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顧慮之事
“我說劉哥，陸大人這等本事，居然才是中階能力，你說你這零階，那在禦能者裏豈不是跟廢物一樣。。。”
杜玉春靠近劉陽，在他耳邊輕聲嘀咕了一句，頓時被劉陽惡狠狠的目光嚇得跳了起來，急忙跑到老陸身邊這才站定，因為此時唯有老陸看著還算讓他有些安全感。老陸看這番情景，嗬嗬笑了一聲，放下茶杯站了起來，來到劉陽身邊一邊將他扶起，一邊說道。
“禦能等階之中，還沒有零階或下下階一說，因為隻要是禦能者，能力再低也可對相應行屬之物產生感應，繼而擁有禦使能力。更何況，禦能者的能力，可通過反複修習掌握，達到相應成長，就算是我，也並非天生便是風行中階禦能者，說不定以後你能達到的境界比我更高。”
聽著老陸的話，臉色本有些灰暗的劉陽，終於是有了些陽光，看著老陸的目光中，頓時也有了些不同以往的亮色。
“哼哼，就憑他零階的能力？我看。。。”
“阿離。”
火女阿離還要繼續出言譏諷一番，卻被老陸出聲打斷，再看到老陸嚴肅的眼神，終於是沒有繼續說下去。
“切，你不也隻是初階？”
“你說什麽！”
劉陽的心中一股傲氣升騰，語帶輕蔑反唇相譏，麵對怒瞪過來的目光，梗直脖子反瞪了回去，一臉的倔強與不屑。
“好啦，今天上午先到這裏，你們兩個也去休息一下，下午再繼續。”
這老陸充當著和事佬，一邊拉著阿離的胳膊，一邊眼神示意劉杜二人離去，心中的直是歎氣不已。這火女的脾氣確是有些讓老陸頭疼，在中州之時便時常與人起衝突，幸好還能聽點自己的勸，不然早晚要在中州闖下大禍。此次來林陽府，帶上火女便是為了避免她繼續留在中州與人起衝突，卻是沒想到，這新來的劉陽性子也有點倔，這以後的日子可真就無法安生了。
看著劉陽昂著頭消失在門外，阿離憤而甩脫了老陸的手，餘怒未消地對老陸說道。
“老陸，你為啥總是慣著他，你看他從開始就一副不情不願地樣子，在測試的時候，還故意有所隱藏，這明顯就是不想承認自己禦能者的事情。再說，就他那點本事，說他是禦能者，都是對禦能者三字的褻瀆，就算禦能者再稀少，也不差他這麽一個半吊子，你用得著這麽慣著他，非要將他留下嗎？”
看著一臉憤憤不平模樣的阿離，老陸不禁嗬嗬笑出了聲。
“嗬嗬，阿離，當年你做火行測試之時，你知道如何隱藏能力讓測試無效嗎？”
聽到這句話，阿離頓時被噎住，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而那老陸不等她說什麽，自顧繼續說了下去。
“阿離，別忘了，這五行測試不是什麽人想隱藏便能隱藏得住的，隻要此人擁有五行之力的潛力，那測試材料便會與其體內的五行之力產生呼應，一定會在外像上有所反映。更何況，我們要求進行測試的人去想，他接觸的材料是做什麽用的，那麽不論他當時再怎麽抑製腦中想法，卻也不可能對這五種常見的測試材料完全無動於衷。鐵砂，自然會想到硬或者重，枯萎的蘭花，自然會想到它之前充滿生氣的樣子，清水，會想到是流動的或者是用來喝的甚至用來燉湯熬粥的，火，就是燒起來的熱的，土，用來蓋房子的或者沙石大山。除了死人或者剛剛出世的嬰兒，任何正常人看到這些東西便不會沒有任何一閃而過的想法，而但凡有，那測試材料便會產生與之相應的反映。再說，當時黃老也在場，作為一位感察使，你覺得他會看不出接受測試的人是不是故意隱藏嗎？”
隨著老陸的話，阿離的表情也漸漸變得凝重起來，想想從不會有誤的五行測試，再想想絕不會看錯人的黃老，她的心中疑惑也變得越來越大。
“那劉陽。。。”
