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驚歎連連
隨著柴火劈啪作響，四個人圍著篝火靜靜地聽著劉陽的講述。
“嗯。。。直麵死亡之時，確是有些禦能者曾有過等階的突破，對於此，我們目前的判斷，是禦能者的心緒產生極致的激蕩，導致了最終的突破。”
當劉陽講到突然獲得禦使水行之力的能力之時，一直沉默無言的老陸插了句話，也算對劉陽所說真的不知究竟是因何獲得這種能力，做出了一個解釋。
“呃。。。陸大人，您這意思，禦能者想要獲得等階的突破，需要不斷經曆生死攸關的瞬間？”
聽到老陸的話，杜玉春提出了一個問題，這也是劉陽想問之事。但老陸卻是緩緩搖了搖頭，卻給出了否定的答案。
“禦能者的等階突破，並非如此簡單，這是一個至今都沒有任何人能夠說清之事。不然，上一次的西北大戰，就不會有那麽多禦能者戰死，卻沒有任何人獲得突破，以致雙方國力皆損，至今相安無事了。”
杜玉春聽到這話，亦是無言點頭，因為老陸所說的西北大戰，可說整個大漢帝國無人不曉。那是近百餘年前，一支由西方聯邦與北地蠻族組成的八萬禦能者聯軍，與我大漢禦能者大軍之間發生的一場戰爭。當時，據說西方聯邦與北地蠻族，各派出其國內能力強大的禦能者，侵入我大漢帝國西北邊陲，準備沿著大漢與西方相連的貿易通道，直達中原欲圖我大漢之地。而彼時，大漢帝國則是傾盡舉國之力，禦能者盡出，甚至當時所有的禦能者編外人員亦盡數參戰，組成一支六萬禦能者與十五萬編外戰士軍，共同抵禦西北聯軍的侵入。
據說當時西北聯軍的禦能者，能力千奇百怪，更有各種恐怖的殺人器具與凶猛異獸，初時便讓大漢軍隊蒙受了巨大的損失。還好當時五行統禦司下轄的研學院研究出應對之法，再有統禦司及帝國兵部調度有方配合默契，兼之將士用命，這才漸漸扳回劣勢，終是經過近九個月的戰鬥，將戰局維持了一個均勢。
那一戰，據說雙方戰死之人十有七八，且因戰事曠日持久，造成遠道而來的聯軍內部，產生極大的厭戰情緒，聯盟眼看就要分崩離析。而帝國方麵的損失亦是巨大，雖說軍中士氣尚存，且由中原之地源源不斷補充預備兵力，但如繼續耗下去，大漢帝國終有可能覆滅。最終，雙方不得不協議停戰，商定西北聯軍返回各自國家，大漢帝國不再追擊，至此，這一決定大漢帝國存亡的大戰，才終於落下帷幕。
對於此戰，作為庶民的杜玉春，自然隻聽說過一些皮毛，雖並無深刻體會，卻也感受到了當年的慘烈，甚至熱血沸騰產生過從軍的衝動。但大漢的軍隊，卻絕非如杜玉春這般無根之人可隨意加入的，這才有了杜玉春不甘平凡的熱血，使得他拚命抓住機會，成為了一名五行外捕。
而就在杜玉春再次想起那曾經聽說過的大戰，而心潮澎湃心情複雜之際，劉陽卻是繼續說了下去。身邊三尺範圍內，對水行之力的絕對掌控，三尺之外，對自身血液形成的冰刃的隨意掌控，以及自藍衣人處悟出的各種禦使之法，讓阿離和老陸兩人，皆感到驚訝不已。
而當說到，阿離被自己的熾火反噬，體內壓製淤積過剩的火氣，身處自身被焚燃之際，終被劉陽吸收了大部分火氣而救了一命之事，老陸卻是再次打斷了他。
“此種救治五行之力反噬的方法，你是從何處學來，就我所知，就是同行禦能者之間，如沒有習練過特別的牽引救治方法，也無法做到這樣的事。若想達到雙方毫發無傷的同時，吸取對方失控的五行之力，這是幾乎隻有禦能者醫官才能做到之事。”
聽到老陸的話，劉陽眨了眨大眼，顯然是沒想到自己做到的事情，是如此不凡之事。隻不過，劉陽向來不太喜歡將事情想複雜，隨口便說道。
“嗯。。。這可能與我對五行之力極為敏感有關吧。。。當時感覺到她體內的火氣狂躁不安，知道繼續下去可能會危及她的性命，便想著讓那些火氣轉到我身上一些就好了。隻不過沒想到的是，那些火氣竟好像聽到了我的召喚，就這樣從她身體內衝到我的身上，而為了怕它們衝過來的時候傷到她，我還想著盡力去控製一下它們。但是，你們也看到了，我對五行之力的控製根本不到家，這些火氣躥過來的時候，還是燒到了一些她的衣物，而我，則直接變成了禿毛的鴨子。。。”
劉陽將當時的情形，簡單以幾句話便交待了過去，甚至在最後開起了自己的玩笑，卻未發現，老陸的眼神之中，閃過的是何等驚訝。以老陸的見多識廣，必然是想到了此中的各種危險環節，比如那強大的火氣突出阿離的身體，如稍有不慎，阿離便定會當場被焚致死，而第一次接收如此高熱的劉陽，會因承受不住那突然湧入的強大火氣，同樣難免被烈火焚燒而亡之局。劉陽這是何等敏感的感應力，可在那火氣轉移的瞬間，依舊可掌控火氣有序轉移，而不至燒死兩人，這是唯有多年禦使五行之力經驗的人，才可做到的。
至此，老陸的心中隻剩驚歎，驚歎劉陽身負的雙行之力的稀有，驚歎劉陽對五行之力的極度敏感，還有那極強的領悟力，以及其身上那說不清道不明的運道。
見老陸陷入沉思，劉陽便繼續說了起來，而其後熾火遍布點金槍，還有以槍點燃石子，怒挑火石攻擊對方這些，亦有他自己的簡單解釋，那便是看到阿離和藍衣人做過類似之事，自己隻是有樣學樣而已。對於這份領悟力，阿離則表現得與藍衣人相同，皆發出了由衷的驚歎，畢竟，見過便能學到，甚至禦使五行之力模仿，這絕不是任何人可以做到的。
當劉陽說得差不多，杜玉春加入到阿離驚訝的行列，而連連發出驚歎之時，老陸卻突然來到劉陽身邊，擼起劉陽的袖子連連打量起來，最後甚至是以有些顫抖的聲音，問向劉陽。
“劉陽，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同樣擁有禦使木行之力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