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哥哥?
嗬!
真是多麽刺耳而又充滿無盡嘲諷的稱呼啊。
謝明軒隻是冷冷的嗤笑一聲。
驀的,他才回頭,將一雙陰鬱的眸子望向了一邊的穆小言。
“那還要去看王垠凡嗎?”
什麽?
看王垠凡?
聽到這裏,穆小言她愣了一下,她將自己充滿疑惑的光芒望向了謝明軒。
他不是很反感她去看王垠凡的嗎?
怎麽今天?
“不需要了。”
穆小言她怎麽可能不知道,今天的謝明軒有些反常。
所以,她隻是冷冷的回應著。
“那可以跟我回家了嗎?”
謝明軒望向穆小言的目光就一直沒有挪開過,他繼續說著,每一句話都像是淬了寒冰一樣,令人瑟瑟發抖。
回家?
嗬!
真是可笑呢!
她穆小言和謝明軒之間還有家嗎?
那個被喻為家的別墅,早已經不是穆小言的家了。
那似乎更像是一處充滿硝煙的戰場,讓穆小言總覺得心底充滿了無盡的壓抑和恐懼……
想到上一世的那些事情,她就覺得自己像是落入了魔掌一般。
“可以。”
可周圍人投來的異樣目光,讓穆小言不得不硬著頭皮回答了謝明軒的話。
隻要還沒有離婚,那麽那個別墅,她就必須得回。
所以,說完這句話後,她毫不猶豫繞過謝明軒的身體,然後拉開車門,跳上了車子。
見狀,謝明軒靠在車邊的身體還是頓了很久。
可最終,他還是繞過車身,坐到了駕駛座的位置。
車子,疾馳出去,像是一匹脫韁的野馬一樣。
車上,氣氛一度降到了冰點。
謝明軒和穆小言誰都沒有再說話,而車子也很快的停在了謝家別墅外麵。
而霓虹環繞的別墅裏,似乎透露著一股莫名的詭異。
很隨著謝明軒的步伐,一路進到大廳。
而大廳裏,此刻,嚴紫依和謝北銘都靠在沙發上。
兩個人的神情看上去都很是凝重,而一邊的連城則是很畢恭畢敬的站在一邊。
“連城,給我倒杯水,渴了。”
一進門,謝明軒就隨意的鬆了鬆自己的衣領,他還朝著一邊的連城吩咐著。
可是,他卻並沒有注意到另外一邊嚴紫依和謝北銘的神情,個個都很沉重,像是遇到了什麽難題一樣。
“少……少爺……”
而連城沒有動作,他隻是抱著自己的雙手,然後有些結結巴巴的說著話。
“有事說。”
謝明軒的心情似乎並不是很好,他朝著連城惡狠狠的吼叫一聲。
“我……”
連城欲言又止,目光也更是躲閃的厲害。
“你不用問他,自己看看,這個到底是怎麽回事?”
終於,一邊的謝北銘再也坐不住了,他直接將自己手中的報紙用力的甩在了桌麵上。
而隨後,映入謝明軒眼底的就是一串大字。
“謝式總裁夜會米薇,車震照流出。”
什麽?
車震照?
謝明軒手指顫抖著拿起桌麵上的報紙仔細的翻閱著。
沒錯了,這就是那天晚上,他和米薇在車上發生一些事情的照片。
盡管很曖昧,可他並沒有和米薇有任何實質性的關係。
可是,報紙上麵的照片,角度剛剛好,看上去兩個人就像是在接吻親熱一般……
可實際上呢?
當時,他不過是中了情藥,所以身體有些虛弱而已。
“這你也信?”
謝明軒譏笑一聲,隨後又將報紙給重新甩回在了桌子上麵。
他冷漠無溫的話是直接對著謝北銘問出來的。
“不信?這報紙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就是想相信你根本沒和這個女人發生什麽事情,恐怕也不是我能做得了主的了……”
謝北銘氣的瑟瑟發抖,他捂著自己的胸口,朝著謝明軒的方向,惡狠狠的說著。
每說一句話,他都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變得異常哽咽起來。
“報紙是報紙,難道不可以做假?”
謝明軒根本沒有任何多餘的神情,他隻是冷漠的望著謝北銘,一字一句,格外清晰的反問著。
可他心底,早已經就想到了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
喬帆,很好。
既然敬酒不吃想要吃罰酒。
那麽好,他謝明軒就奉陪到底。
“做假?我不管它假不假,我隻想說,現在全明城的人都知道你出軌了,都在罵你表裏不一……”
謝北銘捂住自己的胸口,一張臉蒼白到毫無血色,他隨手就抄起桌子上的報紙狠狠的朝著謝明軒給砸了過來。
隻是,電光火石的那一瞬間裏,謝明軒不偏不倚的將自己的頭給挪開了。
“別人想怎麽說就隨便他們,我謝明軒從來都不做虛假的事情。”
謝明軒沒有好氣的回答著,他根本不為所動,隻是冷冷的回應著。
說完這句話,他起身,想要往樓上走去。
但走了幾步,他發現,身後的穆小言並沒有跟上時,他才又悻悻然的回過頭來。
“怎麽不走?”
他語氣很是淡漠的問著,望著穆小言的目光裏也是一片輕柔。
他今天,憋了一肚子的火,可是到現在,他竟然是一點兒也發不起來。
“事情都還沒有解決,我怎麽走?”
而穆小言隻是抬起一雙漆黑的眸子望向他,語氣裏夾雜著深深的反問。
解決?
她還想要解決?
“那你告訴我,怎麽解決?”
謝明軒頓住了自己的步伐,他饒有興趣的望著穆小言,莫名的,他覺得很是期待。
期待穆小言會怎麽來處理這件事情。
“既然你和她已經是真的發生了關係,那麽我退出。”
穆小言淡淡的說著,她回望著謝明軒的眼底更是一片冷靜和沉穩。
她現在除了傅天宇,她什麽也不想多想。
退出?
怎麽退出?
謝明軒還有些不明所以,但是隱隱中,他似乎還是感覺到了一絲絲的異樣。
“所以呢?”
他依舊輕描淡寫的反問,對一切都像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
“所以,我們離婚吧。”
穆小言將謝明軒身上的目光挪向了沙發邊的嚴紫依。
離婚這件事情,既然是遲早,那麽何不再快一點呢?
離婚?
這兩個字就像是謝明軒的逆鱗一樣。
被觸及,痛的他隻覺得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