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五行測試
在府衙後院一間廂房之中，正有五人站在其中，而他們麵前，則是放著五樣測試的材料，而老陸所謂的測試，正是驗證禦能者擁有何種能力的五行測試。
“請問大人，小人。。。我。。。可以試試嗎？”
在老陸說明如何進行測試之後，那劉陽卻是站在原地躊躇不前，卻未想，杜玉春倒是發著顫音小心問了一句。原本這杜玉春沒有資格隨同而來，但在門廳中看著老大不情願的劉陽，拖著腳步跟在兩人後麵走，那杜玉春突然大著膽子也跟了出來。他早已想好了一個借口，那五行捕臨走之時，可沒有要求他留在門廳，既如此，那他跟著去也無不可不是。果然，一路走到這廂房為止，那三人隻是瞥了他一眼，卻並未將他趕走，這讓杜玉春暗暗佩服起了自己的膽量，慶幸不已。
當那老陸說明測試方法之時，杜玉春聽得有些不明所以，直至看到劉陽不知在想什麽，就是沒有依言上前進行測試，恨得他直想上去踹上一腳。如此簡單的測試之後，就能成為傳說中的五行禦能者，這死劉陽還在那默到什麽，要是我早就。。。想到此，杜玉春再次大膽起來，衝動之下便說出之前那番話，心中更是抱著僥幸，萬一自己就是五行禦能者呢？隻是沒遇到識貨的主呢？
見到杜玉春竟要嚐試五行測試，那阿離撲哧一笑，居然沒有出聲阻攔，隻是臉上的輕蔑之意卻是表露無遺。而那老陸的臉上，則依舊是那副和藹的笑容，看著杜玉春微微一笑，卻也並未說什麽，一伸手，倒是讓他盡管去試的架勢。而一旁引著四人而來的那老頭，則是依舊麵無表情，微閉的雙眼也不知有沒有看著四人，微弓著背隻是站在那裏，一句話也未曾說過。
而那杜玉春沒有注意到許多，發現沒人阻攔自己，那男五行捕更是有讓自己上前一試的意思，心中雀躍之間，又泛起一陣緊張，但也大著膽子走出眾人，站到了測試材料之前。
一盆鐵砂，一盆蘭花，一盆清水，一盆火炭，一盆黃沙，被放在五個桌子上，放置於廂房正中，便是這次測試的材料。五行測試的材料，自然便與金木水火土五行相關，鐵砂是府衙教頭平日練鐵砂掌用的鐵砂，蘭花是綠葉有些枯黃帶著一顆未開花骨朵的蘭花，水是從井裏剛剛打上來清水，火炭是從廚房爐灶拿出來的熄滅的半截柴火，黃沙則是從院裏剛剛挖的沙土。
看著麵前這平平無奇的五樣測試材料，若是往常的杜玉春，一定不會想到會成為測試五行禦能的測試材料。反而在今日，看著這五樣東西，卻是緊張無比，看看這看看那，心中盤算著該從哪個開始，剛剛的說明他可聽到了，擁有哪個能力，接觸哪樣材料便會有所體現。隻是，有什麽體現，那老陸卻是未作說明，這讓杜玉春頓時又有些犯嘀咕，這真能測出來自己是不是擁有五行禦能之力？
不管了。
杜玉春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情，上前一步，閉著眼將雙手按入離自己最近的那盆水中，立刻便感到一股冰涼透入雙手，這水果然是剛剛從井裏打上來的。隻是，除了這涼意之外，並未感到其它任何異樣的杜玉春，終於是小心地睜開了自己的雙眼，發現那盆水除了被自己濺出來一些之外，早已平靜如初。不甘心的他，看向了一旁的老陸，發現其臉上微笑依舊，絲毫沒有其它神色，而雙眼餘光中更是注意到阿離那女人的臉上，滿滿的都是鄙夷之色。
他知道，他果然是沒有水行禦能之力，心中卻依舊抱有希望，立刻將手從水盆中拿出，向左邊那蘭花伸過去。但他都將蘭花那枯黃的葉子折斷兩條，也並未見任何異樣，而那兩位則依舊是不變的表情，心裏再次灰暗了一些。隨後，除了在他將手插入鐵砂之時，痛得叫喚了一聲之外，無論鐵砂還是黃沙，都未發生任何異樣。最後，心情跌入穀底的杜玉春，看著眼前那在表麵灰色的灰燼之下，依舊冒出炭火紅光的木柴，一狠心，直接伸手抓了上去。
呃！
茲——
隨著一聲壓抑的痛呼，以及肉被火炙烤的聲音之外，再也沒看到任何其它異樣之事發生，隻有那杜玉春有些扭曲的臉，和順著臉頰流下的兩行淚。杜玉春心中極為不甘，一樣一樣測試下來，自己的心一沉再沉，到了黃沙之前時，早已心如死灰，腦中隻有平日裏鎮上的那些人輕蔑的目光浮現。他不甘自己隻是個平平常常的庶民，他更討厭那些看不起自己的目光，他及其想證明自己的與眾不同，可如今看來，自己真的是平平無奇的一個賤民罷了。
如此心情之下，杜玉春直接抓上了木炭，隨著一股劇烈的疼痛，卻是倔強地沒有痛呼出聲，生生忍受著那炙烤之痛。
“好啦，杜小哥，不必如此，畢竟這五行禦能之力，是極為罕有的，不必糾結於此。”
此時，老陸走上一步，一邊說著一邊將杜玉春的手從木炭上拿下來，翻過來一看，杜玉春那隻手可說皮焦肉爛慘不忍睹，竟讓他一時有些皺眉。活了近四旬的他，好似能理解杜玉春那不甘平凡的內心，深深歎了口氣之後，竟將自己的雙手一上一下蓋在杜玉春的手上。
而那早已麵無表情的杜玉春，不一會便再次展現生機，隨即驚奇地看向自己的手，又看向微眯著雙眼的老陸，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再待老陸將雙手撤下之時，杜玉春驚奇的發現，自己那被燙的手，此時竟神奇的恢複如初，不，看那膚色，好像比之前還要嬌嫩不少。
在杜玉春連聲道謝之中，老陸隻是微微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即便看向了劉陽，而劉陽也終於是邁出一步，走到了測試材料之前。
隻是，令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是，如杜玉春般第一個選擇最近的水盆將手伸入之後，竟是毫無反應。在兩位五行捕的驚訝與不解中，劉陽一一試了下去，卻依舊沒見測試材料有任何反應，無論是那蘭花還是鐵砂或黃沙，皆如杜玉春之時一般，毫無異樣發生。
怎麽回事，難道自己真的看走眼了？老陸難得地露出驚訝之色，忍不住與阿離相視，卻從她的眼中，同樣看出疑惑與不解。