何比較好的方法來博取謝明軒的同情了。
可是,她越是這樣,謝明軒就越是討厭。
她可以在傷害穆小言的時候,做到狠辣無比,那麽,他謝明軒就可以在傷害她米薇的時候,也做到更加冷酷無情。
“米薇,我給過你機會,可你,非得做出令我失望的事情,那既然是這樣,你也不必留在這裏了,但,要想沒有任何代價的就離開這裏,可絕沒有那麽簡單的事情。”
謝明軒用力的將自己的腿從米薇的雙手裏給掙紮開來。
整個過程裏,他都不帶一絲絲的憐惜和猶豫。
他說過,除了他,誰都不許打穆小言的主意。
“嗬……嗬嗬……嗬嗬嗬嗬……”
被踢到一邊的米薇,她既然慢悠悠的笑了。
笑的自嘲,更笑的卑微。
她早該知道會是這樣,可她還是妄想著能成為謝明軒的女人。
她錯了,錯的真是太徹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