“他是禦能者，這是千真萬確的，但為何五行測試時毫無反應，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更有甚者，黃老也好像不甚明了，隻說一定將劉陽留下，一切等他返回再說。”
“黃老突然返回中州，就是為了劉陽之事？”
“對，劉陽測試之後不久，黃老便突然返回中州，對我也並未多說什麽，神色間滿是疑惑和焦急，我認識黃老近二十年，從未見過他如此，”
看著老陸越皺越深的眉頭，年輕的阿離並未真正感到有何不妥，隻是覺得這兩人就是有些大驚小怪而已。
午時剛過，吃飽喝足的劉陽和杜玉春兩人，晃晃悠悠再次來到那間廂房外，杜玉春悄悄探頭向內看了一眼，發現屋裏沒人，這才大大咧咧走了進去，而劉陽則早一步邁了進去，一臉的無所謂。
“劉哥，你說，我們這是不是也算出人頭地了？你是五行禦能者，我是五行外捕，那我們也算是高人一等吃喝不愁了不是？嘿嘿嘿。。。”
“你懂個屁，你以為當這什麽五行禦能者就是好事？我可是聽說了，別說你這五行外埔，就是我，以後都身不由己了，就算是賣給朝廷了知道嗎？”
看著杜玉春那半躺在椅子上，剔著牙樂不可支的模樣，劉陽恨不得抽他一巴掌，一臉不耐地如此說道，卻也沒讓杜玉春感到有任何不妥。
“那又怎麽了，能投身朝廷某個一官半職，那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你沒看我們村那個李富貴整天抱著個書搖頭晃腦的樣，不就是為了考個功名當個官？人家家裏那麽有錢，聽說就是書就買了一屋子，先生都來來回回請了七八個，考了十幾年不還是沒考上？可你看我們，這不立刻就當上官了？還是五行禦能司裏麵的官，這可是比正經考上功名當的官還要高一等的官，就我們那縣太爺，見到兩位緝捕使大人，那腰都彎的直不起來。。。”
“你這白癡，這天底下哪有白來的好事，你以為五行那什麽是幹什麽的，那是專門要對付五行禦能者的，那是要命的事。你沒看到嗎，那女人那麽嚇人，也才是初階，初階，要是哪天遇到個中階高階的，非要讓我們去抓，你想想你得死的多慘。我再告訴你，一旦成了這五行禦能者，就一輩子都要聽朝廷使喚，想什麽做什麽那都由不得你，讓你去死你也必須去，想不幹都不成，懂了嗎？”
聽到劉陽的話，杜玉春的臉色，變得有些發白，想想自己隻是個普通人，居然要麵對像火女那樣恐怖的人，那還是初階禦能者。。。頓時，杜玉春的臉都有些綠了。
“嗬嗬嗬，你們知道得不少嘛。”
就在杜玉春臉色發綠雙腿發軟之際，從門口傳來老陸的聲音，嚇得杜玉春渾身一顫，居然直接從椅子上滑落，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瞧你那沒出息樣，快起來！”
見他如此，劉陽真是有點交友不善的感慨，一腳踢在杜玉春的腿彎，恨鐵不成鋼地罵了一句。感到腿上一陣疼痛傳來的杜玉春，這才覺得腿上有了些力氣，轉頭看了看瞪著自己的劉陽，又看了看另一邊走進門的老陸阿離。特別是看到阿離那鄙夷的目光，心中羞憤之下，立刻也站了起來，卻也並未如劉陽般坐在椅上，心中惴惴依舊，再次慌亂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嗬嗬，看來這就是劉陽你不想被人發現自己是禦能者的原因吧，但我可以告訴你，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麽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